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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13)+番外

田邯缮见他解释诚恳,也不知真假为何了。但面上还要装作信任季知远的样子,跟季知远表示一切他都已经记下,回头自会回禀给郡王。

季知远应承,立刻起身礼貌恭送田邯缮。

田邯缮走了几步,在快到门口之时,忽然转身对季知远道:“对了,郡王还说过,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大郎所为,务必要跟他交底,如此他之后的调查才有分寸,也好避免大郎遭麻烦。”

季知远摇头,“不是我,你回去后跟郡王说,让他随便查,我拿命保证,张刺史的死跟我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田邯缮应承,这便开门离开,随即蹬蹬下楼,骑马走了。

季知远的侍从竹溪推了窗,确认田邯缮离开后,转头跟季知远道:“骑着红枣骏马,品相不错,该是郡王府的人没错。”

“嗯。”季知远应了一声之后,屋子里就安静了。

李明达靠在墙边仔细听,只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很久之后,季知远开口,疑惑之意甚重。

“竹溪,为什么总有人误会我呢?”

“是他们蠢,大郎不必自责。”竹溪道。

季知远低头沉吟片刻,然后对竹溪道:“不对,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竹溪:“张凌云就是个孩子,可能害怕过度,乱言了什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郎或许就是因此缘故蒙了冤。”

季知远:“唉,其实这样的误会还挺多的,不过就是因为我长得凶了些,大家就一定把我跟那些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之事凑在一起?”

“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毙,得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去跟河间王说清楚!”季知远说罢,就往屋外冲,不想这时候迎头走来一人,差点和他撞上。

季知远忙行礼致歉。

李明达微微睁大眼,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恶霸,身长竟近六尺,十分高壮,硬眉凶目,满脸的横肉。这人便是不说话,不瞪眼,就面无表情的样子,都足以凶恶到慑人。

不过李明达见他还懂得致歉,知道他该是个懂礼之人,遂在心里抛弃其样貌对自己的影响。

“无碍的,也怪我往这边走的时候,没有注意你们要开门。”李明达道。

“这位小郎君太客气了,分明是我心急要快走,道歉道歉,真心的道歉。”季知远笑呵呵道。

他一笑,满脸的横肉就往上扯,眼角也是如此,却看起来更凶,丝毫没有亲切之相。

“我看郎君十分着急,那便快去吧,不必在此处耽误时间。”李明达笑道。

季知远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面目俊俏的小郎君,而且是初次见面没有转身逃跑,而是对自己这么温柔的说话。季知远心雀跃了,开心地了不得,顿时就把之前着急的事给忘了,说要邀请李明达喝酒,就当是赔罪。

“那十九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叫十九郎,哈哈哈,你家孩子可真多,有点羡慕。我们季家到我这却成了单传,就我一个。以前本来还有个妹妹,却不幸害病去了。”季知远坐定之后,和李明达说到这里,就不禁叹一口气。

“逝者如斯,活着的该念当下。”

季知远怔了下,看着李明达点了点头,“十九郎所言不错,今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罢,季知远就豪爽地举杯要敬李明达。

李明达不喝,对季知远道:“我只喝葡萄酒。”

季知远忙命人去备下。

李明达还是不喝,“玉杯才好。”

季知远就打发竹溪赶紧去府里拿两个玉杯子来。

“我喜欢吃酒的时候 ,再配一盘光明炙虾。”

第56章 大唐晋阳公主

竹溪听到这里,不让了,对李明达道:“这位郎君,您也不看这慈州是什么地方,连个湖都没有。便是虾可以在冬天的时候从海边运过来,那也是富贵人才能吃的金贵物。这酷暑时节,你叫我家郎君上哪儿给你找光明炙虾去,我看你是不想诚心和我们大郎交朋友。”

“我倒觉得是你们不诚心,主动提交朋友,却连点诚意都没有。”李明达道。

竹溪瞪眼,欲再分辩,被季知远一巴掌推到一边去。季知远本没想用力,不过轻轻一拨,竹溪小身板就踉跄地退了好几步。

季知远怒目斥他:“不得对我的朋友无礼!再这般,小心我把你赶出门去,让你睡大街!”

季知远愤怒的时候,表情尤为凶煞。竹溪虽知自家主人没有恶意,可见状身体却还是本能地颤栗了一下,之后才有理智让他恢复了正常之态,乖乖地耷拉着脑袋认错。

季知远随后就笑嘻嘻地对李明达道歉,“让我惯坏了,不懂事。十九郎想吃光明炙虾也好办,我知道一个地方,要什么有什么,就是须得劳烦十九郎多走几步,那地方在晋州。”

李明达而今在季知远面前只是个陌生人,能在她如此非分要求之下,还能保持如此良好的脾气,足以说明他平常不算脾气很凶恶的人物。至少不会碰到什么小事,就闹到怒火冲天,害人性命的地步。

季知远见李明达沉默不发话,以为她不想去晋州,自己又琢磨起来:“那不然我让竹溪跑一趟,去晋州取,就是怕这一路天太热,菜拿回来就馊了。”

“不必,忽然不想吃了。”李明达笑了笑,问季知远吃晚饭没有。

季知远摇头。

“那可否有兴趣同我去慈州驿站吃?”李明达问。

季知远怔了下,然后惊讶地看李明达,“十九郎莫非是官家人?”

李明达点头。

季知远忙再次见过,说失礼失礼。

李明达微笑着冲他点了下头,就先行下楼走在前头。

竹溪见她走得远些了,忙拉住季知远小声道:“什么官家人,我倒是看他是个毛病多的人。郎君就瞧瞧他的衣着,那料子多一般,官家人会穿成他这个样子?我看他就是个骗子!他要是官家人我就倒吊在树上。”

“胡闹,人不可貌相,你怎能仅凭衣着就判断一个人。我瞧着十九郎不一般,满身贵气,气度超绝。”季知远赞叹道。

这话在竹溪听来一点都不受用。

“别怪我说您,您看错的人还少么。就说您上个月交那俩朋友,您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还借钱给他们,结果呢,他们现在反过来咬您威逼胁迫他们陪你吃饭喝酒,还说您有龙阳之好,逼他们就范。我就没见过这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吃您的,喝您的,花您的钱,最后还把您名声给毁了。那些老百姓就更气人,偏偏都瞎了眼信他们,骂您是恶霸!”

“行了,我看这小兄弟就不会,我总不能因为碰见两个没良心的,我就再不结交朋友了。再者说这是去驿站,又不是去鬼门关。”季知远怪竹溪小题大做。

竹溪吞了口吐沫,“前几天我听街上人说,有人冒充外地的官差,说什么忘带钱了,让人借点,然后带他去驿站取,结果跟着走几步,人就跑了,再没踪影。可我瞧这人也像骗子,您等着瞧,等您跟着他出去了,路走一半,他一准找什么理由推脱去别的地方。”

季知远怔了下,问竹溪真有这样的事。

竹溪点头。

季知远想了下,“那我们不能当傻子,但也不能一竿子就认定他一定是骗子。且跟他走着,看看他路上怎么说,若真如你所言那般,我们再处置就是。”

李明达在酒楼门口等会儿,才见季知远主仆姗姗来迟,抱怨道:“这么慢吞吞,你们主仆有多少悄悄话要说。”

竹溪越发觉得这人是骗子,他肯定是心虚,才会觉得他们主仆有悄悄话说,遂越发坚决地看向季知远。

季知远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结账,刚刚在结账,让十九郎久等了,抱歉抱歉。”

“走吧。”李明达回身继续走在前头,身边跟着婢女碧云。

季知远看了眼,然后去瞧竹溪从博士手里接过来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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