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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299)+番外

“不好说,谁知道是不是又一个阴谋。”乌丞相不确定道。

宋奚蹙眉:“如果真是阴谋的话,那他们未免也太蠢了。明知道前一次作为之后,已经惹得大周臣民愤愤不平,还要再用老招数?再者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没有上报,又如何执行他的阴谋?”

“倒像是个阴谋。”贾赦蹙眉叹道。

宋奚惊讶的看贾赦,刚刚他明明说真颜太子说话是真诚。

乌丞相指了指贾赦:“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和你的意思不同,我指的是伏击和救人的那拨人,倒都像是有阴谋。”贾赦含笑道。

宋奚立刻点头附和:“此话不假。”

乌丞相想了下,然后满脸惊讶的看他们二人,“你们的意思,可能有人要借着救真颜太子的事儿做文章?”

“说不清楚,总觉得这事儿太巧,而且你瞧瞧真颜太子随行的使团内有那么多侍卫,一个个高大勇猛,根本不好对付。普通的匪徒,根本不会对这样的队伍下手。”贾赦道。

乌丞相想想想是这个道理,但他又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人算计这件事,算计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这是真颜太子,又不是大周朝的太子,救了他有什么好处?再说大周臣民因为上次和亲使团的事儿,警惕很深,连老百姓都不大会买账的事,大周皇帝便更不会了。连一两个呼声都不到,便更别说从这件事中谋利了。

“会不会是真颜部落自己搞得戏码,我听说真颜太子还有一名弟弟,唤作衡萌,性情残暴,似乎并不太愿臣服于他大哥。这袭击他的人很有没有可能他的弟弟衡萌趁机下手?但救他的人到底是谁,刚刚真颜太子没说是什么人么?”乌丞相转即问宋奚。

宋奚摇摇头,“他说这件事不宜宣扬出去,就是怕被大周臣民误会这又是他们真颜部落的阴谋。至于那位救他的恩人,他会私下里感谢,也希望我们不要掺和这件事。”

“既是这样,他为什么又说?大可以扯出别的理由告诉你,比如他路上水土不服,才导致路程耽搁了。”贾赦不解道。

乌丞相点点头,紧皱眉头,越听贾赦的质疑,越觉得这真颜太子还是有阴谋、有问题。

宋奚也眯起了眼睛。

贾赦的话把俩人弄疑惑了,却自己一身轻的耸了耸肩,便匆匆和二人告别,他还急着回京畿府等消息。

贾赦也不乘马车,自己骑着马,带着几个小厮就飞快地奔向京畿府。

到了地方,便有京畿府衙差告知高伯明刚到不久。

贾赦撩起袍子,便迈大步进府,去了偏堂见高伯明。

高伯明见了贾赦,忙行礼称其为侯爷,客气地恭贺贾赦高升。

“本是该亲自登门带礼祝贺,但听闻您忌讳这些,遂也未敢多作表示。”

“你而今帮我的忙,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贺礼了。可能以后还会讨嫌麻烦你,只求你别嫌弃我就好。”

高伯明忙道不敢,能帮贾赦惩恶锄奸,他荣幸之至。

贾赦请高伯明落座之后,随即问他可从曹家和淮南王府的茶杯里查到了下药的痕迹。

高伯明点头,“大人给我的药方我闻所未闻,不过自己照着大人所给的方子配了一剂出来,便是这样的白色粉末。”

高伯明从袖子里拿出小黄纸包,打开之后,便礼貌地伸手请贾赦看。

贾赦把鼻子凑近闻了下,并没有什么味道,怪不得可以下在茶里不被认察觉。

“这药只需要用两指取一捏和水酒喂食,片刻就可起效。下官知道这味药对人身体并无大害,便亲自试了药。服用之后,便觉得脑袋发沉,耳发鸣,不能思考,但眼睛却是好用的,四肢也不耽误,可如常行动。起初服药的时候,只要有人凑近自己的说话,尚能听得很清楚,而且这时候别人说的话,就跟下了魔咒一样,一句话会不停地重复在脑袋里回想,根本思考不了其它。”高伯明仔细解释着自己的感受。

