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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249)+番外

喝到最后的时候,曹兰、水溶和甄涉都快不行了,身体燥热至极,领口都扯开很大。

贾赦当时和宋奚商量好了,只要霞阳楼掌柜出现,他就借故在去茅厕。茅厕门框之上会有宋奚留下来的消息。贾赦刚刚假意如厕的时候,便找到了宋奚留给他的纸条。得知掌柜的后上来的那盘鹿肉有问题,而甄涉叫人早备好的已经下药的桂花糕则已经被宋奚的人替换成了正常的糕点。

不仅仅是桂花糕有问题。

从一开始进屋,贾赦就发觉甄涉有些紧张,逃避他的目光。甄涉当时正打算用银酒壶斟酒给他,所以贾赦便一直觉得这银酒壶有问题。

贾赦此事见那三人精神不济,就取来那个在一开始被甄涉丢到一边的银壶酒。贾赦打开壶盖来瞧了瞧,这酒壶的壶盖下面竟连着一根银棍,只要一转动,便会触发机关,让另一边隔断的酒出来。如此费心地设置,肯定是有一边掺了药。贾赦随即料知这甄涉也有后备计划。

贾赦瞧眼几乎倒在酒桌上的三人,便把酒壶里的酒都倒进了玉壶里,而后倒给这三人喝。

“快来喝酒。”

曹兰喝不动了,脑袋压着胳膊,趴在桌子之上,直摆手表示不行了。

“最后一壶了,喝干净大家好去睡觉。”贾赦勾起嘴角,特意把‘睡觉’二字的音加重。

甄涉一听这话,打个激灵,硬是抬起头来,举起酒杯,张罗大家赶紧喝了。

贾赦随即推水溶,水溶迷迷糊糊抬眼,对贾赦柔柔一笑,便要抓住贾赦手摩挲。贾赦立刻抽手,去拍醒曹兰,四人便举杯喝了最后一盅。

三人喝完之后,便醉的不行,也走不动路,干脆就靠在桌上躺着,也渐渐的开始燥热起来,各自撕扯自己的衣裳。

此刻已经时至深夜,贾赦开了门,瞧外头没有一名候命的小厮,便是连他带来的随从也都被哄走了,心料这应该也都是甄涉的安排。

贾赦捂着嘴喊自己要吐了,便关上了门出来。

霞阳楼的大堂内已经没了人,只能听到后院还有人饮酒划拳,应该就是那些被甄涉打发走的小厮。

霞阳楼掌柜的看到贾赦,忙悄悄请他从大堂侧面的屋门走,再往里就是内室,屋子四四方方不大,布置的很简单,北面有一张火炕,宋奚正身着一袭紫色华服,对着小桌饮酒。他见贾赦来了,落寞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

宋奚便拉着贾赦手让他上炕,然后打眼色给了恒书。

恒书便躬身退了下去。

“叫我好等。”

“你怎么来了?”贾赦问。

宋奚转头瞪他,“不放心,还是亲自来踏实。”

宋奚要抓贾赦的手,贾赦跳下炕,去水盆那边洗了手,才又上来,把手搭在宋奚的手上,便轻轻地伸脖送了身体,吻了宋奚一下。

“满嘴酒味。”宋奚蹙眉道。

贾赦笑,“这就嫌弃我了?”

“不敢,倒是嫌弃我自己,对你怎么好,都觉得不够好。”宋奚粗暴地扯开贾赦的衣裳,便把他压在身下。宋奚红着眼疯狂地亲吻一阵,又在贾赦的肩头咬了一口。

贾赦忍不住痛叫一声,瞪他:“你属狗的。”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是属于我的。”

宋奚修长的手指划过贾赦腹部,便又是一阵凶狠的亲吻,恨不得要把贾赦整个人都吃到肚子里一般。不过他下嘴到底有轻重,狠归狠,却一点都没有弄疼贾赦。

被宋奚折腾到天亮前,贾赦才算得以睡过去。

睡得正香的时候,忽听有吵闹声。

猪毛推开门去瞧,然后进屋忙叫醒贾赦,“老爷,事儿来了,快去瞧瞧。”

贾赦这才皱眉起身,睁眼看屋内的环境,倒不是昨日那间和宋奚一同睡下的小屋子了,是霞阳楼客房。贾赦忙看自己,整齐的穿着昨天的衣服,看来是宋奚后来在他熟睡的时候,帮他穿的。可见自己有多累,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贾赦忙起身穿鞋,便在猪毛的引领下,出门奔向昨日喝酒的雅间。贾赦看见雅间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大呼:“没想到这走错了屋子,竟看到此等香艳事!这霞阳楼我看是要改名叫雅风馆了!”

