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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80)+番外

“要做就做正妻,就是续弦的也可。”元春红着脸道。

王熙凤见她有害羞之状,恍然大悟,“莫不是你心中早有人选?是谁,快和我说说。”

第39章 第一狗仔

元春脸红了个透,拽着王熙凤的胳膊, 羞涩的摇头, 做小女儿态, 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王熙凤机灵的转着眼珠子,推了推元春道:“这种事儿闹出误会来, 可不是顽的。这又没有外人,咱们姐们儿之间还有不可交心的事儿,痛快说给我听听!我倒真想知道, 哪家的男人配做我们荣府的东床快婿。”

“我掏心掏肺了, 你却玩笑我。当我没说, 走了。”元春说罢便起身。

王熙凤儿忙笑着拉她回来,“说的好好的, 瞧你。那让我猜猜, 续弦……”

王熙凤故意拉长音, 观察元春的表情。元春害羞得不行, 眼神里还带着雀跃,一看就是动了春心, 真喜欢上人家了。

王熙凤想都不用多想, 立刻猜出她所言的人是谁了。元春刚回家没多久, 见的人都是有数的, 除了亲戚朋友, 便只有那位身居高位还尚未续弦的大人了。

“哟,我心里真想出来一个。那身份必定配得上咱家,还是高攀了呢。你想的是不是我想的, 就是近日才来的那位?”

“我走了,再不来这里!”元春立刻捂着脸跑了。

王熙凤笑着喊她两声,见人真离开了,才敛住脸上的笑。

平儿过来奉茶,问王熙凤:“大姑娘难道是看上了宋大人?”

王熙凤冷笑,“宫里头出来的人心气儿就是高,痴心妄想!”

论官品、人品、样貌,还有家世,人家样样出挑,便是随便捡一样出来,都足够配得起家世相当的姑娘了,她有什么!更何况宋大人才智双全,虑胜千人,又多年没有续娶,眼界必定高,怎不可能瞧得上她。

王熙凤用“痴心妄想”四字说她,绝不夸张。

不过元春也是精明的,不论她怎么引诱她,愣是没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反正而今真真假假都是她自己猜得,若自己真傻得为她出头,回头事儿若是不成了,只怕还是要诬赖到她身上。

真不愧是母女,元春这心思比王夫人差不了多少。

王熙凤庆幸自己受了大老爷的点拨,及早醒悟过来,不然她早晚得被这对母女坑死。不过既然元春存着这份儿痴心妄想,她何不顺势利用回去,好好叫她们母女吃一次亏。

下午,王熙凤被贾母叫去打牌,还有有王夫人,元春,李纨。牌打了一半,老太太挤一挤眼睛,似有些乏了。王熙凤等忙丢了钱出去,假意耍性儿说不玩了。

“我的钱都是活得,一个个都自愿往老祖宗的口袋里蹦,不肯在我这多待。可行行好,少玩儿几把,让我少几天吃糠咽菜的日子。”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王熙凤,“就说她是人精儿,输了点便不肯多玩了。”

王夫人温温地附和,放下牌,转头喝起茶来。

元春望一眼王熙凤,和她四目相对之后,元春便托辞离开。

王熙凤暗观王夫人神态,看似没什么异样,转而对贾母道:“大姐的婚事本不该我插嘴。不过齐王府那边儿的态度,着实让人心寒。要我说,咱们家姑娘哪样不好,找个没儿子的人家续弦做正室,也比这样白白受委屈被人小瞧了强。”

王夫人看一眼王熙凤,心下有了思量,她没说什么,转而看向贾母。

贾母沉吟片刻,蹙眉道:“你说得不无道理,这做庶妃必然是委屈了咱们姑娘,抹脸面的事儿咱们不干!先看看再说,若是那边改了口,答应能成侧妃,也可考虑。”

“老祖宗明鉴。”王熙凤笑了,转而解释自己也是好心为元春着想,若是有说错的地方,还让贾母和王夫人别介怀。

贾母推她到一边去,乐道:“凤辣子今儿被什么附身了,竟跟我们客套起来。”

王夫人也道:“是,我们都知道你好意,不必如此客气。”

王熙凤听了这话便不多言了,和贾母聊起贾赦在外头开书肆的事儿。

贾母一听,问是不是真的,而后又骂贾赦是胡闹。王熙凤便同贾母隐晦的提了提那书肆十分赚银子。

贾母至此才住嘴不说,一脸纳闷的模样,“他还会做生意了?”

