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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武侠同人)圣母来袭(95)

柱儿嘿嘿笑:“那倒不必了,这些饭菜并不是驿站的,薛家太太听说赦老爷回来,特意吩咐人做了送过来的。她知道老爷两袖清风,不敢供奉别的,所以才送了这么一桌子饭菜。”

“既是这样,理该要登府言谢。但是他们孤儿寡母的在府里头,实在是不方便,我还是写封信道谢吧。”钱小桥道。

柱儿眼睛亮晶晶的,敬佩老爷道:“老爷说的极是!”

傍晚的时候,柱儿送信回来,手里拿着一封薛蟠代笔的信。明面上是薛蟠写给贾赦的,但估计应该是薛姨妈的话。钱小桥读了信,内容大概就是希望贾赦能在这多住些日子之类的套话。钱小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感觉到信中的隔阂,这个薛姨妈似乎对他有防备似得。不过,金陵这地儿也确实不宜久留,早早的回京方好。

“柱儿,明天把东西收拾下,咱们后天就回京。”

次日,钱小桥睡了懒觉,醒来日上三竿,吃过早午饭,觉得没趣儿,他便无聊的到金陵街面上溜达。当她走到金陵繁荣的猫儿街,便看见街市中央围着一群人,人群中央尘土飞扬夹杂着踢打和呻吟声。钱小桥一见这情况不妙,转身要走,忽然间听见一少年无赖的喊声。

“给我往死里打!”

薛蟠!

钱小桥翻了白眼,迅速转身,冲到人群处大喊:“住手!”

薛家乃金陵一霸,薛蟠更是个呆霸王,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哼一声都不敢,更别提出言喝止了。

薛蟠教训人,还从来没见谁拦过他,他不爽的扬着头,鼻孔对着大众:“是谁扰了小爷的兴致?”

“胡闹!打人倒成了你的兴致,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薛蟠听着声音耳熟,睁眼一看,竟是钦差大人。立时呆了,他身边的小厮也认出了赦老爷,心里大叫不妙,赶紧叫那些家丁住手。冯渊被打的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那拐子跪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英莲则坐在拐子身边一直哭。

钱小桥墩身查看冯渊的伤势,幸好人还算精神。

柱儿见老爷迟迟不归,带着人来找,正碰见这一幕,麻溜的叫人抬着冯渊去医馆看伤。

“大、大姨父。”薛蟠垂着头,心虚的叫。

“在这,我是钦差大人!”钱小桥瞪一眼他,“既然金陵的知府离任,没人审案,我替他。此案也没必要开堂审理了,在场众人都是人之,本官又是亲眼所见,皆是薛公子仗势欺人,理该受罚。”

“我、我——”

钱小桥又瞪他一眼,薛蟠不敢说话了。薛蟠虽然怕他的这位大姨父,可是他毕竟是荣府贾家人,和她们薛家连着筋,应该不至于怎么样。所以薛蟠在心里头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儿,无非就是受些教训,但当等官府的人架着他往衙门走得时候,薛蟠心里怕了,赶紧使眼色给小厮,命他去通报母亲。

不大会儿,确实有薛家的管家带着薛姨妈的口信来求她。钱小桥没理会,当着众百姓的面儿,当真下令杖责薛蟠二十板子,打得薛蟠嗷嗷嘶嚎,叫的比杀猪还难听。薛府管家脸色不好看了,他万万没想到赦老爷一点面子都不给,心下发狠了,回去定要好好和夫人骂赦老爷一通。

钱小桥当即招来拐子和英莲问话:“我瞧着你们不是父女?”

