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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35)+番外

“我知道见他不容易,我会在心里感恩的,再说我哄了我父亲开心,也就有钱请你吃吃喝喝了。”

“不稀罕你的吃喝,但可以。”房遗直答应道。

尉迟宝琪开心不已,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他真会蹦起来给房遗直一个大大地拥抱。

尉迟宝琪再激动,这会儿也要忍住保持沉默了,因为已经靠近公主和长孙冲了,再说话很容易会被对方听见。

殊不知他刚刚与房遗直的对话,早就入了李明达的耳。

李明达正觉得无聊,闻言心里竟然也有点好奇上官仪这人如何。毕竟他的诗,而今受万人推崇,虽然李明达也觉得他的诗非传言那般精绝,但会被这么多人喜欢总归是有可取之处。

长孙冲站得已经有些腿酸了,他没料到李明达会这么执拗,一定要逼他说出事情原委。而今瞧她竟然真的把房遗直给闹了过来,心知这丫头是要跟他死杠了。

房遗直和尉迟宝琪见礼之后,便就问候长孙冲,请他节哀。

长孙冲面色尴尬了下,却也温和点头应承,谢过他二人有心。

尉迟宝琪随后偷偷看一眼李明达,然后就紧挨着房遗直站着,等着公主吩咐。

李明达立刻问尉迟宝琪,“听说京中贵族子弟的风流韵事,你大概都清楚,八、九年前的可知道?”

尉迟宝琪忙道:“知道一些,公主想问谁的?”

尉迟宝琪话音刚落,长孙冲立刻皱眉,温言和李明达商量莫要胡闹了。

尉迟宝琪怔了下,正欲对长孙冲说这是公主的问话,跟他没关系。恍然反应过来,这是长乐公主的丧日,说这些是有点不好。

尉迟宝琪忙给长孙冲道歉,转即又觉得那里不对。若是此时谈论这些权贵子弟的事是忌讳,那公主刚刚又为何主动来问他。晋阳公主做事,可从不是不顾场合之人。

所以当下尉迟宝琪又懵了,看着李明达,又看向长孙冲,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听谁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位好姐夫的风流事?”李明达语出惊人。

长孙冲立刻尴尬不已,蹙起眉头,有些抵触不愿的情绪。

尉迟宝琪则受了惊吓,他没想到公主竟会当着长孙冲本人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这种风流韵事,那都是私下里背人说才有趣。当面?他可不敢!

长孙冲皱眉对李明达道:“还请贵主不要闹了。”

“你退下吧。”李明达见他还是不肯出口,打发他走。

长孙冲看眼尉迟宝琪和房遗直,眼色复杂,“贵主,您别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长孙冲暗指李明达曾答应李丽质,会将她诈死一事暂时保密不告诉别人。

“我是答应过,我不说。”李明达声音脆朗。

长孙冲这才安心了,其它的他也不计较。遂温和行礼,就以张罗丧事为由告退。另还留了几个人,吩咐他们好生招待贵客。

李明达哪里会让他留人监视自己,直接把人都打发了,然后单独跟尉迟宝琪和房遗直说话。

“倒说说,关于长孙驸马的风流故事,有多少我听多少。”李明达又道。

尉迟宝琪怔了下,和房遗直眼神交流后,不解地问李明达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非这和公主的死因有关,”尉迟宝琪随便琢磨了下,感觉自己发现了个大阴谋,“难道说是长孙驸马有了外室,为了别的女人,把长乐公主害……害死了?”

