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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6)+番外

谦让是美德,但被逼退让却是一种懦弱。后者的情况,对方不仅不会感恩,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辱,所以荣府掌权问题和荣禧堂居住的问题贾赦绝对不会退让。

该是他的,他就一定会夺回来。他可不像本尊那么好糊弄,不甘心就认命的选择自甘堕落。贾赦却是个不会轻易选择屈服的人,哪怕为追逐目标疲惫而死,那也是他的荣耀。他做狗仔也是怀着这种精神,才得以一次又一次成功的爆出某些虚伪名人的丑恶行径。

贾赦觉得这件事之后,他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跟贾母和贾政沟通了。他们几人带头认歪理,肯定死不悔改。再闹的结果,除了贾母无端的谩骂,二房装模作样哭委屈,死活不挪动地方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效果,而且还打草惊蛇了。

凭他多年做狗仔的经验,贾赦深知绝大多数人性的丑陋是没有办法自己消除的,唯有曝光,将它置于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受到众人的舆论审判,他们或许才能因感受到压力,被逼无奈之下而有所顿悟好和改正。

再有王熙凤贾琏这头,贾赦觉得有必要操一下心。至少不能让王熙凤有太多精力,跟在王夫人屁股后助纣为虐。

晌午,王夫人来伺候贾母用饭。

饭毕,她没有立刻走,问宝玉:“昨儿个你求得东西可给了祖母?”

宝玉摇头。

贾母一听,便饶有兴致地问是什么。

宝玉笑着让人去取来,双手呈给贾母,“昨儿个在庙里给老祖宗求得平安符。因林妹妹来了,老祖宗又伤心又高兴的,我便想着等等再给。”

“我的心肝哟,算我没白疼你。”贾母楼紧宝玉后,便听人传报。

“大老爷来了。”

贾母拉着宝玉的手,故意提高音量对他道:“好孩子,连你这般小的年纪尚且都懂事了,知道孝敬。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纪为老不尊,只知道忤逆混账,把人气死。”

贾赦一早就让王夫人派人去叫贾琏夫妻,谁曾想等一上午了,不见人来。

贾赦照样淡然地给贾母请礼,四处看了看谁在,脸色便发冷的盯在了王熙凤身上。

“你来做什么?”贾母冷哼。

贾赦便抬手指向王熙凤。

王熙凤打五千两银子的事儿之后,本想避开大老爷。万没料到他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贾母跟前,此刻他感觉到大老爷情绪不对,身子一紧,便低下头来。

“先前派人唤她,人不来。便想着既然琏二奶奶架子大,必要自己亲自来请才行。”贾赦讥讽道。

贾母气道:“你还有脸说她架子大,你呢,你老娘叫你来说说那五千两银子的事儿,怎么不来。”

“我已叫人传话了。之所以不来,是为了您好,我一来说得更多,只怕会更加惹您不快。”贾赦道。

贾母气消了,“哟,合着我还得感谢你的孝敬?”

“儿子的确是出于孝敬才那么做。”贾赦肯定陈述道,他神态自若,很有底气,叫人瞧着的确像是在说实话。

贾母气得不行,为了骂贾贾赦,她散了宝玉、黛玉等孩子们,指着贾赦的鼻尖质问他要那五千两银子做什么。

“闲着没事儿,想留着压腰。怎么,我堂堂荣府大老爷,想花点钱还要低三下四去求别人?该说的道理我已经打发小厮讲过了,若还是有人不懂,我也无话可辩。”贾赦道。

贾母忽然想起贾赦叫人传话表明他是荣府爵位继承人的事儿,心里就恨。提起爵位继承,她就后悔当初肚子里怀着的第一个是他。这要是老二先出来,该多好。

贾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喘气,此刻要人搀扶着拍背顺气才行。

贾赦提出告退,转而让王熙凤跟他走。

王熙凤赶忙求救似得看向贾母。

贾母冲贾赦道:“你已经拿了银子,还想怎么样,竟有胆量跑我这儿来对凤丫头兴师问罪。你有什么事儿非得找她,和我说!”

