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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128)+番外

夫和妻柔,才是正经人家的夫妻相处之道。

再有,今来京城媒人的活计越来越难做了,一门亲事定下来的速度要远远慢于往年。特别是一些稍微富足讲究点诗礼的人家,都不愿意随随便便见了人,问了家世,觉得合适就得定亲了。男方要查察,女方也要考察,彼此暗地里互相摸查清楚了,才肯定嫁娶时间。还有一些更加富贵的人家,连自己家的调查都担心不可靠,会再托厉害的人帮忙深入调查。于是,京城内就多了一个专门做婚姻调查的行当——千里姻缘调查坊。

这铺子据说是《邻家秘闻》著书人所开,其调查能力和准确度,只需要看邻家秘闻就清楚了。有目共睹,值得信服。

铺子开张小半月,就已经接到了十几个客人的委托,盈利数额远远高于普通店铺,甚至高出几倍几十倍。

虽说最终的调查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忧,但委托人终究是庆幸能有此举,不然把自家孩子一生葬送了,才是他们真真忧患不回来的。

宋奚也听说贾赦又开了这么一个搞姻缘调查的铺子,对他佩服不已。

“我发现你这脑袋里装得,总是和别人不同,而且什么事儿到你手里似乎都能跟钱挂上钩,做起生意来,还有声有色的。”

“谁会跟钱有仇。”贾赦做事是讲究社会效益和金钱效益的,若全是不得利的白干终不能维持长久。

宋奚笑,“你要这么在乎钱,当初皇帝拨给你钱的时候,你为何还不愿意要。 ”

“我只喜欢刮富人的钱,国库里的钱如果都用在国家大事上,我拿着心亏。”

这时候猪毛敲门进来,送了一封信来。

贾赦问是什么。

猪毛道:“方正路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封了,在城西的秘闻轩收到的,是同一人的笔迹。”

第十封。

如此执着的送信爆料,难道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贾赦便打开瞧,轻笑了下,难不得方正路等到第十封信才拿给他看。果真是一封无聊的举报信,信中所要检举的人正是贾赦。

贾赦把信放下,打发猪毛告知方正路,不必介怀。

宋奚把桌上的信取来看,上面讲了贾赦纨绔无良,忘恩负义。一件是贾赦好色纳小妾,一件是他苛待世交之子,不给资助。

“有眉目?”宋奚问。

贾赦嗤笑,“内容前轻后重,前面寥寥几笔带过没有具体细节,后面则因果等经过曾交代十分细致。虽然没有明确暴露这位被苛待世交之子的身份,但很明显,说的就是孙绍祖。”

“孙绍祖。”宋奚跟着念了一下,“可是已故兵部侍郎孙林的孙子?”

“你竟然知道。”贾赦叹。

宋奚浅勾唇,“并不认识,只是年少时曾听父亲提过一次此人的名字。”

贾赦冲宋奚竖大拇指,这记忆力也没谁了。

宋奚:“别笑话我了。和你说个正事,你说你的生意是刮富人的钱,我应该算是富人了,你的姻缘坊应该可否接我一单生意?”

“你儿子才八岁,就要定亲了?”贾赦心知肚明宋奚指什么,却偏这样问。

宋奚摇头,承认是自己,更坦白明说他想要调查贾赦的喜好是什么。

“亏得你能想出来让我自己调查自己的法子。”

“没人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所以我这是最聪明的法子。”宋奚笑了下,转身坐在案后,提笔把自己想知道的内容都写在了纸上,递给贾赦,“回一条十万两。”

贾赦数了数,这上面有二十条,无非就是问他一些爱好,喜欢食物,看重的人之类的普通问题。

“你这么有钱,出手就二百万两?有点不信。”贾赦见宋奚要说话,再嘱咐一句,“库房里的可不算,你已经给我了。除此之外,你还能拿出二百万两,我再考虑。”

宋奚愣了下,然后垂眸默默拿着算盘算了算,“还有一些庄子铺子,加上祖上留给的产业,应该够……”

不及宋奚的话完毕,贾赦把已经写好的纸张送到了宋奚的面前,“开业优惠,免费送你的。”

