关灯
护眼
字体:

占有欲(7)【CP完结+番外】

作者: 虞椒山 阅读记录

穆拉维约夫:俄罗斯最大面额卢布5000卢布上的人物形象,差不多相当于毛爷爷,不过折算成人民币差不多是粉红毛爷爷的五倍。

这章注释太长,作者有话只能放300个字,所以放在这章末尾。以后短的统一会放到作者有话。

此前章节的未补注释我也都分别在对应章节补上了,但为方便不想重新往前翻的朋友,前面缺少的注释也都补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写到四点姨妈巨疼,以及朗曼夫人的便当已经在微波炉加热了嘻嘻

第八章 快乐王子

亚尔林是为我受的鞭刑。

纵使他没说。但一切都搞清楚了。朗曼女士和我是相似的魔鬼,而她的好儿子朗曼先生则除了肩负下母亲本应承担的善意,也一并承担下母亲的恶意。即使那天跑去他家是我的自作主张,他也用尽全力保护了我。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愿让任何人感到愧疚。

甚至经历那样的鞭刑之后,他还在求她不要伤害我。

那天在房间里亚尔林那烦躁的态度大概是想赶我走快点离开,显然他低估了我的耐心,而那杯进入垃圾桶的橙汁大概是基于对母亲的不放心,同时更高效地将我赶走。

亚尔林一直都在保护我。但这个被他保护的人却与朗曼夫人狼狈为奸。朗曼女士用自己的悲惨制造了束缚他地狱,而我则利用无知,不留余力地亲手把好不容易逃离路径的亚尔林再次推了回去,我和那疯婆娘,我们两个穿着人皮的魔鬼还真是配合周密,默契无间。仅存的丁点儿人的良知,叫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亚尔林。

而在心中猥亵他,在现实中监视他的这个人,正是为受害者所保护的。我意识到,也许我对他的爱并不会让他有更多开心,至少当前他却可能因为我“爱”的举动而变得苦痛不堪。

或许这是神对我这么一个恶徒的惩罚。

如今夏日午间四点的太阳正挥打在我的头顶,腾腾滚烫,却如同一盆凉水倒灌在我身上。没有驱散我身上星零半点儿的寒意,这些冰冷的小东西利借朗曼先生的言语抓住了我的羞愧,钻进我的体内为所欲为。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发抖,但这份震颤从我的神经讯号经由我的头颅传播,我像是害了冻病,我将拳头塞进嘴中也没能抵挡我上下牙齿不住地抖动,我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监督将自己的四肢全部折叠回躯干,像个呜咽无助的小婴儿将自己在椅子上环抱起来,我全权接管了自己,却对于让心脏不再发冷这件事情半点办法也没有。

那样子一定很像犯了癫痫,亚尔林推了推我的肩膀。他低下头来观察我的表情,鼻尖几乎就要蹭到我的头发。痛苦和愧疚握着锯子的两边,锯子在我胸膛上不住地左右碾磨。

“还好吗?”他试探着用手搭在我的背后,顺着我的脊椎上下抚摸,虽然这动作就像是在给狗狗顺毛,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的手就这样永远依托在我的身体上,像是对连体婴我们将谁也离不开谁。“抱歉让你知道这些。放心吧萨沙我妈妈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亚尔林我…”我现在没有勇气,我不敢、我不能看他的眼睛!我怕我会对着那美丽蓝色将一切和盘托出,我全完了!

那力道一定很大,我用手卡着亚尔林的肩膀推远了他。亚尔林在被我拿手推开的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垂下头,随即忙不迭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那只本来搭在我身边的手也轻巧地缩了回去,然后用修葺整齐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抠刮着木椅边儿,我们离得更远了。我都干了什么,在他身上我似乎从未做过任何正确决定。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恶心”亚尔林将眼镜摘下来,他用掌根抵住眼框,那里有些发红。“亚历山大,真不该告诉你这些垃圾”

“我太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妈妈”

他那副紧张又可怜的样子简直要了我的命。

老天知道我此时有多么想将他紧紧扣在我的胸膛,锁死于我的一颗心脏与两扇肋骨之间,一旦能将他围裹,我就将钥匙抛去河中,让水流带走他离开我的可能性

“所以这几天你没来上课是因为她抽了你?”

“我不会报警的。”

斯拉夫人所开办的警署的那一套狗屁我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果亚尔林不承认母亲对他的虐待,朗曼女士的这种行径也不过是被关上几天、几个月。纵使是我这样的一个烂人,但我也知道对即使她实际的罪恶该收获的惩罚远不止如此,她要求自己的儿子为错误赎罪,那么她的罪也该由她自己负责。

亚尔林并不理会我对说的话。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既不回答我的说话也不做出任何动作。就安静的坐在长椅子上,就我以为亚尔林是在哭泣的时候,他却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次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他又如同往日,眼睛里的填充着冷淡的蓝色色彩。

“要下课了,回去吧”那声音真像是玻璃杯中的两块冰撞击在一起。亚尔林没有等我,就独自走上了小径,夏日太阳的的光芒从树叶间穿刺下来,将树荫间朗曼先生的身影插得千疮百孔,每走上一步就会有新的窟窿呈现。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下章有糖嘻嘻。 为自己的愚蠢哭泣,我明明准备定时明天早上发就结果又手滑发出去了……这是第三次了我觉得我该去医院挂个脑科了

第九章 忠实的朋友

那天后的几日我一直缠着亚尔林。

我们的关系好了许多,这是我们共同心照不宣的事实。当人们拥有同一个秘密时,这个秘密便催生出某种隐秘的线条,无论那线是蜘蛛丝亦或是锁链,都会将他们绑系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无论他们承认与否。

如今在校园内只要是亚尔林存在的地方,必然也会有我存在。我离亚尔林总是挨得很近,他一开始直白地叫我离他远些。此后他发觉这话对我来说自然毫无用处,便闭口不言了。

“为什么我要远离你?”我和他并列走着“你不是说你妈妈什么也不会对我做?”我笑起来用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是在对我撒谎呢?你这个骗子”

可怜的朗曼先生听了我这话简直是落荒而逃。再也不讲些让我远离他的鬼话了,这真叫我十分满意。

中午我又一次端着餐盘直接坐到朗曼先生的身边,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并没有拒绝。我注意到他旋转着叉子把盘子里的酸黄瓜挑出来,在面前旋转上几圈,似乎在犹豫什么——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他苦恼地将全部黄瓜叉到一边儿去,他竟然还会挑食,这确是我所未曾料到的。

直到我发现朗曼先生在盯着我的脸不住地看时,才发现我居然因为他挑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习惯而笑了。好吧,可能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否则按照朗曼先生克制的礼仪标准,他的目光绝也不会瞟向我的脸

“吃完饭我们一起打球?”我假装忘记了他的腿伤,凑过去小声问他。朗曼先生如我所想地摇了摇头。

坐在他侧后方旁边的保罗,按下快门将我与亚尔林间的用相机拍了下来。不得不说保罗的摄影角度真是很不错,他抓到了我的笑容和亚尔林抬头认真听的样子。我们看起来就像是午餐时间正进行密切交谈的好友。任谁也看不出来我只同亚尔林说过两句话,而“密友”亚尔林则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

我花了些时间,才集齐教室走廊食堂操场休息室这些所有地方我和亚尔林的双人照片。保罗那个蠢货甚至还连厕所门牌也给拍进去了。

我很快将所有照片洗了出来,虽然更想在上面画小爱心,但我还是哼着歌往我和亚尔林的所有脑袋上打满了大红叉。然后将那根血迹斑斑的鞭子一齐塞进牛皮纸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