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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28)+番外

贾赦嗤笑一声。原来玩得是这种把戏!

小厮哭丧着脸道:“所以小的们也糊涂了,被这些人说得,最后都不知道到底该去哪儿边好。”

“回来正好。”贾赦道二人辛苦,命他们闭紧嘴巴不许透露任何消息出去,随后令猪毛取了二两银子赏他们二人。

俩小厮忙致谢感恩,而后老实地退下。

黑猪则在这时来跟贾赦回报他刚刚搜集到的一些传闻,请老爷做主该去重点调查哪一个。

贾赦:“但凡涉及到官员贪污弄权、玩忽职守的传闻,就一定要查,不论品及大小,查到了就是为民除害。至于你说的那几个的奇事异闻,似乎都没什么紧要,倒是王家每月都有人伢子往里送人这件事,值得查一查。一般的府邸如果需要人,都会统一次性纳入。即便是偶尔遇到清理人员急需填补的特殊情况,一年要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次。像王家这种月月都要人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小的也觉得十分奇怪。不过王子腾毕竟是经营节度使,家周围时常有守卫逗留,不太好探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秘密,总会露出破绽。你先叫人看住王家的所有的们,特别是侧门偏门和后门,总之越隐蔽的出口越要看住了。至于其他的,如果有危险就不要轻举妄动,安全为重。”贾赦吩咐道。

黑猪一一应承。

“新一期的内容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不必着急。”

黑猪一听到这话,顿然精神了,忙问贾赦都是什么内容。

“这次遇到了两件都是大事,便只说这两件就够了。第一桩是晋地无灾骗粮,第二桩是翰林孙信阳宠妾灭妻。”

“的确是两桩大案,这两件事如果报出去,只怕不止会轰动整个京城,满朝文武,还有圣人那里只怕都会被惊动了。”

黑猪光这么用嘴说,便已经觉得超爽快了。要是等这件事爆出去,看全京城的人喧嚣起来,那场面必然更爽。

贾赦觉得晋地的情况不好拖延,遂连夜写完稿子,一大早儿就交给猪毛,令他即刻出京去印刷坊,准备书册印刷事宜。

书从活字排版到印刷装订成册,最快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

贾赦想起最近听了不少宁府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便让猪毛顺便从印刷房给他带一个空白的书册,除了封皮上有特制花纹印出的“邻家秘闻”四个字外,书里面的内容要是白纸。

贾赦而今等印刷的时候正好闲着,就提笔写了一篇关于贾珍和尤二姐的稿子。因为内容不发表,只不过是起恫吓作用,所以只是很随性编,看起来有严谨的感觉罢了,匿名人的证词也都是编的。

随后,为了避免他的字迹露馅,贾赦就让方正路把他写的稿子誊抄在那本空白的书册上。

尤二姐才刚满十三岁,目前一直跟尤老娘住在宁府,蹭吃蹭喝。贾珍对尤二姐的变化是日日看在眼里,眼瞧着她要含苞待放了,便对其无微不至,言语撩拨,偶尔动一动手。尤二姐年小不懂这些,以前也未曾被尤老娘教育要忌讳什么。故而也不在乎这些,只觉得是和贾珍瞎玩,后来日子渐长了,她也略懂男女之事,便对于贾珍的占便宜的行为觉得有些娇羞,却也没有阻拦。

俩人一来二去就越走越近,加之没有人阻拦,便越来越胆大。

此刻就是在贾珍正打算对尤二姐出手的关键时候,贾赦上门了。

贾赦就拿着这本《邻家秘闻》的手写初稿,晾给贾珍看。

“城东有一国公府大爷,叫假真,因馋涎妻妹美貌,对刚刚年满十三岁的……”

贾珍看到这些内容之后,一哆嗦,惊诧地问贾赦这是何意。

“昨晚上有人投到我荣府门口,信封上写着‘大老爷收’,我打开一瞧竟然是手写稿,但内容是写你的,跟我没什么干系。我就想这东西大概是投错了,我就给你送来了。”

