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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情长(85)

作者: 这个六月超现实 阅读记录

阿卢回:“堂姐,你别看了,当心长针眼。”

温览手里也拿到这些照片,随便翻了几张,就流露出厌恶的神色。这个叫王禄的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却男女不忌,骗了不少人的感情,连告诉楚梅的姓名和学校都是假的。

而刘静兰与他做了交易——王禄给钱,她将孩子的事情栽赃到温览头上,即使最后暴露了,也不过是造谣而已,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如果温览碍于母子情分或者名声,愿意向她低头,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作为生养了温览的女人,刘静兰并不将他看作是自己的儿子,反倒认为他与前夫一样是她生活曾经的污点。她恨这个儿子,也恨自己看走眼,从前找了个懦弱的男人,现在的丈夫又是个花花公子,还有个与她针锋相对的继女,从而更加迁怒于温览。

“又蠢又坏。”谢南群冷冷地吐出一句。

阿卢还在输入,一行行文字跳出:“……我存了好几份,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发出去。”

岳秋急忙开口:“送一份给田雨吧,她现在算是王禄的‘正牌女朋友’,最起码周围的人都这么以为。”只不过,田雨似乎不清楚她喜欢的人背地里劈了多少条腿,也许知道真相之后,她会气得晕过去。

出乎意料地,这天晚上,田雨真身出现,发文爆出王禄的各种龌龊事,无论是劈腿劈成八爪鱼,抑或当初为刺激骗了个男人,导致对方财散家破而差点在图书馆被报复性割喉的隐秘,全都抖搂出来了。

这下连自诩为八卦王的岳秋都震惊了:“什么?原来自习时被袭击的就是王禄?那事出来没多久就被压下去了,很少人知道……”

“我不知道啊。”阿卢表示无辜,“那一大堆东西我都打包发过去,可能里头有什么蛛丝马迹被她发现了?”

“也对,女人第六感很敏锐的。之前田雨没准是太痴情了,这会知道王禄是个渣,智商回归。”

温览倒是想起还在医院里的楚梅,问谢南群:“群哥,那,那楚梅——”

“她应该知情,但什么都没说。”谢南群冷笑,“没想到她这么痴情,给王禄生孩子还帮忙传谣。”

闻言,温览沉默了。先前的流言并未提及女当事人的年龄,但田雨的文章里,将王禄与十六岁的楚梅上床一事写得清清楚楚。尽管这不构成犯罪,但对王禄而言,和未成年发生关系这一点就足够令人诟病。

岳秋感慨道:“失恋的女人发起狠来,真是可怕。”

这些消息迅速盖过了先前的传言,又有各种石锤,越来越多吃瓜群众参与进来,王禄的名声一落千丈。刘静兰那边再不敢冒头,安静得像从来没做过阴损事那样。

但谢南群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让人将整件事告知她的现任丈夫。有了小三,那个经营着建材公司的男人早就对刘静兰失去耐心;而听闻对方想离婚,刘静兰怎么可能甘愿让出位置?

楚梅看着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又发现谎言被戳穿了,一咬牙偷了钱自己跑到医院做了引产。

清楚温览心软的性子,谢南群暗地让医院的人稍微照顾点楚梅,只是她年纪小,做这样一个手术很伤身体,要休养很久才能缓过来。

至于王禄忍受不了旁人的目光,又被不知名人士趁夜黑风高揍了一顿,不久后便退学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此外,更多人相信温览和谢南群是一对了,这样正好,基本没有女生或者男生来骚扰两人,也没人用谈恋爱的话题来调侃他们了。倒是许多女生兴奋得像在过年,温览瞄了几眼很久以前搜集月全食活动反馈时偶然加入的微信群,里头又多了一堆“啊啊啊啊啊啊啊”和感叹号。

第124章 124

流言渐渐平息,但造成的影响却很大,温览收到来自表弟的视频请求,接通后,对方也焦急地询问他这事的发展。

“都解决了。”温览不愿多谈。

表弟见他神色如常,稍微放心了点:“那就好……我刚参加了个比赛,好几天没看朋友圈。”

温览笑了笑:“只是谣言,澄清了就没关系。你参加了什么比赛?”

