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48)+番外

“今天多亏你告诉我,不然我五姐的事,我大概这辈子都弄不明白了。”李明达心里到底放不下这事,起身和房遗直告辞。

房遗直也知道李明达的想法,送她离开茶楼,直至目送她骑马的身影消失,才算作罢。转头回了房间,就见尉迟宝琪倚着窗户笑。尉迟宝琪看见他回来了,忙请功求奖赏。

“瞧我有眼力吧,刚刚是故意显得自己忙,到处走,就为给你俩单独相处的时机。怎么样,跟没跟十九郎说?”

“说什么?”房遗直似不懂尉迟宝琪的话一般。

“说你喜欢她啊,心悦她,从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被她非凡的姿容迷住了,此生非她——”

“什么人!”随从感觉到门外有人,推开门,却只听到蹬蹬地下楼声。

尉迟宝琪去看了下,却没瞧见什么异常之人,疑惑地回来,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好在我们刚刚的谈论没有提名讳。”

房遗直起身,“既然被扰了兴致,我们改日再聚。”

“嗳,你这就要走啊?”尉迟宝琪话音落时,已然不见房遗直的身影。

……

李明达抓着金兕来到长乐公主府,看着府内挂着的丧幡,忽然觉得十分讽刺。

长孙冲得知她来了,立刻邀请李明达进屋。

“昨晚她人走了,我回府的时候,她人就不在了。”长孙冲直接坦白道,和李明达讲了昨晚的经过。

“该是错过了,我看得出她是在乎你的,若知道你昨天想挽留她,她该不会那样走。”

长孙冲皱了下眉,“而今看来她是走对了,不然我定会终生后悔。”

“怎么?”李明达不解看他。

“刚得了消息,高家二郎失踪了。”

长孙冲所言之人,正是高正风,乃是当今吏部侍郎高季辅的次子。年纪十六,容颜俊秀,颇有风华。此人样貌虽好,但是没什么大才华,脑袋空空,而且其父吏部侍郎的身份,与长孙家、房家等高门勋贵相比,也不值一提了,所以他在长安城的贵公子之中还叫不上名。

李明达不知此人,听长孙冲介绍之后,又瞧他面色不佳,恍然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五姐她昨夜走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高正风?”

长孙冲眸色深深,回看李明达,只道了句:“不确定。不过确有人目击,当时高正风在夜里离府,上了一辆很不错的马车,朝城南去了。”

“姐夫,你节哀。”

第66章 大唐晋阳公主

长孙冲一怔,对上李明达的眼,有点无奈地扯起嘴角,似笑非笑。

“父亲前几日叫人查了汝南公主的死因。”李明达突然冒出这句话,意在试探长孙冲,“莫非她的死有内情?”

长孙冲也不做隐瞒,“当年你五姐仗着圣宠,在诸姐妹之中十分嚣张。汝南公主对此最不服气的,在背后说了她的闲话,被她给知道了,遂被她带着人泼了冰水给欺负了。谁知这一着凉,人就没了。”

李明达:“五姐和你说的?”

“不是,是另一人。”

李明达立刻明白了,这“另一人”八成应该就是指遂安公主。

李明达知道长孙冲此刻需要安静,遂不多做打扰,这就告辞。此刻也说不了别的,临走时,只是嘱咐他多想开一些。

长孙冲应承,目送走了李明达,那厢就有家仆小声前来告知,房大郎来了。

长孙冲微微抬首,看一眼李明达离开的方向,直至其身影消逝,方转身匆匆进府。

房遗直正负手站在灵堂之上,打量灵堂正中央摆放的空棺。屋内的闲杂人等,早都已经被管家带走。

长孙冲一进门,就偏头示意属下,将门带上。

“你怎么偏偏来此?”长孙冲皱眉。

“以为这地方你会高兴些,”房遗直看眼空棺,“而今人走了,你也该舒心。”

“如何舒心,若是你将来的妻子和人私奔,你会开心?”