“那你是如何在事后记清楚这些的?”贾赦惊讶地问。

高伯明:“从服药之后,便一直有太医院的御医看护我,我会尽量让自己清醒,说清楚症状。再者我的用药量并不算大,如果再大一点的话,我恐怕真支撑不住。”

贾赦忙没想到高伯明为此案以身试药,忙谢过他,并嘱咐他这药方若是对人有害,切不可外泄,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

高伯明:“我也正有此意 。”

“我都仔细差过了,两府的茶碗之中都含有这种药的成份,虽然曹兰的那碗东西喝干了,好在茶碗底子尚有少许没有溶解完的粉末。”高伯明继续解说道。

贾赦应承,随即又谢过高伯明,请他在证词上签字画押之后,便亲自送走了他。

柳之重随即问贾赦:“那这张游昀该怎么处理,是否要即刻升堂?”

“不急,等苏州方家人也来了再说。你们趁着这几日拿着张游昀的画像,好好在街面上调查,看看是否有人目击曹兰和张游昀有过接触。一旦找到证人,便立刻带回京畿府令其签字画押留下证词,以备日后当堂对质所用。”贾赦道。

柳之重应承。

这时候大理寺来人,请贾赦过去一趟。贾赦又嘱咐柳之重一定要慎重对待此案,暂时不要对张游昀透露什么。此人诡计多端,又擅狡辩,切不可给他过多思考和反应的机会。

贾赦随即骑马去了大理寺,被小吏引入偏堂之后,就见林如海面带笑意的出来相迎。贾赦见林如海便是在笑的时候,也是眉头稍蹙,晓得他在处理缮国公的案子时,遇到了难处,遂落座之后,贾赦便问他到底因为何事。

林如海闻言,眉头皱得便更深,“之前几次质问曹兰,他仍不肯认,而今人出了事,昏迷不醒,缮国公更是狡辩,不肯认自己的罪名。”

“曹兰已经是一介平民,如何处置都好说,再说他而今这境地,也不值一提了。至于缮国公,皇帝早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还降了他的爵位。而今又要你再调查,为何?皇上是觉得这样的结果对缮国公还是太仁慈了,要再狠一点才行。缮国公那边也知道这事儿死无对证了,便开始赖皮赖脸了。你而今也不用非要死查这一桩案子。所谓十官九贪,便是他不贪,家人也常有为虎作伥之举。你查查他别的事,只要能把缮国公确凿的证据弄下来,令他连爵位都没脸袭了,皇上自然就会满意了。”贾赦道。

林如海听得茅塞顿开,忙行礼谢过贾赦,“多亏大哥提点,我这两日真愁得快发疯了。经你这么一说,就好处理多了,我早听说缮国公的两个儿子胡作非为,干过不少欺压良民的恶事。便从此着手,再看看能不能查处他家别的事儿来,一遭加在一起,该是也能从律法上量刑,令其削爵。”

贾赦笑着应承,眼见外面天色不早了,便请林如海一道去荣府用饭。

林如海婉拒了,“改日,黛玉还一人在家,本就饭桌冷清,我不能把她再落下。”

提起黛玉,贾赦想起来,和林如海提起张游昀来,让他可以驱走张游旺了。

“案子都查清了?”林如海不禁问。

“八九不离十。不过你家这个上门赘婿的事儿,是他为了自家二弟谋划前途,目的不纯是有,但算不上真骗。再留着也没意义,总之那样的人家还是不要招惹为好。”贾赦又谢过林如海帮忙,接着便和他道,“那个苏源春倒是可怜,让他白白掺和其中倒是我之过,我回头会帮他找个好先生,再和他父亲说几句,好歹不会让他在家里太受苦。 ”

林如海摇头,“张游旺这孩子我没想到,但苏源春既然是个清清白白的,我既然允诺收他为徒了,自是不能出尔反尔。”

“看上了?”贾赦挑眉笑问。

林如海乐道:“瞒不过大哥,这孩子还真如你所言,从到我府里学习之后进步飞快,假以时日,我看他才学未必在宋麓之下。人是冷性点,但他待我倒还算感恩。而且我看他时常念着家里的小妹妹,有时候在林府得了的点心,自己也不舍得吃,就打发小厮送回去给他妹妹。瞧他该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先前在府里被欺辱惯了,大概才会有而今这样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