第24章 第一狗仔

贾珍赶紧又把书拿起来,手捧着书微微颤抖, 直眉睖眼, 面色赤红。

“这、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把我的事儿写到《邻家秘闻》里发给全京城的人看?天呐,这怎生好, 我定然会被全京城的权贵们笑话死。”

“何止如此,想想邢忠。”贾赦友好地提醒了一下。

贾珍吓得立马打哆嗦,当初因为邢夫人的死, 他特意关注过邢忠的事, 其下场如何他再清楚不过。贾珍还记得他那会儿还叫好呢, 骂邢忠活该,拍着肚皮十分爽快地大笑一场。而今想想, 若自己也遭遇和邢忠一样结果, 那他根本就没脸活下去。

被迫离京城, 离开宁府, 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都太可怕了。

贾珍怒急攻心,一边拍桌一边跺脚, 咬牙切齿地狠狠骂起来:“这著书人到底是哪来的贼狲猢, 别让我找到他, 否则我非得把他揍得尿裤子满地找牙, 让他哭爹喊娘求我, 让他喊我珍爷爷,保证再不写我的事儿!”

“你继续,我先走了。”贾赦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贾珍慌忙抓贾赦, 急道:“好叔父,侄儿眼看就要被这本书害死了,你怎么还走,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赦冷笑:“我看你骂人就能解决问题了。”

“好好好,我不骂了。”贾珍假模假样的自扇一下嘴巴,而后问贾赦有没有什么办法。

贾赦看他似乎话还没完,便没说话。

贾珍果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自己可怜。说词一点都不新鲜,老生常谈的几句,什么一时冲动,头脑发热,情不自禁,然后就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贾赦冷笑,扬首睥睨着贾珍,“你是简单地玩女人?是乱伦。”

贾珍顿时蔫了,羞愧地低头耷脑,转而惶惶不安的去抓桌上的茶,往自己嘴里狠灌了一口,有点不敢去看贾赦。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贾珍才讪讪开口问:“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他把我的事儿写进书里?我猜这件事我就算是抵死否认,大家肯定还是相信书上的话,不相信我的解释。”

“这是自然,大家又不傻,干嘛不相信事实而去信你的狡辩。”贾赦嗤笑道。

“那现在可怎么办?”贾珍五官扭曲在一起,愁苦至极。

“我倒是认识个人,他能和著书人说上话。只是你这件事到底能不能解决,要看著者的心情了。”贾赦这话也不算是说谎,他的确认识许多认识自己的人,且都能和自己说上话。

“那赶紧为我引荐!”贾珍急道。

贾赦应下,但要贾珍保证一定会对这件事必须保密,否则惹恼了著书人下场他应该清楚。贾珍连忙拍胸脯保证。

次日一早儿,贾珍就收到了一封信,信的落款印着带有独特花纹的“邻家秘闻”四字大章。内容是让贾珍准备好十万两银票,等候中间人和他交易。

当天下午,贾赦就带着贾珍到了城北一家很普通的茶楼,二人在一楼大堂坐了会儿,接着就收到一乞丐递来的纸条,请贾珍倒二楼二号雅间。

二人随即进了房间,就见内间门口处当着一扇大屏风,里面什么光景完全看不到。屏风前面站着俩人,都戴着面具,腰上挎着佩刀,看着是练家伙的,惹不起。进门之后的眼跟前就摆了一副桌凳,桌上有笔墨纸砚。贾赦就让在此处坐着,嘱咐他切莫冲动毁了前程,而后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贾珍就愁眉苦脸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十万两银子啊,十万两,就这么没了。”贾珍捶胸顿足。

“不然你也可以留着。”贾赦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留,不然别说损失十万两,整个宁府我都保不住。”贾珍禁不住后怕道。

二人随后上了马车,往回走。

贾珍:“可我真忍不住好奇,这著书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神通广大。刚刚屏风后的那位中间人,竟然把我日常的饮食起居情况都说出来了。想想一直以来,竟一直有双眼睛盯着我,我就害怕,都没胆量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