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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翻身记(22)+番外

高敏本来气儿不顺,撒火道:“大嫂也真是,芝麻大的事都办不好,总惹您生气,这让我怎么安心嫁出去。”想起未来的婆婆夏氏,高敏心中有些忐忑。“母亲,女儿以后没法在王妃面前做人了。”

高敏撅起嘴巴,到王氏怀里躲平安。

“她那我自会去解释,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眼看快要嫁人了,还这么喜欢耍性子;王府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以后遇事,仔细斟酌些。”

高敏胡乱点头应下,道母亲放心。又怕母亲要说教她,赶忙寻了个借口逃开。临走前还不忘在母亲面前提了提周初晨多讨人厌,这个扫把星毁了她在夏氏心中的形象。

王氏也心烦,今儿周家七姑娘打扮得太张扬,又做了首好诗,抢尽了她乖女儿的风头。王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膈应。今天真晦气,算计好的事儿没办成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钱婆子跟了王氏二十多年,主子想什么她清楚。顺着王氏的心思道:“那丫头忒不识抬举了,仗着脸蛋出众不把别的姑娘们放在眼里。我倒瞧着周家四姑娘不错,模样好长得不妖,又是个善解人意的。”

王氏摇头,她当然想要初雨,关键是周家大太太不同意。得罪了她没人帮忙,她想再纳个侯府嫡女做侄媳妇,难如登天。

“左右她出嫁跟着侄子走,人不在我眼前,碍不着什么。”

钱婆子听王氏的意思是作准了要周家的七姑娘,笑着顺应点头,道太太英明。

突然有个小丫鬟闯进来,冲王氏急忙行礼道:“三爷落水了。”

王氏闻言蹭地站起来,瞪着眼睛问:“何时的事?此刻人如何可?”

“四爷一炷香前已经被救了上来了,大奶奶请了大夫,说受了寒,需卧床躺两天。”

王氏快步直奔高曦住处,路上听小丫鬟讲述事情的经过。果然,又和那个折磨人的怀璧公子有关。王氏脸气得铁青,今天她才不管什么秦王的小儿子,就是天王老子欺负她的曦儿,她也要还回去!

王氏进了门打眼就看见身穿青袍的朱怀璧,朱怀璧冲她微微一笑,王氏没给好脸色,白他一眼,直奔卧床昏迷的小儿子。看见高曦脸色苍白,湿乎乎的头发上还粘着污泥,王氏爆发了,拿着帕子擦眼角哭骂起来。

“是哪个没良心的浪荡种把你害成这样啊!我的儿啊,你快醒醒啊!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娘说,娘给你做主!”

王氏这一骂,屋子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出气。夫人真敢啊,“浪荡种”,这是摆明了骂怀璧公子呢。众人心中恶寒,垂着眼帘,不敢抬一下眼,心里更是怕自家老小因王氏的一句话全部葬送了性命。

朱怀璧倒是没气,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王氏哭闹。待她哭够了,才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高曦身边,手拿着扇子往高曦头上一打。

高曦‘哎呦’的吃痛大叫,睁眼恶狠狠地瞪着朱怀璧。

王氏万没有想到朱怀璧在她这个长辈面前仍不知收敛,可怜她的小儿子落了水还要被挨打,王氏哪里肯干,赶忙把儿子护在身后,怒视朱怀璧。

“往日你在我们侯府闹,损了多少物件,我谅你年纪轻,又是爱玩的年纪,从没说什么。今儿曦儿不平不白的落水,体质虚弱着,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他?”