“我和你不同,宁缺毋滥。”房遗直道。

“说的轻巧,这世间有多少身不由己。”长孙冲长舒口气,无奈地感慨。

“弱者才常说此话。”

长孙冲愣,转而重新打量房遗直,“你倒是变了,和以前不同。”

“以前小。”

房遗直随着长孙冲离开灵堂,二人在水榭边坐下,饮酒闲聊。

“外人眼中,公主刚去,你便饮酒庆祝,未免有些不好。”房遗直提醒道。

“总归圣人什么都清楚了,他而今只觉得欠我的,别说没人上报,就是有,圣人也不会管我这些。”长孙冲说罢,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斟一杯酒,对房遗直举杯,多谢他帮自己。

“这已经是而今看来最好的两全之法,真要多谢你。”

“可你昨夜曾后悔过。”房遗直紧盯着他。

长孙冲点了下头,然后嗤笑自己还是太心软了。

“帝王之宠,却非谁都拿捏得稳。公主恃宠而骄,并非一例。”房遗直又道。

“却如你所言,姊妹众多,总愿意比较,争个高下。她其实并非全坏,才华了得,赋性聪明。若只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真可与之相谈甚欢,那一瞬间,倒让人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佳偶。然为人却太过霸道了些,特别是对姊妹,一贯以嫡长女自居,只愿诸位公主都能听她的敬她的,未有二话最好。她不喜有人夺宠,越过她,更加不喜有人抢她看重的东西。我是曾想过,当年汝南公主的事,遂安公主的事,算她年少不懂事,若她晓得忏悔认错,原谅她,好好与她度日也就罢了。但这么多年,她还是脾气不改,她连她亲妹妹都计较,你教我如何甘心与之相处。”

“亲妹妹,是说晋阳?”房遗直问。

长孙冲点头,“她从不直说嫉妒,而是面上装大方,爱以长姐自居,挑拣其毛病。可谁又能做事面面俱到?再说晋阳公主那会儿才多大?我偶尔听了,倒是可怜晋阳公主无辜,遂会对她会更温柔些,谁知这反而更让她看不惯。”

房遗直明了地笑了下,安慰长孙冲一切都过去了。他随即举杯将手里的酒饮尽,而后与其作别。

长孙冲起身,端正姿态,正经和他行礼谢过。“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若有事,不管如何赴汤蹈火,也愿凭差遣。”

“你只管带着两个孩子平安度日就好,能有什么事,大家平安最好不过。”房遗直扶起长孙冲,让他切莫折煞自己。

“父亲当年都未曾帮我一句,遗直兄弟对我的恩情,还用言说?总归这句话在这,我随时等你,再三谢过。”长孙冲又行了礼,亲自送到房遗直上马,才算作罢。

……

回去的路上,李明达无心骑马,就和田邯缮乘马车回去。路上就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而今已经是贵主第三次去了长乐公主府,田邯缮很担心自家公主为长乐公主离开一事难过。田邯缮就不停地给李明达讲宫里近来发生的一些趣事,不过说完了,见公主还是呆呆地表情没反应,田邯缮就老实地闭嘴了,晓得自己说的话对公主来说一点效用都没有。

“皎若夜月之照琼林,烂若晨霞之映珠浦。”李明达忽然念道。

田邯缮有点愣神,闻声忽然打个激灵,“公主在说什么?”

“当年五姐出生时,阿耶第一次抱她,感动至极,然后就说了这两句话。五姐的名字丽质二字,据说也是从此而来。”李明达道。

“对,我也想起来了,这话先前在宫里还人人传颂。长乐公主因是皇后所生的第一女,圣人对她特别钟爱。只可惜了,而今芳年早逝。”田邯缮随即伤感地感慨道,“逝者已矣,公主切莫太伤心,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李明达顺势应承,然后很精神地问田邯缮,“你刚说什么,杨妃怀孕了?”

上一篇:红楼第一狗仔 下一篇:[剑网三]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