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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388)+番外

马天漠忙拱手请求贾赦,请他务必要把这项任务交给自己。

“好,那便由你去前往陵寝给三皇子传一句话,告诉他我查到的盐铁案子都跟他扯上了干系,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位李公公,更是此事件的直接干系人。”

马天漠傻眼了,“啊?啊?我去、去、去找三皇子?”

第136章 第一狗仔

马天漠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奈何贾大人根本不给情面, 让他有回旋的余地, 马天漠只能认命的领下这活儿, 带着人亲自朝陵寝方向去。

贾赦见马天漠还要坐马车,摇头表示不行, 命令属下将自己骑得红枣骏马与了马天漠。

“这可是匹好马,日行千里虽谈不上,但八百里总可以。你骑着它一去一回, 再如何拖延, 最多不过花费小半天的工夫。既能快些让你传消息, 也不耽搁你府衙里的正事。”

马天漠瘪了瘪嘴,有些讶异的看向贾赦。其实他刚看到马车, 心里正准备这么个托辞, 没料到她还没说出口, 就先被贾赦给堵上了。

马天漠转转眼珠子, 想着自己要不要装病一下,逃过一劫。他便捂着肚子, 抱歉的表示要去出恭。

贾赦点头应允, 转头就问先前请的大夫到了没有。

马天漠才走出几步远, 听这话, 刚刚腾起点希望的心咔嚓就剪成两半了。大夫都提前准备好了, 装病这招肯定没用。

马天漠去了茅厕之后,就乖乖回来,什么话也没说, 人命的上了马就和贾赦告别。

贾赦拱手道:“还要多谢马大人自报奋勇,帮我跑这一趟。”

马天漠心里碎碎念,面上不作表地看着贾赦,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他硬扯出一张微笑的脸,跟贾赦拱手,上了马,就去了。

猪毛望着马天漠带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凑到自家老爷身边问:“老爷,让他就这么去了,可安全?我总觉得这个马天漠有点奇怪。”

“不碍事,有鬼三跟着他。”贾赦回身,便在府衙正堂坐定饮茶。

过了会儿,便有大牢的衙差来回报贾赦,说是车双全和迟绪淼在牢里头说上话了。开始吵的兄,后来好一些,车双全虽不坦白自己的目的,但对于迟绪淼问的其他问题倒是都会回答。

“车双全说了不少他所受的苦,也有提到他主子对他的训练有多凶狠。还说他们兄弟孤苦伶仃,命不好,这辈子就注定不是他们自己的,只希望下辈子能自己好好活一遭,最后死在他们自己的家乡。”

听起来这车双全的弟弟是客死异乡,很有可能是大阳人自小生活在大周。

贾赦稍稍解惑后,便命他们继续暗中观察。

猪毛则小声和贾赦回禀了窦聪那边的情况,“那个杜春笑从京城来了之后,除了去柳州的小倌馆见了一位好友之外,一直住在城中最大的酒肆内。倒是常带着窦大爷出去闲逛,到处游玩,似乎没什么要事去办。”

“你觉得这个杜春笑是否有可疑?”

“非常可疑!他一个小倌馆的老板,不好好的在京城做营生,跑到柳州这地方做什么,见朋友?他一个风尘之所的人,能有什么真正朋友,再说为什么偏偏在柳州出现盐铁案件的时候来,这未免也太巧了。”猪毛满口怀疑道。

贾赦点了点头。这连猪毛都清楚的事,宋奚该不会看不清楚。如果真是他派杜春笑来,以他的头脑,在当前的局势下,他该是不会隐瞒自己。会不会杜春笑自己来的?贾赦知道,宋奚一直对杜春笑十分信任,甚是仰仗。如果是杜春笑利用了宋奚的这份信任,那后果……

