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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221)+番外

贾赦忙表示自己昨日服了圣上御赐的灵药后,便顷刻间退热止咳,病愈了,一切都要感谢于皇恩浩荡。

皇帝哈哈笑,感叹贾赦果然是忠臣,病刚好就立刻来参政,真可谓为了国事呕心沥血,实该让诸位大臣都好好学一学。

乌丞相等大臣忙附和皇帝,赞荣贾赦。

转即谈起国政,贾赦就半垂着头站在一边儿听着,仿若事外人一般。直到乌丞相商议真颜太子来访一事,他才来了精神,仔仔细细听着。

离开太和殿后,贾赦便往御史台去。

刚到御史台,贾赦就听到秦中路吐苦水,说今年的新人不好对付,而且还有点作死,正暗地里谋划,寻找证据,想要参本宋奚。

“什么新人?”贾赦问。

听秦中路仔细解释之后,贾赦方知道,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御史台内来了三名新来的监察御史。

这三名新人都不过二十五岁,却是今年科举二甲之中最年轻的三名,而且这是三人的名次都在二甲前三十名内。抛去百年难见的神童天才来说,像他们这样能在不到三十的年轻年纪就跻身进士二甲之列,可谓是前途无量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三名新人受到皇帝的格外器重,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保留着一身“论才德我最厉害”“我为官就是要洁身济世”的气派。

秦中路接着道:“这三位小祖宗,从到了御史台之后,便常凑在一位嘀嘀咕咕,暗地里数落着宋大人的罪状。他们还暗中调查,把彼此打探到的消息都罗列出来,然后看谁查哪一条消息更便宜一些,就各自分工去查证,志在搬倒朝中第一伪君子、大奸佞。”

秦中路话音刚落,梁乐云便进来报,三名新人吕飞白、王奇文和庄全德前来拜见。

秦中路看眼贾赦,便紧闭着嘴,安稳的坐在贾赦的左下首位,不吭声了。

吕飞白、王奇文和庄全德三人随即进门,对贾赦行大礼拜见。

贾赦扫这三人两眼,便直接开口问他们是否有意参奏宋奚。一旁的秦中路听到贾赦这么直白的问话,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吐出来。

吕飞白转眸,与王奇文和庄全德二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吕飞白随即拱手躬身,对贾赦铿锵的应一声是。

贾赦转眸打量吕飞白,是个仪表堂堂的斯文之人,眉眼透着高傲,便是躬身对自己行礼,脸上也明显坦露出几分不服气。

贾赦没在理会吕飞白,反而侧首像是随口聊天一边,问秦中路:“他什么家世?”

“回大人,扬州知府吕梁的三子。”

“京城之内可有什么亲戚?”贾赦转而看向吕飞白。

吕飞白愣了下,羞愤的摇头,他觉得贾赦过问他家世,是对他本人能力的无视,是一种羞辱!

贾赦转而又问另外两名,他们也都是京外小官和乡绅之子,比吕飞白的情况还差。

“那是谁教你们如此胆大猖狂,一进御史台的大门,就敢参本朝权臣武英殿大学士?”

吕飞白一脸正气,愤愤不平地要张嘴,被贾赦立刻打断了。

“别跟我说你们那些高洁正气的志向,这跟我没什么干系,想送死是你们的事儿,但却不能脏了我们御史台的名声,”贾赦目光犀利地扫过这些人,“我们御史台可供不起你们这样的蠢货。”

吕飞白:“大人,你怎能如此出言羞辱我们。身为监察御史,我们自该负……”

“滚!”贾赦轻声道。

吕飞白发怔地看着贾赦,万没有想到御史大夫说话竟然这么粗暴,他怎么能这样和他们说话?按照规矩,御史大夫只能建议,是无权对他们这些监察御史参本何人做出阻拦的。

吕飞白等人从贾赦的屋子退出后,都十分羞恼气愤,自觉他们的脸面被贾赦狠狠羞辱了,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是干涉我们参本,是越矩!”吕飞白气道。

王奇文和庄全德附和赞同,也表现出不亚于吕飞白的气愤。

“这怎么行,堂堂御史大夫,竟然无视朝纲,对我们这些无辜的御史如此出言不逊。”