房遗直随即也看向李明达,瞧她会作何反应。

“他没有害死公主。”李明达立刻道。

房遗直听此言之后,蹙眉,心里的猜测就越来越清晰了。

“那公主为何要在这样的日子,让宝琪去说长孙驸马的风流事?”尉迟宝琪还是不理解。

李明达注意到房遗直在默然沉思,且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自己,猜他心里的估量很可能已经接近真相了。

“自然是有缘故,你知道就说,你不必担心我此话合不合宜,有我为你撑腰你怕什么。”李明达故意拿话激将尉迟宝琪道。

尉迟宝琪忙道:“知道一些,就是这会儿说总觉得……”

“说吧。”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点了头,就把长孙冲与遂安公主两小无猜的经过讲了讲。

“传言而来,却不知真假。说是长孙府马当年年少,未曾被指婚与长乐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和遂安公主要好过。二人其实没有什么过火的举动,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但是有多人见证过,他二人十分聊得来,长孙冲瞧遂安公主的眼神儿也与别个不同。不过也有种说法,说是他二人曾私下互许过终身,非君不嫁。不过后来,遂安公主突然被指婚,长孙驸马也娶了长乐公主,算作罢了。”

遂安公主……

李明达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到她四姐。

李明达对遂安公主的了解并不算深,因为她当年出嫁时,自己还是年小的婴孩。她又下嫁到京师外,再没有回过京城,所以李明达和她并没有相处过,可以算说是非常不熟。而且这么多年,她也没从父亲口里听说过一句关于她的话。

李明达就问尉迟宝琪,遂安公主在他们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之前曾有幸随父亲去夏州游历,拜见过遂安公主和窦驸马。印象里,遂安公主性子稳重,脾气极好,待人也亲和,对我们小辈照料得很好。”尉迟宝琪回道。

李明达点点头。

房遗直这时候道:“遂安公主的事,我看还是问长孙家的人更清楚,比如长孙涣。”

李明达觉得他此言有理,正要开口,就听房遗直吩咐尉迟宝琪亲自去请。

尉迟宝琪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面子大,高兴应一声,立刻出发。

眼下就剩下李明达和房遗直了。

当李明达察觉到房遗直目光探究,心中有所猜测,所以才故意支走尉迟宝琪。

“说说看。”李明达开门见山道。

“长乐公主还活着?”房遗直也单刀直入地问。

李明达怔了下,虽然心中料想房遗直可能会已经推敲到了,但是亲口听他用几乎确认口气地问自己,她还是很震惊。毕竟房遗直从进府到现在,情绪表现得一直没有什么波动。他在心里推敲出这么大的结果来,竟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房遗直见李明达没有回答,温言笑劝她,“公主可是担心对长乐公主的承诺?如果遗直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听公主和长孙驸马之言,公主似乎只是承诺自己不会说。但这件事是遗直自己猜出来了,那就与公主无关了。公主至始至终都没有对遗直透露过半句。”

李明达听房遗直这番狡辩,很是佩服。不过刚刚她是故意对长孙冲耍了这样的心思,没想到被房遗直一眼看穿了。

“在没见她之前,我想都不曾想过竟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李明达和房遗直认了。

“公主必然很生气。”房遗直看着李明达还有些红肿的眼睛,皱眉道,“却莫要为此伤感过甚,人各有命,人各有求。或许长乐公主只是找到了她所求,才会有今日大不韪的做法。”

“或许吧。”房遗直的话对于李明达来说,莫名有安抚的作用。或许是他所言的每一句都戳到了事实真相,讲到了她的心窝里。

“我看你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李明达反问房遗直。

房遗直微微扯起嘴角,“容遗直说句不中听的话,其实从长乐公主以前的作为推敲来看,她能有而今荒唐的举动,其实并不奇怪。”

“以前的作为?”李明达追问。

“公主或许不知,但当年长孙驸马尚长乐公主之前,闹出来不少事,我们当时年小,都不知情。但父母那一辈却是都知晓的,就如宝琪之前对公主所言,当年长孙冲对遂安公主确实痴情。听说长孙冲已经和长孙无忌商量好了,请他去请旨赐婚。但就过了一个中秋节,事情就变了,遂安公主忽然被指婚配给了窦逵,而长乐公主则被圣人亲自指给了长孙冲。”房遗直顿了一下,接着道,“当时这件事是有一个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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