“这开书肆可比一般的厉害呢,只做文人的生意。”王熙凤解释道。

贾母满意的点点头,叹贾赦的确有些出息。“原来他之前在账房领银子就为做这个,怎的不和我们说清楚,害我们都误会了他。”

“我猜老爷当时因吴新登的事儿给气着了,便想着就是说了能有几人信他,倒不如先做出来,让大家亲眼瞧着实在。”王熙凤明里暗里都在夸贾赦。

贾母听得挺满意,毕竟大儿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出息了,做母亲的也该开心的。

王夫人特意看了眼王熙凤,见她眉飞色舞还有意继续说,心里便有点不舒坦,但而今当着众人的面儿,她是没有半点胆量去说大房的坏话了。总之惹不起,便躲着,虽也托辞去了。

王夫人出了门,就转路到元春的住处。

元春正闷头绣花,听母亲来了,忙把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迎她。

“绣什么呢?”王夫人问。

“莲花。”元春害羞地将她只绣了几片花瓣的莲花晾给王夫人看。

“手艺倒是精进了不少,没给你娘丢脸。”王夫人叹道。

元春应承:“许多针法是我在进宫跟嬷嬷学得,外面学不到。”

“难为你有心,肯如此上进。”王夫人顿了顿,然后盯着元春的眼睛道,“你琏弟妹怎会突然提续弦的事儿,想必是你说的了。”

元春被吓了一跳,忙跪地否认自己不敢,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王夫人忙把她拉进怀里,“我知道你干不出这样的事儿,不过随口试试你罢了。”

元春被哄着止了泪,心里终究不舒坦,垂着脑袋不说话。

王夫人拍着她的后背,自己也难受的流眼泪下来。

“咱们二房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大伯父而今什么样你也该清楚,你舅舅又出了那样的事儿。怪为娘姓王,才会连累了你们跟着受委屈。而今你年纪也不小了,议亲的事儿自该慎之又慎,这种时候万不可传什么不好的名声出去。你的婚事你只管放心就好,母亲定然会瞪大眼睛给你挑个顶好的人家,不让你受委屈。”

元春闷闷地点点头,抿着嘴,终究是不敢将心里话讲给王夫人听。送走了王夫人后,元春便独自一人郁结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廊上娇嫩的兰花随风摇摆,心也跟着打颤起来,垂泪不止。

抱琴看着姑娘这般光景,心疼不已,劝慰她卧榻休息。

元春听话的躺下来,也睡不着,便想着之前让抱琴托人买的那本书来。

“快拿来与我看看。”

抱琴看看左右,才去柜子里仔细翻出早前藏好的书,递给元春。

元春摸了摸封皮那四个字儿,念了声“邻家秘闻”,便翻阅起来,前头的故事她早听过了,根本没什么兴致。直接翻到后面,看那个人的故事。

元春情不自禁地用她的纤纤细指按住上头的名字,虽然字不同,但音相通,也叫她禁不住心跳加快起来,想起自己初见他的情形。

当时隔着屏风,她听姊妹们切切私语,说他如何好,便壮着胆子偷偷瞥了。终究只见了他侧影一眼,却惊为天人。从那一刻起,元春就发现自己眼里便再看不到其他人了。那一眼留下的样子便跟着了魔似得印在她脑海里,令她至今反反复复不停地想。

其实元春早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都是讲述他如何厉害的。元春一直以为是有心人为了讨好皇后,故意夸大其词罢了,遂那些小宫女们红着脸议论纷纷时,她淡然处之,从没拿此当回事儿。她进宫这七八年来,那人也去过皇后娘娘的春和殿几次,但皇后娘娘从来只叫太监去伺候,宫女都极少用,更不会把她们这些女史带在身边。故而元春这些年在宫里,除了听到一些关于他高升的消息外,并没有真正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