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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39)+番外

不过魏宁成年之后,她就很难看到这个名义上的侄子,毕竟男女有别,长大了就要懂得避嫌,免得出现什么秽乱后宫的丑事来。

德妃有些嗔怪道:“你不挂念妹妹,怎么倒先关心起表弟来。”

姜恪依旧笑得温柔:“只是有些好奇,如何出众的男子能让表弟冒如此之大不韪。”

他云游四海,见过的人和事如同过江之鲫,但像魏宁这样娶男妻的世家子弟,还是头一回见。

若是魏宁有兄弟也罢,他还是他的父母留下的唯一孩子。

“这倒说的也是,我也想不大明白,兴许是他昏了头。这婚事还是他主动向你父皇求来的。”

皇帝同魏宁在御书房议事的时候,身旁还有随侍的奴仆,他们当然不会到处去嚼舌根,但这位高权重,又对此事好奇的人,自然会知道真相。

皇帝看重魏宁这个臣子,但对他来说,魏宁也只是个臣子,他是不会轻易替魏宁背黑锅的。

昏了头的世子在路上打了个喷嚏,马车刚抵达荣国公府,他便等不及一般,从车上跳下来。

回去之后,他一路狂奔,直至府上专门为他开辟的练武场,耍了一通刀枪棍棒,把箭筒内的竹箭都射空,方才感觉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等他发泄完了,徐元嘉也站在了练武场上:“子规心中有何不虞,这般折腾自己?”

到底是谁能把魏宁刺激成这样?

魏宁喘着粗气,平复了呼吸:“没什么,过几日我可能要前往青城一趟。”

青城离京城大概有半个齐国之远:“怎么这么突然?”

徐元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青城不是在闹洪灾?”

被他出言救下的茶商沈三石曾经提过一句,他是浑浑噩噩跟着难民来的,期间经过的地方,便有青城。

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那时青城的状况已经十分糟糕了。

魏宁点头:“难民暴动,当地官员压不住民怨,惊动了朝野,我此番前去,便是为了赈灾之事。”

与其说是天灾,更准确的说是人祸。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你去?”不是他觉得魏宁不好,只是魏宁身居高位,又是有实权的官职,这种事情让个虚职的高管去不是更好。

更何况魏宁太年轻了,相对而言,一个胡子花白,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官员更具有安抚民心的力量。

难民不是那么好镇压的,有心之人在其中煽动,很容易发生暴乱。

“我只是辅助代王。”魏宁本来也只是个顺带的。

“代王?”徐元嘉重复了一遍,又问,“代王应当是子规的表兄,可是他向陛下请求让子规前去?”

“你猜的没错。”徐元嘉能够推出正确答案在魏宁的情理之中,毕竟为了日后徐元嘉能够更好的融入朝堂,很多关系脉络都是他亲口告诉徐元嘉的。

譬如当今有哪几位皇子,分别是谁所出,秉性名声如何,做过哪些了不得的蠢事。

二房那边也就算了,叔父魏平只是个小官,表弟魏光也是个草包。

他因为祖母的缘故,和二房一向不睦,外人也十分清楚。

但徐元嘉就不一样了,徐元嘉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上了族谱的世子夫人,是他的利益共同体。

徐元嘉要是明着站了哪个皇子,那就是连带着他魏宁一起给捆绑上了,魏宁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徐元嘉观魏宁神情,便知道,魏宁此次前去青城,是盖棺定论的事情了。

“子规此次前去,要离开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半年。”青城的事情,上辈子同魏宁无关,他也没插手过。

原本一开始去青城的也不是代王,那时候代王还在外,去的是三皇子,只是三皇子是个草包,办事不力,还收受贿赂,自己险些死在青城,后来代王也去了,花了一个月便平息了动乱。

只是这一世,他重生以来,改变了太多轨迹,代王提前回来,然后主动请缨前去,这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他没办法给徐元嘉一个准确的回答。

徐元嘉了然。

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离并不是什么坏事,但那是针对朝夕相处了许多年的夫妻而言,他们这才新婚,万一来个大半年不见,那不就直接凉了。

而且去青城是赈灾,万一魏宁同谁来了个患难见真情,他岂不是要怄死。

“我同你一起前去。”

“胡闹,你去做什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魏宁又苦口婆心地说,“你还要准备科考。”

“我把书带上便是,况且民生大计,本就是举子该关心的事情。”

“万一你考不上呢?我前去青城,可没办法把你的夫子也带上。”

徐元嘉斩钉截铁地说:“没那个可能,顶多是拿不到状元。”

他原本就准备了那么多年:“再说了,夫子不能带,不是还有夫君么。”

魏宁思量许久,吐出一口浊气::“上了路,就容不得你后悔。”带着徐元嘉,应当能替他添上一些助力。

徐元嘉目光灼灼:“若是不去,我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很可怜的,都是烂桃花,朵朵夹竹桃,而且这才几朵桃花,怎么能算是万人迷,又不是人人看了他就都爱他,只是京城是世子的大本营,优秀的人有几个爱慕者不是很正常

魏宁:徐元嘉真是反常

徐元嘉:外头妖艳贱货太多,我这不是怕你被人吃了

第33章

魏宁将自己不日便要前去青州协助代王治理淮河水患, 兼救助灾民的事情告知王氏。

王氏本来还以为前两日的事情有点同孙儿置气,一听这消息, 心都提了起来, 她焦灼不安地在里屋来回走动, 又说:“我进宫去见一见皇后。”

魏宁示意姜嬷嬷拦住她:“祖母, 孙儿已经成人, 自然会保护好自己,况且还有十二他们。”

王氏手腕上戴着的佛珠在她的手中转个不停:“那能一样吗,你是不知道那些难民暴动起来多可怕。”

“父亲和祖父,都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孙儿连战场都不曾去过,青州再凶险, 如何能比得过战场。我魏家的儿郎, 哪有这么娇气。”

“我看那魏平和魏光娇气的很。”都是流着魏家的血,但二房那一脉就是窝囊废。

王氏也只是一时心急,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左右皇帝的决定。

想要让宫里的那些命妇帮忙, 她便欠下一个人情。魏宁作为天子跟前重臣,为天子分忧解难,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更何况这次同去的还有皇帝亲子, 她不能把皇帝对荣国府那么点稀薄的感情,浪费在这个上面。

王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是祖母一时心急。”

她年纪大了,又是一手把魏宁养大,总是会有一种错觉, 仿佛魏宁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孩子,碰到点什么危险,她这一颗慈母心就揪了起来。

魏宁又道:“此次徐元嘉也会同我一同前去,所以这段时间,我那些产业,这段时间恐怕还得靠祖母多照拂。”

他这个做主人的不在,有的事情便不好管束,先前那些铺子本来是徐元嘉在打理,可这走的匆忙,人选也没找好。

魏宁不提还好,一提王氏就不喜:“你是去干正经事,带他做什么?你当是赏花游玩,还带家眷。”

王氏手中的佛珠停止转动:“你莫不是嫌我活得命长,拿这么多事情来折腾我。”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祖母定然会长命百岁。我说让您看着,只是让祖母照拂一二,管事都已经找得差不多了,其余的事情他们自会操心。”

魏宁的生母和生父都去世的早,小时候外人拿这事情刺激他,他还会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后来大些就好了很多,这偌大的荣国公府,唯有王氏一人他最为牵挂内疚。

尤其是上一世,他堪堪而立便没了性命,倒是叫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如何,这一世,他不会让祖母再承受上辈子那种痛楚,不仅如此,他还要为她老人家挣来这世上最尊贵的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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