贾赦当即加派人手,监视一切和杜春笑有过往来的人。眼下若是真有事儿在他身上发生,那必定是大事。贾赦很不希望在杜春笑身上看见什么麻烦。

天将黄昏时,马天漠回来了。

马天漠下了马,就风风火火跑来跟贾赦回话,因为跑得急,脸色很红,还有些粗喘气。

“下官去了陵寝就见了三殿下,殿下一听我的话,便气得立刻要来。我便先行回来,跟大人通告一声,顺便也得准备折排场,迎接三皇子的驾临。”马天漠道。

贾赦认真看着马天漠,等他的后话。

马天漠立刻反应过来,忙道:“三殿下说他不知情,还叫来李公公质问,李公公也不认。三殿下便才闹着要来和贾大人当面对质,他认为是贾大人冤枉了他,想、想阴谋陷害他。”

“知道了,你去吧。”贾赦打发走了马天漠,便一手托着下巴,仔细思量整件事的经过。最近他常常这样反思,因为很多事情都有可疑之处没有解开,而且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个小雪球一样,都同时滚过来,只怕最后越滚越大,同时出击,那才是可怕。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大黑,三皇子的马车终于停在了柳州府衙的门口。

随行的有两队侍卫,足有二百余人,一个个腰挎宝刀,骑着马,面目肃穆,隐隐腾着杀气。从这些属下的状态来看,足见他们主子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马天漠已经召集柳州城大小官员齐聚,前来迎接三皇子的大驾。

三皇子蹬着绣着金蟒的靴子下了马车,全然不顾这些和他行礼的官员,直奔贾赦而去,怒目横对,冲着贾赦喊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人身上。本王倒要看看你怀疑的证据,否则本王——”

“王爷,人多眼杂,还是进屋说话比较便宜。”贾赦态度不卑不亢,徐徐说道。

三皇子经贾赦一提醒,也知道有些话不好随便说出去,一旦被什么怀着鬼心的人传出去,真把他谋反的谣言散播了,那他以后在父皇面前可就洗不干净了。

三皇子瞥一眼贾赦,又重重地冷哼一声,方背着手,迈着大步进屋。

屋内,三皇子只留下贴身侍候的侍卫、太监,另就是贾赦、马天漠,以及贾赦身边的三四名亲信了。

三皇子坐定之后,便用极其厌恶和冷漠的表情应对贾赦,不耐烦的催促他快些交代解释。

贾赦当即就把从车双全住处搜到的那封信递交给三皇子。

三皇子一瞧,愣了下,转而瞪向身边的李公公。李公公作为牵涉者,早就紧张胆颤。他刚刚也趁机偷瞄了一眼三皇子手上的信,一瞧上面的字体,也觉得惊讶。

“这……”李公公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立刻就跪下了,跟三皇子哭诉:“求殿下明察,奴家从没有写过这样的话。”

“李公公不仅识字,且精通书法,瘦金体写得更是人人叫绝。这字迹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要看清楚。”贾赦道。

三皇子闻言立刻丢了手里的信,让李公公自己去看,他则狠狠地瞪着贾赦,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臣的意思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

贾赦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过分之处,他还特意让李公公瞧清楚,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但三皇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这点,只觉得贾赦是想趁机把事情闹大,让他彻底在父皇面前失宠,绝了继承大统的可能。

三皇子穆瑞迥越想越气,但他此刻不占理,没有跟贾赦对抗的理由。他转而把怒火喷向罪魁祸首李公公,啪地拍桌问他该如何解释。

李公公抓着信纸,抖着手跟三皇子磕头,哭着解释:“殿下,请您相信奴才,这字真的不是奴才写得。”

“可这信上的笔迹跟你的一模一样!”

穆瑞迥狠狠瞪着李公公,自己握拳的手心隐隐出汗。他这一年来在守陵安安分分,也写了不少孝经呈贡给皇帝太后。上个月,京城的老臣们还给他传信,说是皇上最近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他回京东山再起的日子指日可待。但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身边的人给他找麻烦,闹出这样的事情,他怎能不愤怒。

穆瑞迥此刻只恨不得把李公公一掌拍死,当他从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