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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368)+番外

贾赦:“哦?我那些惹事精们又闹什么了?”

宋奚转头示意,让贾赦自己去看。

贾赦便去桌案上随手翻了两本,便就哈哈笑起来。

“等了这么久,才来动静。不过参奏的倒是细致,具体讲明了何时何地什么人物,做了什么事。倒有几分我的样子,不枉我这半年来用心调教他们。我看你表述有误,他们要参本的不是朝中重臣,是要参本真颜皇子们与大周朝臣来往过密的事。这两名皇子确实有些越矩了。”

宋奚:“我倒不关心那些,这上头所言衡萌皇子这几日送你什么拉面、饺子、拨浪鼓的事,是不是真的。”

贾赦点头承认。

宋奚好笑不已,“感没感动?”

“感动没有,倒是感受到了她在故意闹我。”贾赦无奈笑叹。

宋奚挑唇饮茶,听贾赦说了御史们参本这件事的经过,才明白原来是贾赦当初故意设计话说一半,让那些意气奋发的御史们不得表现,转而让他们主动把目光转嫁到了真颜皇子们身上。这些御史们倒也真给贾赦争气,团结一致,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总结出了一些鸡毛蒜皮但看起来有理据的东西呈奏上来。

“想来明日皇上见了,会起忌惮之心。毕竟这衡萌是女子这件事,已经令他有些隐忍不已了。”

“知道忌惮是好事,这衡峻可没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当初怎么和我说的,热情似火,就要拜我为师,说得多感天动地,转头瞧瞧这几日,半点动静都没有了。且任由他弟弟衡萌‘小恩小惠’于我,却没有半分动容。这是一个跟弟弟争夺皇权,真心来大周求助拜师的弱势皇子么,我看根本不是。”贾赦摇摇头,讥讽叹道。

宋奚应承,眸色黯淡下来,但依旧勾唇微笑着附和贾赦。

贾赦的目光划过宋奚的嘴角,转而落在自己的茶杯上,端起来喝尽了,便和宋奚告辞。

“这就走?不多留一会儿?”宋奚略有不舍得看向贾赦。

贾赦摇摇头,“御史台还有很多事儿呢,京畿府那边也没完,再有今儿个是十五,还是《邻家秘闻》十七期发售的日子,我还要看一看大家的反应如何。”

“快忙去,早些忙完了,就早点歇息,而今里外都不如意,在朝又要小心翼翼,你近些日子越发的消瘦了。”宋奚蹙眉看着贾赦清瘦脸颊,伸手摸了一下,便对他浅笑,目送他去。

秋风飒爽,吹着贾赦的衣袍飞扬起来,背影卓绝。

宋奚望着,竟不舍收回目光。

文书一直在外候命,见贾大人远去了,便凑过来,小心谨慎探问宋大人,是否要他继续处理那些文书。

宋奚抛了个冷峻眼神给他,文书缩着脖子乖乖进门了。

宋奚随后也进屋,命人关上了武英殿的大门。文书在外处理公务,宋奚则进了内间,喝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便合上内间的门。

……

贾赦听说邻家秘闻十七期发售出去之后,反响很好,引来不少讨论。随后听闻大家在看待一些有争议的事情上,更为理性,晓得分辨追溯其中的缘由,倒觉得因为,此是个不错的现象。

贾赦随后便把这事儿放下了,叫人暗中筹备前往柳州的事宜。林府那边,他又派人去问了黛玉的病情,没有恶化的迹象,他也能稍微放心。

贾赦自得到警幻道姑去往禄山书院的消息后,便一直命人追抓缉拿她,奈何这道姑躲避机灵,几次逃过他的追铺,就眼跟到手的泥鳅却总是从手缝里溜走一般,不禁令人有几分恼忿。

“老爷,那这道姑还抓不抓?”荣府管家徐安问询道。

贾赦:“不必抓了,守。”

徐安表示他这就会派人守住禄山书院,再不让疯道姑接触宝玉。

贾赦摇头,“你只管守住一府三人即可。”

徐安动了下眼珠子,立刻会意贾赦的意思。

一府三人,荣国府,贾母、贾政、王夫人三人。

徐安领命去了不久,便有京畿府衙差面色大变,气喘吁吁地跪地口头,跟贾赦道:“大人,窦驸马,不,罪人窦怀、朱氏于城外二十里处被刺杀致死。”

贾赦啪地一下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问:“你说什么?”