转即便有掌柜的、店小二和小厮们从楼下赶上来,几名大堂里的客人闻声也跟了上来。小厮们立刻冲进去看,眨眼的功夫,然后又一个个面色不佳的退了出来,忙把门关上。

噔噔噔,又传来急促地上楼脚步声。

贾赦此时也走到了雅间门口,和一众人等循声看去。

上来的人竟是淮南王。

淮南王一见贾赦在此,瞪圆了眼,立刻带着一群小厮冲到贾赦跟前,“你果然在这,水溶呢?”

贾赦摇头道:“这会儿也刚醒,还没见到他们。”

“哼,你少骗我。”

“大人,不可——”

不及小厮们把话说完,淮南王抬脚就踹门冲了进去。贾赦便带着人往里进,掌柜的见状也跟了进去,围观的客人乐颠颠地趁机进去了。

淮南王直奔里间,见地上有一件脱掉的衣袍,还有水溶遗落的玉佩。淮南王便伸手拾起玉佩,转而冲向被帐幔遮挡的床榻。

淮南王怒极=,上去就扯开帐幔,果然看见床榻上坐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俩人都下意识的用手里的衣服挡住了脸。淮南王自然认得水溶的身子,爆吼一声,转即就去扯水溶身边人手上的衣服,他要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衣服一扯下来,见是曹兰,淮南王愣了。

淮南王转即发现曹兰的衣袍都抓在手里,水溶的也是。他转而看向地上那件,再立刻叫小厮搜查屋里其他地方。

小厮翻了柜子,又看床下,最终把甄涉从床下拉了出来。

淮南王看清甄涉后,又是一愣,满脸不可置信。

贾赦这时已经带着人悄悄地从屋内退了出来。他就跟众人一起站在门口,门外的人都安静极了,只有四五个客人在窃窃私语,偶尔漏几声轻浅的笑声。

屋里传来淮南王“你你你……”的嗑巴声,随后就见淮南王黑着脸带人出来。他转即质问贾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赦:“我这会儿也刚来,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此刻我也傻眼,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淮南王气得踹一脚门槛,转而看着围观的众人呵斥他们都散了。

几名宾客赶紧跑。

淮南王转即冷静下来,忙呵斥这些人站住,叮嘱他们今天要当自己都眼瞎了,不许他们把这件事外泄出去。几名宾客赶紧点头哈腰,表示明白,便跟逃命似得,飞奔离开霞阳楼。

剩下的小厮们,便都是甄涉、曹兰和水溶身边的人,踌躇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贾赦听到屋内传来脚步声,立刻道:“我今早也是喝得多了,有些眼花,看不大清东西。你们昨晚估计也都喝了不少,都好生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别看错了什么。”

众小厮们都明白贾赦的示意,纷纷点头,各自扶额表示头疼,的确是眼睛不好用了。

贾赦当即表示他和乌丞相约好,还有国事要处理,便和淮南王告辞。

淮南王愣了愣,点了下头。待贾赦走后,淮南王竟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他听到屋里面有脚步声,自己的心也提了起来,紧盯着门,转即又不知该如何面对,遂叹了声气,对着屋里的人道了声“两不相见”,便转身带着人去了。

屋里的水溶随即推门出来,蹙着眉头,带着自家小厮匆匆去了。出了霞阳楼后,他沉着脸上了马车,便立刻回府了。

水溶走后,雅间内便安静地如死水一半,半点声响都没有。

曹兰和甄涉的小厮满脸疑惑的在门口等了会儿,最后终于沉不住气,这才敲了敲门。

这一敲门不要紧,屋子里立刻响动起来,可听到噼里啪啦的碎瓷声,桌子凳子相撞的声音。响动闹了好一会儿,便听到曹兰怒吼一声:“都是你干的好事!”接着便见曹兰怒气冲冲地背着手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