宋奚瞄了眼纸上“最心悦人”那项后面的答案,缓缓地抬眼看贾赦,有点深情的意味。

贾赦一边的屁股坐在桌案上,按住了宋奚的双手,倾斜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宋奚,他嘴角扯出一个看似很随性的微笑。

“看来你知道答案后,很开心么。”

宋奚依旧深切凝视着贾赦的眸子,没有说话。

“还是要等到年后。”贾赦拍了拍宋奚的脑袋,便从桌案上下来,抽回那张纸,焚烧了。

“没看完。”宋奚忙道。

“忽悠谁,你过目不忘。”

贾赦把正燃烧了一半的纸丢在了铜盆里。

不及他转身,贾赦就感觉身后有个厚实的胸膛撞在了他的后背上。接着,贾赦便觉得耳根有炙热靠近,有些发痒。

贾赦微微偏头,反而把他白皙的脖颈展露无遗。

宋奚紧紧抱住贾赦,把头埋在了贾赦的耳后,狠狠地吸着他身体的味道,好似要把贾赦的灵魂也要一道抽走一般。

贾赦身上只是普通熏衣用得苏合香,但在宋奚闻起来,却是一种异常好闻的无法形容的迷人淡香味,引他深陷,让他欲罢不能。

怀中人明明和他一样是个大男人,只比他稍微矮一点罢了。可此时此刻,宋奚却恨不得把他揉在心里头,牢牢地困住,让他再也逃不出他的禁锢。

宋奚贪恋地把唇轻轻地贴在贾赦的耳后,浅浅的一下一下吻着,亲到耳际时,微微张唇,衔着贾赦的耳垂,用舌头裹着,喉咙随之浅动,身下便传来一阵燥热。

宋奚清晰可见贾赦两腮腾起的红霞,也感觉到了他微微绷紧的身体。宋奚立刻离开他的身体,颔首靠在贾赦的肩头,只抓住他的手。

贾赦缓了缓神儿,才转头笑着对他道:“控制的很好。”

宋奚看眼贾赦,虽然这是贾赦难得给予他的夸奖,可此刻他却不怎能高兴起来。

他眼看着贾赦那张诱人心悸的脸,便忍不住别过头去,难以保证自己第二眼不会再冲动。

宋奚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

贾赦:“茶冷了。”

“正适合我。”宋奚喉咙动了一下,凉茶下肚后,再抬眼去看贾赦,目光不自然落及在他绯色还未褪尽的脖颈,又一杯凉茶下肚。

宋奚干脆把一整壶喝了。

贾赦则像个没事儿一样,坐在案后整理资料。近来有不少各地上报来得消息,其中一条还是有关齐王和容太妃的。

说是齐王一行人马赶路至泰平村的时候,齐王的毒瘾发作,而容太妃偷偷命人买来的阿芙蓉用尽了,她在乡村野处也找不到可卖这种昂贵禁药的铺子,遂只能叫人看紧齐王,夜里流泪着听着齐王痛苦喊叫求药。后半夜的时候,齐王趁着下人睡着的时候,偷跑出了驿站,满大街找药铺,问人要阿芙蓉。

因《大周朝闻》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阿芙蓉的坏处。而今见这位衣着富贵的大爷要这种东西,大家都猜出他是成瘾了,忙规劝他,也有人要先抓住他,把他送给衙门再说。齐王见这些刁民要抓他,还以为他们要谋害自己,就疯狂地跑起来。最后齐王人跑到那里,也没有人知道。

容太妃命所有随从彻夜查找。

还是在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村民发现烂泥塘子边上有个头朝下躺着的贵族老爷,报了案。经齐王府下人辨认,的确是齐王本人。

烂泥塘子不深,里面的水只及到膝盖,齐王摔倒的地方,两只脚还在岸边是干的。齐王当时应该是头朝下率的时候晕了过去,又或者是毒瘾发作神志不清,体力不支,总之便是这样意外地淹死了。

官府上报的消息还没有递到京城,贾赦却先收到了。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皇帝,贾赦不拿准,便问了宋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