“是,她家穷,她父母打小的时候把她卖给小的,小的本打算把她养大了些再出卖。”

“既是如此,可有她父母亲笔签署的卖身凭证?既是没有凭证,也好查,你说哪户哪家,回头我派人问话便是。”

拐子本要拿借口托辞卖身契的事儿,不曾想这位老爷的后话直接把他没说出口的想法给堵死了。拐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壮着胆子偷偷地抬眼看那老爷,当即就被对方一道凌厉的目光给吓怕了。赶紧一五一十的说出事情的真相,当年如何拐人到现在如何耍手段一人卖两家的事儿全交代清楚了。

钱小桥命人带走拐子,所幸他罪不至死,等下个知府来就刑法判几年就是。至于英莲,钱小桥叫她选,愿意跟着冯渊还是薛蟠或是自己一个人过,都可。

英莲踌躇了半晌,终于红着脸低低的说了声“冯渊”。

薛蟠打人,不仅自己挨了板子,还要赔人家冯渊五百两银子,人也没得到。心里委屈,亏得慌,跑回家找母亲说理去,好一顿埋怨赦老爷不向着自家人。

薛姨妈闻言,锁紧眉头,她才听管家给赦老爷传的话,那边责怪自己教子不严,这边儿子骂他不顾亲情。薛姨妈心疼儿子,心里头气儿子不争气,也气赦老爷不讲情面。宝钗劝慰母亲:“先别计较了,咱们先请了大夫给大哥看伤。”

第85章 贾赦

薛姨妈哭着点头,吩咐人去办了。

等那大夫上了药以后,便洗手走到外面。笑眯眯的对薛姨妈和宝钗道:“太太、姑娘安心,薛大爷只受了些皮外伤,上药以后几日便恢复如初了。所幸衙门的人讲情面,下手轻了些,若不然二十大板子打下去,三两个月下不得床的太多了。”

薛姨妈皱眉:“你的意思是衙门的人还手下留情了?”

“留大情面了。”大夫叹道。

薛姨妈摆摆手,打发走了大夫,一个人唉声叹气的坐在薛蟠的床边。薛蟠仍旧骂骂咧咧的跟母亲诉苦,薛姨妈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随便敷衍两声。薛蟠见母亲淡漠了,也就是识趣儿的闭嘴,继续哼哼唧唧的叫疼。

待薛蟠睡了,薛姨妈替其盖好被子,心事重重的走出来。宝钗叫人备了茶点,乖巧的扶着母亲坐下来。

“刚才见哥哥的时候,我便觉得母亲有心事,可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薛姨妈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突然想起你父亲临终前的那几句话了。”

宝钗想起父亲走之前,特意赶走了其它人,独留母亲在房里说了会儿子话,时间不长,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宝钗本以为父亲只是和母亲说些感激道谢之类的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父亲说了什么,叫您这般的心不安?”

“没什么,不过是讲了两句你姨妈家的事儿罢了。”薛姨妈细细的琢磨着,仍旧不大有把握,抬首抓着宝钗的手问:“乖孩子,你倒和我说说,咱们该不该听你父亲的?”

“自然该听。”宝钗毫不犹豫的回答。父亲是一家之主,因他兢兢业业的管家她们一家子才有今天。薛府里里外外哪个不是对父亲心服口服的,宝钗最敬佩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很多为人处事的知识都是父亲教授给她的,无一不好用。况且父亲临终遗言,再怎么也是对薛家对咱们好的。

薛姨妈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可是一边是骨肉亲情一边是自己的丈夫,这真叫她难以抉择。

“妈,到底是什么事儿让您如此的犹豫不决?”

“你父亲叫咱们离你姨妈远点!”薛姨妈高声道,心里始终过不去这坎儿,话语十分的激动。

宝钗错愕,姨妈?见母亲这么激动的神色,想必就是嫁进京城荣府的那位姨妈了,他母亲的亲姐姐。母亲和她姐姐的关系极好,往年经常通信的,说来也怪,这些年信件往来倒少了。

“太太,京城荣府来信了。”嬷嬷笑着将信呈上。

宝钗惊讶,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也有点紧张,坐到母亲身边凑近了,瞧一瞧信里写什么。前面还是写寒暄的话,表达一下她听说父亲去世消息的悲痛。父亲去世已经一年了,宝钗早习惯把悲伤埋在心底,不觉得什么,快速的向后阅览,瞄见两个字“入京”。贾家的姨妈邀请她们入京!

宝钗暗观母亲薛姨妈的神态,似乎有动容之色。也难怪,母亲和她关系最要好,如今父亲又去了,她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再说舅舅一家也在京城,此去也算是各方面都有照应了。

“前儿我听外出的嬷嬷和我说道,公主郡主们打算招选侍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