朱怀璧敛住笑容,委屈的看着王氏,道:“夫人的话说错了,我不但没有欺负您的乖儿子,反而帮了您。”

王氏冷笑,这怀璧公子傻了不成,明摆着欺负人的事儿他还能给说白了?好,暂且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看他能说出什么蠢话来。

“夫人刚进门,是不是说什么浪荡种害他落水,要他快些醒醒?我刚做的,只不过是帮夫人叫醒他。”朱怀璧顿了顿,脸上恢复了笑意,摆出一副‘我是你恩人’的表情,对王氏继续道:“夫人不必谢我了。”

见过无赖,没见过像他这么无赖的。王氏被气得无语了,正思量如何反驳他。高曦突然咳嗽起来,吐了几口水,抖着手指向朱怀璧。

“你……你太不要脸了。”

“你能说话最好,快和你母亲说,你就是那个浪荡种。”

“胡闹!”王氏厉声训斥道:“怀璧公子,您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斯文人,堂堂的皇亲贵胄,怎能随意出口伤人?我的曦儿虽身份没你高贵,却也是正经的侯门子弟,岂能由你肆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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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20第二十章 风言风语

朱怀璧又做出万分委屈的模样,口气轻柔,又十分的耐心解释说:“夫人又说错了,浪荡种是我这个小辈从您这位大侯爷夫人的口中借用的。怎的夫人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即便是骂人,也是夫人您骂您的儿子,和我半点关系没有。是夫人说没良心的浪荡种害高曦兄下水。事实是高曦兄自己扑到水里的,他才是夫人口中所言的浪荡种。

“你——”

王氏气急了,用食指指向朱怀璧欲骂,却碍于彼此的身份没办法骂出口。这小子牙尖嘴利,擅长诡辩,和他讲理永远是没理的那个。考虑到她们侯府得罪不起秦王府,只得忍气吞声,请朱怀璧离开。

“也好,”正好朱怀璧觉得玩够了,也想走,对卧床的高曦道:“高曦兄好好养病,等过几日你好了,我再来找你。”

高曦闻言,脸更白了,剧烈地咳嗽起来。王氏心疼的拍高曦的后背,请朱怀璧快点走。

朱怀踱步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对王氏道:“我很期待未来嫂子的礼物。”

王氏闻言气得发抖,恨得咬牙切齿,随手拿起茶碗扔到地上,吓得高曦身子一抖。王氏赶忙搂住高曦温言抚慰,骂朱那个人早晚有得报的一天。

初晨回去,发现院里新添了个三等丫鬟,去问母亲。魏氏解释说是周逸瞧那丫鬟可怜才求她,也刚好初露身边多个人,初晨少人,便调出来配给了初晨。初晨没什么意见,她那里人多少一个不算什么,又能卖周逸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周逸,初晨心里突然发怵。她做坏事了,也不知他能原谅她么。

次日,初晨备好了点心酒菜,只带了楠芹和半梅两个丫鬟,往塘边小屋去。周逸写字刚好有些乏了,俩人就近寻了处好地方聊天。

周逸吃点心伴着青梅酒下肚,青梅酒清香甘甜,不醉人,正适合他这个年纪饮用。大赞:“你做菜的手艺无人能敌,酿酒也好喝。上次你送我那两壶酒,硬是被大哥抢了一壶去,害我喝得不过瘾,今日我能得偿所愿了。”

“四哥若喜欢,我那还有一坛子送与你?”

初晨手托着下巴,对周逸甜甜的笑,双眼弯的跟月牙似得好看。

周逸被自己的妹妹腻着了,往日她可不这般,今儿笑里头似乎有点别的东西。周逸为自己又斟一杯酒,一饮而尽。

对上初晨的双眼,周逸淡淡道:“说罢,出什么事了。”

初晨敛住笑容,人沉静下来,愧疚瞄眼周逸,低下头沉默半晌又抬起头,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才敢与周逸四目相对。

“四哥我偷了你一首诗。”

“哪首?”

“那天你叫我来选东西,匣子边上有一张纸上有首诗叫《新竹》,做的真好,我只看一眼便记下了。”初晨又把那日她在镇南候府的事儿说了,她才学浅薄,真的做不出来;赶巧题目和他的诗相符,她最终还是因为好面子读了出来。

周逸笑她:“我当什么大事儿,尽管随便拿去。为兄陋诗十首敌不过七妹妹佳酿一杯!”

周逸的原谅,反而让初晨更加愧疚了。这愧疚的意思有二,一是她偷诗,二是她敢偷诗。换成前世本本分分的她,绝不会做这样利用人的事。没错,她就是猜到周逸的谅解,所以才敢抖着胆子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