“窦怀和朱氏死了,随行押送的衙差们九伤一亡。”衙差再一次回报。

贾赦便立刻迈大步往外去,一手接了猪毛递来的披风,直接系在身上。

“动手的是什么人?”

衙差紧随其后,跟着道:“不知什么人,穿着粗粗麻布衣裳,头戴面具,手持大刀。具体情形到底如何,小的也不甚清楚,留下来的活口尚没能入京,都在就地包扎等待救治。”

贾赦立刻让衙差去请两车大夫,带足止血止热之类的药物,又喊了魏清东一起,便匆忙骑马出了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事发地。

贾赦眼看着前头倒地的囚车,又瞧瞧空旷的四野,蹙起眉头来。临近了,就看到几名伤者靠在路边的草垛上,有当地村县的官员负责照顾。路那边则为了二三十围观的人,也有赶路路过的,提着篮子行礼凑在一边瞧。不过因为天快黑了,他们也不敢耽搁太久,瞧几眼打听几句,便就散了,都忙着赶自己的路去。

贾赦下马后,蒲柳县县令张开驰便上前恭敬地行礼。

“属下赶来的时候,便立刻让属下保护了案发地,什么都没有乱动。也请了当地的村医及时救治这些伤者,好在剩下这九命衙差的伤势都不算太重。”

贾赦扫一眼,基本都是刀伤,有伤胳膊的,有伤后背的,都不是要害之处。而身亡的那名衙差,则是一刀划在了肩颈处,看他倒地附近喷溅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是一刀伤了动脉。

魏清东立刻去查看了这名身亡衙差的伤口,皱眉道:“一刀毙命,从上往下砍,不过瞧着下到的地方,倒不像是照着脖颈砍得。看他肩膀出的衣裳有擦破,刀应该是从肩头到了脖颈处。”

贾赦眼风一扫囚车里头的身亡的那两名失身,微光凛冽。

魏清东则立刻走过去蹲在囚车边上查看,跟贾赦道:“也是一刀毙命,但下手更利索一些,而且选择直插大块儿的胸腹。”

贾赦点了点头,此刻便有伤势较轻的差役过来和贾赦讲述当时的情形。

倒没什么有用之处,无非就是马车行事到这里的时候,路上突然出来一队人马,衣着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样儿,却个个带着面具,手拿着刀。当时押送囚车的差役们见状,都起了警惕,且提前喊话警告他们,奈何这些人丝毫不惧怕,直接冲上来杀人。

“他们捅死囚车里的窦怀和朱氏之后,这些人便立刻骑着马撤了,来的时候是从南边来得,走的时候去的是京城方向。”

魏清东闻言蹙眉道:“这是声东击西?任谁杀了前驸马爷,也不会逃命的时候朝京城方向跑。”

“这才是明智之举。衣着普通,带着面具,马一丢,混进进城的老百姓之中,谁会发现?滴水入河,难寻。”贾赦叹道。

魏清东点点头,惊叹这筹谋此事的人十分胆大心细。

“只是这窦怀和朱氏都已经落魄如此地步了,必定没有翻身之日,而且此去福建,路途颠簸折腾。便是寻常人,此般折腾过去,十有七死,窦怀身娇肉贵,活着到地方的可能很小。至于朱氏,她一个女人家,又是如此姿色的,只怕比窦怀更危险。”贾赦疑惑不明,这杀人的人目的到底为何。

魏清东聚神想了想,微微睁大眼根贾赦道:“可能他二人知道什么秘密,要那些人非杀不可。”

“窦怀做驸马的时候只知道斗鸡走马,从不牵连进国家大事。而且这二人在京的时候,有那么多次机会,都没能供出什么来。便是有秘密,既然不说了,此一去,肯定也不会说,又何必在距离京城区区二十里处,大开杀戒,引人侧目。而且你看他们选择杀人的地点,就在官道上,偶尔还来往行人,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的大肆杀伐。”贾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