贾赦对贾母报以极其耐心地微笑,“这事儿还真只能她来。”

“你说!”贾母不服劲儿道。

“瞧给您急得,”贾赦对贾母一直保持客气地微笑,“很简单,她给我生孙子。”

贾母一听脸色变了,她再次抬手指了指贾赦鼻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闲来无事就算了算,儿媳自进门至今已经有近两年了,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母瞪大眼,真没料到贾赦会突然说起这事儿。

王熙凤半垂着脑袋,脸色惨白。服侍丈夫、生儿育女是她为人之妻的本分,她自己肚皮不争气,纵有百张嘴也无法辩驳。

贾赦所言的确是公婆该操心的事情。

此事贾母不占理,也没法狠说贾赦,只得缓和语气道:“小两口都还年轻,急什么,孩子不是你想就能来的,要靠缘份。”

王熙凤适时地发出啜泣声,一边抹泪一边给贾母跪下赔罪,而并不是给贾赦。

第6章 八卦杂志

贾母更是心疼,把王熙凤唤到身边来,好好哄着,转而就再说贾赦。

“这孩子打从嫁进荣府,便一刻都不得闲,兢兢业业管家,她——”

贾赦截话道:“身为长房媳妇儿,生儿育女是她第一要做的本分。母亲,您便是心疼要护着她,也该有个度!管家算什么,此事找谁代劳都可,但这生嫡孙的事儿能找别人代劳?呵,那她可要做好收休书的准备了。”

“你——”贾母噎住。

王熙凤不敢造次,连连给贾赦跪着老实赔罪。

“你最好安分的对这件事上心,不要舍本逐末,尽把精力花在没用的事情上。”

贾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明显的从王夫人身上扫过。

王夫人心一惊,当下就知道她是因自己才去打压王熙凤,闷气至极。但人家表面上是公公教育儿媳妇儿生孩子的事儿,王夫人没法辩驳,只能憋气的选择默不作声。

王熙凤当然明白了贾赦的暗示,朝着贾赦的方向磕头赔错。她素日伶牙俐齿,此刻却肚皮不争气被人刁难成了闷嘴葫芦。

贾赦也没有再过多为难王熙凤,毕竟在场的人多,太过了,倒显得他作为公公过于刻薄。他勾了下手指,示意王熙凤可以起身了,自己则转身告辞。却走出两步远,忽然顿住,让刚刚放松下来的王熙凤又把心提起来。

王熙凤忙躬身对着贾赦。

贾赦侧首斜睨,“提醒你们,晨昏定省,是本分!”

王熙凤惊得睁大眼,大老爷这是在当众骂她不孝顺。她又被当头打一棒,王熙凤负气的落泪,唯一能做的是默默躬身赔罪,目送贾赦离去。

王熙凤被贾母哄了一会儿之后,出门便冷静下来,觉得大老爷那边终究是她公公,明面上她得做得过去,不能让人挑出理来。遂等着邢夫人出来后,便同她一块儿坐轿子去见贾赦。

“话已说完,你来也没用,回吧!记住,我不听人说什么,只看她做什么。”贾赦说罢,便打发了王熙凤。

王熙凤退出来后,心惊不已,感叹大老爷气势威严忽然如此不同,她有一瞬间甚至恍惚了,以为刚在他面前那般气派说话的人,是她的舅舅王子腾。

王熙凤回去的时候,正碰见贾琏,气得劈头盖脸便狠骂他。

“是你生不出孩子,赖我什么。”贾琏恼道。

王熙凤转头又推一下贾琏,“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老爷的气派性情,似乎大有不同了。我听说他真把房里的小妾都打发了,你说他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哼,你这就不懂男人了。他不是刚领了五千银子?旧的不去,哪来新的。”贾琏色眯眯笑道。

王熙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就去见他,该请安就请安,顺便看看他到底如何,最近他厉害着呢,弄得老祖宗都对他没法子。”

“得了吧,他混账起来,咱府里谁会对他有法子。”贾琏无奈感慨一句,借口就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