吕飞白随即提议他们三人连名参本贾赦,就将他欺压新人,干涉御史参本的事儿奏上去,请皇帝明断。这主意很快就得到了王奇文和庄全德的赞同。三人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对,还说要拿出《邻家秘闻》的劲儿,凭事实说话,绝对会得到赞同。

三个年轻人冲劲儿足,天不怕地不怕,真写了奏折,这就递了上去。

宋奚早知道御史台有三个愣头青盯上自己。所以这三人参本贾赦的奏折递到武英殿的时候,宋奚立刻批准,毫不耽搁地让人把奏折递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看到这么一张奏折,冷笑地直接丢在了地上。

片刻的功夫,便有太监来御史台传皇帝口谕,直接贬斥吕飞白等三人到京外三个县城做了县令。

眨眼间从四品监察御史变成了七品县令,三人谢恩领旨之后,便觉得不甘心,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错在哪儿。只觉得他们败在没能摧眉折腰谄媚权贵的事情上,三人直走得委屈,走得不甘心。

梁乐云瞧见他们刚风光没几日,就落魄而去,便禁不住想起以前的自己。可怜他们还执迷不悟,犯糊涂!他们这种行为哪里是什么志向高洁,分明就是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这样的人留在御史台,因为太傲气,太凭主观臆断,实不适合做监察百官的御史。

“不过倒也奇了,这次皇上竟十分干脆,问都不问,差也不查了,直接下旨就把这三人干脆地打发了,为什么?”梁乐云不解地和秦中路感叹道。

“圣上今晨刚疼惜赞叹过贾大人为国操劳之忠心,转即这三个愣头青就拆台。你说皇上会信谁?”

梁乐云点了点头,冲秦中路鞠躬致谢,再请他为自己解惑,“大人如此,难道不是弄权欺负新人么?”

秦中路:“怎么,就许他们这些新人欺负老人,还不许我们这些老人反抗了?再说贾大人对他们只是在为官做人上的品德教诲,可没有干涉监察御史上奏参本。他们能成功地把本子送到皇帝更前,这事情本身就证明了他们参奏的事并非为真了。”

秦中路还觉得,这三愣头青要是参奏贾大人,或许还好说,贾大人可能也不会撒什么火,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去。偏偏他们要对付宋大人。宋大人对于贾大人来说,那可是重中之重的人,活该他们立刻就被贬出御史台。

下午,贾赦便见了吏部侍郎,要了今年科举侯缺的进士名单,打算再选三名进御史台。但这次不会格外提拔让他们做四品监察御史,就先从从七品的芝麻小官做起,先让他们扎扎实实脚踏实地的学本事才是正经。

贾赦也动用了消息网,查询候选人的德行。

次日,便有甄家人给贾母送了拜帖。

贾母念及两家往日的交情,斟酌之后,还是答应了见面。

甄家大太太唐氏便带着他在京侯缺的举人儿子甄珂,来拜见贾母。

贾母十分喜欢唐氏送得玉观音,便把之前甄家算计荣府帮他们儿子谋官那事儿的芥蒂给放下了。想着两家人到底是关系亲厚,偶有些小矛盾过去就是,不必计较。

“这玉倒不值几个钱,最难得的是出自高僧之手亲自雕琢,又经过八年供奉诵经,灵验得很,可保一家平安。”唐氏道。

贾母知道唐氏谦虚,这玉质一瞧就是好东西,还这么大块,定然值不少钱。不过他们荣府也的确不缺这些值钱的玩意儿,难得的是这东西本身带的佛气。贾母遂笑哈哈的应承,直叹唐氏费心。

唐氏转而便拉着自己的儿子甄珂,让他好好见过贾母。

甄珂年纪和贾琏差不多,二十来往,不仅和贾琏一样长得风流俊俏,连眉眼都有几分相似。

贾母初见他的时候,乍看还以为贾琏回来了。不过这孩子瞧着比贾琏斯文多了,人也老实,嘴巴似乎也不怎么会讨巧,安安分分的请礼之后,就很本分的站在她母亲身后,半垂着头,目不斜视,不敢有任何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