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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293)+番外

鸳鸯忙在一遍劝贾母该听,转而又对贾赦解释,贾母昨儿晚上才贪嘴多吃了西瓜,闹了肚子。

“孩子们孝顺,您就领着好意吧。”贾赦叹道。

贾母听贾赦发话了,这才点点头应了。众人见状不禁笑起来,直叹这府里也就只有大老爷能劝得动贾母了。

贾母听这话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有几分骄傲。她听他侯爷儿子的话,有什么错?别人还没有呢!

这时候丫鬟们已经备好了小鼓和红绸扎成的红花。

“说好了,输了的人就要喝酒,喝不得酒的,便要作诗。”迎春道。

贾母笑呵呵地应好。

王熙凤却不干了,“那既不能喝酒,也没法子作诗的该如何?”

“对对对,倒忘了二嫂子了,您是府里最有钱的,输了就尽管发我们钱就是。”探春玩笑道。

王熙凤问多少,探春想了想就道:“少了也不好玩,一人十两银子如何?”

“阿弥陀佛,你可真敢要!先和老祖宗拜别,回头这顿饭吃饭,我可能就得出门要饭去了。”王熙凤调笑道。

贾母被她二人逗得乐哈哈笑,随即做主道,“也别十两银子了,一人五两就好。”

贾母转即见王熙凤要说话,忙道:“快住嘴,你风光了这些日子,合该穷一穷了。”

“瞧您老说的,我哪有那么小气,刚刚就是要张嘴答应呢。”王熙凤笑说。

贾母更乐了,这便命人击鼓,然后把花传给下一人。

这击鼓的人正是鸳鸯,手法很是厉害,她蒙上眼睛之后,敲鼓有时候急促,有时候很缓慢,迫得大家都十分紧张,每个人都唯恐花留在自己的手中。转而鼓声一停,还真巧了,接花者正是王熙凤。

大家同时把目光投向王熙凤,紧张感顿时消散全无。王熙凤顿时摆出一副不高兴的面容,然后和贾琏叹,他们好容易攒下的一点私房钱这就没了。大家又被王熙凤的样子逗得一哄而笑。

贾琏忙笑着安慰王熙凤:“一两次没什么打紧。”

说罢,第二轮便赶巧又是王熙凤。

王熙凤忙去鸳鸯跟前,伸手在她蒙了黑布的眼睛前面晃了晃。

鸳鸯感觉到有影子晃,有风,忙问:“是谁?”

大家被王熙凤逗得又笑一通,贾母乐得拍桌,跟王熙凤道:“可别难为她了,她真看不见,没有猫腻让你查。”

“偏就不信了,我们再来!”王熙凤坐下后,便让鸳鸯开始。

这第三次还是王熙凤。大家直叹这事儿巧了,该就是王熙凤今天要做一次散财童子。

王熙凤掏了钱,又是不服气,直叹:“就不信这天下间有这样巧的事儿,鸳鸯,继续。”

这一次终于不是王熙凤了,是贾赦得了花,便以饮酒作罚。接着便是贾母,然后贾琏和迎春也各有一次,王熙凤接着又来了两次。

贾母便嘱咐众人:“一会儿宴席散了的时候,你们可不能白拿了钱,都要好好感谢散财童子。”

“哎呦,老祖宗您就别笑话我了,像我甘心散财一般,我可抠门着呐!”王熙凤故作感叹道。

贾母乐哈哈地道:“那也要谢你,这不仅白白多吃了顿饭,还赚了二十五两银子。”

接着大家便都依着贾母所言,谢过王熙凤,之后宴席便散了。王熙凤要送贾母回去,贾母可不愿劳动孕妇,嘱咐贾琏好生照看王熙凤,便让迎春探春她们陪着自己回去了。回去之后,贾母便打发人稍稍给王熙凤送了一个金宝瓶,价钱可是王熙凤今天舍出去的三倍。

贾赦也回了荣禧堂,当即命人准备醒酒汤。他酒喝得不多,却也怕影响思考,接下来他还想好好研究一下那六本有关催眠的书。

冬笋端来醒酒汤,伺候过贾赦之后,便出了门。

印婆子正好过来问老爷的情况,冬笋便摇头:“恐怕要熬一夜,似乎是看什么紧要的书呢。”

印婆子记下,这就让厨房早些准备参汤,汤熬上一宿,正好明早端去给老爷补身用。

冬笋也没有睡意,便跟着印婆子忙活,顺便和他聊了聊晚上小宴会的事儿。

“你说这也太巧了,琏二奶奶接连三次都接了花,往外赔钱。”

印婆子闻言笑了,看一眼冬笋,“你真觉得是凑巧?”

