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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04)+番外

“能杀刺史的人,身份自然了得。”

“呵,这世道没有我们小老百姓的活头了。”

……

因人多,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就闹哄哄起来,也分不清谁说的。老百姓们自然也都懂法不责众的道理,所以越说越厉害。

大家对于慈州刺史极其妻子蹊跷之死,都甚为好奇。而河间王身为晋地一带官爵最高之人,竟不管事,百姓们因此越发心生不满。

这世道虽然是太平盛世,但也有不少从前朝过来的人,留传下诸多官贵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故事。而且官府自古以来,在百姓心里多数就是不作为、官官相护的之处。故而张顺心此言一出,百姓们立刻就认定慈州此事夫妻暴毙一事,便就是因其得罪贵族,被欺凌致死。

河间王的随从见状,喝令众人不得放肆无礼。

然而安静一会儿后,众百姓们还是趁着人多,那些挤在后头的百姓们又窃窃私语起来。大家瞧河间王的眼神都充满了失望、责怪和怨恨等情绪。

河间王府的随从们见状,意欲武力驱赶,被李崇义抬手拦住。以暴镇压百姓,非上策,李崇义不想因此闹出不贤凶残之名,传到长安城去。再说眼前还有圣人跟前的最宠爱之女,以及诸多斯文出身的子弟在场,他更加不能毁了自己在他们跟前的好印象。

李崇义道很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活这么大,他还是头一遭被这么多百姓愤恨的指责。

那厢张顺心还在喊冤,他借着腿痛的劲儿,将痛喊声表达得更加撕心裂肺,以至于最后破了音,哀哀欲绝,闷头抓地痛哭。

李崇义觉得这件事自己有必要插手一下,转而凑到李明达身边,问她到底是什么经过。李明达便简短地和李崇义讲了讲。

“若真如他所言那般,张顺义夫妻死于中毒,有七窍流血之状,那此事确有蹊跷,该仔细调查。”李崇义此言一出,百姓们都安生了不少,认真地静听,等着李崇义的后话。

李崇义蹙眉思虑片刻,便大步走到张顺心面前,跟他道这件事他会彻查清楚。

“容草民先和郡王告罪,郡王有意查此案,但草民却可不敢信郡王。涉案凶手季知远的姑丈正是江夏王,乃是和郡王您关系最要好的堂叔。”张顺心虽然躺在地上,但却偏要做硬骨头。一脸不忿,生生在众人跟前,把李道宗的面子给扯下来。

百姓们惊叹于张顺心的大胆之后,也在心下为其不畏权贵之举喝彩,低声议论又开始了。

张顺心看向站在李道宗身后的李明达,对她头磕地,然后大呼:“草民张顺心恳请晋阳公主为草民兄嫂,先慈州刺史张顺义夫妻之枉死做主!”

声音嘹亮,都快能传到二里外了。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

“晋阳公主?”

“是那位晋阳公主么?”

“废话,而今这世上就一位晋阳公主。”

百姓们欲下跪行拜礼,但大家却不知在场的这些人之中,谁是公主。打眼瞧着,河间王身后个个都是俊俏朗朗的少年哪有女子,莫非人在屋内或是楼上……

张顺心盯着李明达的方向还欲再喊,却立刻被落歌堵住了嘴。

落歌随即大声喊道:“大夫来了,让他好生看病。”

“大家放心,我保证张顺心此人会好好的,他所言慈州刺史一事,我也会查清给众人一个交代。”河间王见百姓们躁动,忙抬手示意安抚,“这两年我治理晋州,可曾有过暴乱,众目睽睽之下,岂会顾私枉法?若大家实在不信,这在场众子弟都非等闲之辈,也确有晋阳公主在此,我李崇义愿发誓作保,凭他们监察。”

话说至此,众百姓们才算罢了,而后在郡王府的侍卫们的呵斥之下作散。

李崇义已然没什么心情再继续观看花神会,打发尉迟宝琪等人好生尽兴,自己就先行回府。

待大家目送走李崇义之后,尉迟宝琪问房遗直和狄仁杰,“你们怎么来了?”