“一个创业模拟大赛。”表弟的语气多了几分嘚瑟,“队里基本都是大三、大四的师兄师姐,都说我表现好。”

“不错啊,待会我给你发奖励。”

聊了一会,表弟才斟酌着语气,说出今天与他视频通话的来意:“呃,哥,你今年别回去上坟……”

温览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家里也知道了?”

“嗯。”表弟面露为难,“是刘——故意告诉我妈还有外婆,虽然她们不一定全信,但你回去肯定要受气。”

“嗯,我知道了。”温览长长叹了一口气。

结束了视频聊天,温览坐在电脑前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从柜子里拿出先前去银行开的定期存折,里面除了他这些年的部分收入,还有向谢南群“借”的一大笔钱。

正好,谢南群从阳台进来,看到他拿着存折发呆,问道:“怎么了?”

温览回过神来:“我……还是想过两天回去一趟,最起码要把钱送到她们手里。”他早有这样的想法,既然亲情淡薄得还不上陌生人,现在也不需要所谓的长辈供他读书,不如用钱换两清,对大家都好。

“好,我陪你回去。”

这件事不出意料地顺利,老太太甚至没说一句重话,也没问温览是否与同性有过分亲密的关系,脸色淡淡地收下了存折和密码:“当年我就看不上刘静兰那个女人,对你,也是如此。”

在回程的火车上,温览靠在谢南群的肩上,比平日更沉默了许多。黄昏的光斜斜地从窗外打进来,让他的脸一半清晰,一半朦胧,看不清楚表情。谢南群微微侧过头看他,神色柔和,低声说:“回去想吃什么?我们到街上吃夜宵吧。”

温览眨眨眼:“群哥给我煮碗面……”

“也行,宿舍里还有一包没开封的乌冬,再往里头打个鸡蛋。”

……

今年的红色演绎大赛在五月下旬才举行,阿卢的班级进了决赛,因此岳秋动用关系找了一叠门票,分发给认识的人。温览和谢南群也拿到了,正好可以转换一下心情,顺带支持一下帮了他们很多的阿卢。

“我会留下来,别担心,现在正是组织需要我的时候……”阿卢扮演的女间谍穿着暗色旗袍,与同为地下人员的好友告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即将面临大搜捕的城市街道。他们这一出戏叫《黑白玫瑰》,班上男生太少,所以是一群女生的主场,像一朵朵玫瑰绽放在舞台上。

在台下,温览看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谢南群心里一松,知道他心情好。他又想起了他们参加比赛那次,被偷偷留下的收藏品还放在抽屉里,不由得勾起唇角。

于是当晚回到宿舍,谢南群哄着男朋友戴上那副金丝边眼镜,笑眯眯地凑上去亲他:“看比赛的时候我就想……小篮子戴这个特别好看……”

温览发出一声顺从的叹息,被困在门背与温热的怀抱之间,谢南群的唇舌滑过他的脸颊,然后落在锁骨上。他隔着一层镜片看得很清楚,对方的舌尖像灵活的蛇,在敞开了衣襟后露出的胸口湿漉漉地纠缠。

那双手也是如此,白手套的材质有些粗糙,在抚摸间带来令他战栗不止的酥麻,从腰腹到胸膛,在重新开始接吻时温柔地按揉着心口的位置。

“哈……我要喘不过气了……”温览撒娇一般说道,软软地推了一把压在身上的人。

谢南群转而凑到他脸侧,然后是耳朵,用很暧昧的方式舔了舔耳垂。与此同时,两人紧紧相贴,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偶尔有人从外面经过,脚步声很近,仅仅一门之隔,温览就有点紧张,腿也是软的。夏天刚刚来到,他们换上了短袖短裤,相互摩挲着肌肤就热起来,浑身都冒出汗水。他感觉眼镜上起了一层白雾,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却感觉手被带着按在了一个更加滚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