冬笋愣了,忙问印婆子:“莫不是这里面还有别的奥妙?”

“琏二奶奶坐的位置离鸳鸯最近,每次琏二奶奶喝完茶,趁着鼓声消停的时候,就脆生地盖一下茶盖。”印婆子解密道。

冬笋恍然大悟,忙竖大拇指给印婆子,叹她慧眼如炬,竟然把琏二奶奶这点小动作都收在眼底。

印婆子忙摇头表示这没什么,在府里经历多了,年岁大一点,自然看得就比别人透一些。

“不过琏二奶奶倒是把老太太哄得笑不拢嘴,贼高兴。”冬笋叹道,转而打个激灵,和印婆子八卦道,“也不知老爷晓不晓得。”

“咱们老爷什么看不透?”

印婆子一句反问,让冬笋顿然明白了。难不得刚刚在击鼓传花的时候,众人都紧张,只有老爷看起来云淡风轻,原来他早摸清这里面的路数了。不该他的,怎么都轮不到他,该他的也是为了讨老太太高兴,他也乐得接受。

冬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叹自己太笨了,以后要多和印婆子学习才好。

……

次日大清早,贾赦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他昨夜是看累了的时候,和衣而眠,遂可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时,就见院子里的贾琮拿着一根长木棍,十分安静且小心翼翼地赶鸟儿。贾琮的奶妈手里也拿着一根木棍,在一旁帮忙。

贾琮随即安静的比划小手。让奶妈抱着他,他要爬树。

“好好地,你们闹什么。”贾赦出声道。

抱着贾琮的奶妈一听这话,身子抖了下,差点让怀里的琮三爷摔了。奶妈忙小心翼翼地把贾琮放在地上,然后带着他,笑着给贾赦行礼赔罪。

“奴婢该死,吵醒了老爷。”

贾琮也歉意十足。

“倒不是你们吵醒我的。”贾赦道。

贾琮立刻愤愤道:“我就说院子里这窝鸟吵人,一准儿会把父亲闹醒了!怪儿子没出息,刚刚没能一下子把那窝鸟给哄走。”

贾赦方明白原来贾琮刚才赶鸟的举动,是怕吵了自己。

“难得你孝顺,不过那些鸟儿也不懂什么,让他们吵醒我,倒觉得心情舒畅。”贾赦拍拍贾琮的头,让他赶紧洗脸去,吃了饭就要读书了。

贾琮笑嘻嘻地应承,这便下去了。

奶妈却没走,跟贾赦道:“一早儿醒了,听着鸟叫就说不行。奴婢也弄不懂三爷从哪儿知道老爷昨夜睡得晚,便带着奴婢驱鸟,想让老爷多睡一会儿。”

“难为他有心。”贾赦倒觉得挺欣慰,这段日子他是没白白做人家的爹,而今也算是有些回报了,而且这回报还挺暖人心的。

贾赦沐浴之后,草草吃了早饭,便换了官袍,立刻出发。上车前,鬼三骑着快马赶过来,凑到贾赦耳边小声告知:“昨晚跟丢了张游昀,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丢?”贾赦蹙眉问。

鬼三随即跟贾赦道,“小的至今才明白张游昀为何不住在家里,非要住在同福客栈。他住的那间屋子,靠近同福客栈北墙,过了墙,那边就是一家歌舞坊。这两家店隔一道墙,却是两条街。小的们倒是考虑过他翻墙的可能,遂又两人蹲守在房顶负责监视。却没料到他房间里竟有一处密道,可直通歌舞坊那头。今早蹲守的人听着屋子里一点动静没有,觉得不对,便揭瓦往里瞧了瞧,没见到人,这才进屋探知方发现有密洞。”

“便是说不止这一晚丢了,之前的每一晚都有可能。且他只要独自一人在同福客栈房内呆着,都有可能去了别处。”贾赦道。

鬼三咬牙点了点头,忙要跪下给贾赦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