说罢,尉迟宝琪就看眼晋阳公主,再瞧房遗直还是一副淡然的做派。

尉迟宝琪忽然紧皱眉头。

狄仁杰率先道:“我和遗直兄听说有花神会,就来凑热闹,刚快找到你们,就见郡王和你、长孙兄朝茶铺这边来了。”

李明达瞥一眼尉迟宝琪,发现他今日的情绪有些许不对,故目光多作停留。

尉迟宝琪立刻发现李明达的视线,未敢去看,转而假笑着对狄仁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便就嘴巴干干,未曾像以前那般又说话又调笑,竟以沉默相对。

房遗直发现尉迟宝琪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刚和郡王喝酒,有点上头。”尉迟宝琪对房遗直讪笑一下,就扶了下自己的额头。

李明达见状,也觉得尉迟宝琪今天反常。许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李明达遂对他道:“你若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这里倒没人非要你陪着。”

长孙涣哈哈笑,转过去拍尉迟宝琪的肩膀,笑他今日酒量竟然不好,“却连我都没比过,美人也没见呢,你就先醉了,怪哉怪哉。”

“要你管。”尉迟宝琪一把推开长孙涣,转而恭敬地对李明达和房遗直行礼,就此先行告退。

房遗直也看出尉迟宝琪的反常,问长孙涣刚刚他们可是聊了什么让尉迟宝琪的不爽的事。

“没有啊,喝酒聊天,说的都是、都是……”长孙涣笑着看一眼李明达,转即对房遗直乐道,“都是让我们男人觉得畅快的事。你若愿意听,我私下里仔细和你讲讲。”

房遗直冷笑一声,让长孙涣快闭嘴,“我没这福气,倒不爱听。”

长孙涣还欲再说,就见李明达在瞪他。长孙涣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挑了挑眉,看向别处,意图躲避他表妹的目光问责。

“别管他了,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保证你们明天能还能看到从前那个尉迟宝琪。”狄仁杰哈哈笑叹,又问他们而今在哪儿看花神会,他倒是很感兴趣花神会的选拔过程。

“怎么,你爱看——”长孙涣忙问。

“花。”狄仁认真回道。

“哈哈哈……瞧你这出息。那咱们还是去郡王定的那间酒楼,比这茶楼好。”长孙涣说罢,就询问地看向李明达,这里头她最尊贵,自要问其意思。

“好啊,有更好的地方为何不去。”李明达率先走在了前头,到了吉祥酒楼天字三号的雅间后,发现这里的布置果然好过那间茶铺百倍。家具皆是檀木,十分精致,墙上竟还有上官仪的题诗,华丽精工,令人不禁感慨他为何会如此名重于天下了。

“瞧瞧,好诗!”长孙涣生怕大家看不到,特意指了过去。

房遗直扫一眼,就在桌边做了下来,问博士这里有煎茶没有。

博士赔笑道:“有,应有尽有。”

“呦,这话说得可有些吹牛了,何为应有尽有,真要什么就有什么?”狄仁杰问。

博士不好意思地赔罪,然后试探地问狄仁杰,让他何不先提个要求看看。

“那就说一个,西域的葡萄酒,你们可有?”

“有。”博士应承一声,忙去端了一壶葡萄酒来,白玉壶,白玉杯,精致异常。

狄仁杰端着盛装紫葡萄酒的白玉杯,闻了一下,然后抿一口,甘醇至极,十分凉爽,似是被冰镇过。他不得不服,叹了一声。

“这酒楼倒是阔绰,比我家有钱。”

长孙涣笑,“能被郡王看上的地方,想想也知道定会与众不同。”

“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么?”李明达托着下巴,听完酒楼后院的两名博士的闲聊,便看向长孙涣。

长孙涣摇头,“吃喝好了就行,谁会在意这是谁开的。不过十九郎若是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

“回头问吧。”李明达并未表现出好奇的兴趣。

房遗直一瞧她如此,便知她该是听说了什么,看她一眼,人就往东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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