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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63)+番外

程处弼依命,这就要随公主一起回宫。李明达却不许,就留他现在家歇息,“别耗费过度了,晚上还要抓水鬼。这会儿在家歇着,等黄昏时,我们在曲江池边汇合就是。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先审三名目击者,随后等天黑了,就抓鬼。”

程处弼谨记公主吩咐的过程,行礼谢过,然后目送公主去了。

“二哥,公主为何要让我继续吃药?我已经好了呀。”

“让你吃你就吃,从我跟着公主以后,就没见公主的话有什么说错的地方。”程处弼嘱咐道。

程兰如点点头,笑道:“我也信公主的,就是那药方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太名得了,家里的钱还有大哥的俸禄,都花的差不多了。”

“钱的事你不必操心,我还借了些出去,回头跟宝琪要就是。”程处弼道。

程兰如应承。

午饭后,正是院里随从偷懒小憩之时。忽然有人敲了程府的大门,打开一瞧,听说对方是房府的人,小厮不敢怠慢,忙要去通知程处弼。

“倒不必如此麻烦,还让你们郎君还走一趟。这是我家夫人听说贵府二娘身子不好,特送来一些补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番心意,你们且收下就是,我这就回去复命。”落歌说罢,就命人把十多个锦盒送了进去,然后就带着人去了。

速度之快,令看门的随从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程处弼和程兰如在正堂内,看了这些所谓不值钱的药材,偏偏刚刚好,都是治兰如喘疾的上等名贵草药。

“贵人真多呀,兰如命好!”程兰如很开心的拍掌,表达高兴,“二哥,这位卢夫人又是谁,她没见过兰如,怎么会对兰如这样好?”

“你说的对,她没见过你怎么可能对你好。这是房兄给我的人情,因为东西要送你的干系,不好直接用他的名头,故才用了卢夫人之名。”程处弼叹一声,心里真是越发感激公主和房遗直,这二位就是他的真贵人。

“那二哥以后要替我好好还人情。”程兰如高兴地命人把药材都手下,没心没肺地对程处弼一笑,就带着东西高高兴兴走了。总归以后报恩的不是她,所以她不操心。

程处弼被妹妹耍无赖的样,闹得直笑。因下午还有案子要查,程处弼斟酌了下,还是改日登门去致谢房遗直。

太阳西斜,眼看快到黄昏。

光变得柔和了,在曲江池边,看着暮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柔美。

李明达自以为提前出发了,该是第一个到达约定地点。却没想到曲江池边上,已经有人先到了。此人远远看穿着一身青色绢缎,身边还带着随从,背影颀长,身姿卓绝,十分有气派。

李明达骑马颠簸中隐约远看,以为是尉迟宝琪,正感慨原来这尉迟宝琪的背影也如此清绝,不亚于房遗直,却没想到更近些时,发现此人就是房遗直。

房遗直听到马蹄声,转过身来,待李明达近些时,对其温温行礼。

李明达利落地骑跳下马,不解问:“你怎么来了?”

“宝琪怕鬼,求我替他来此。”

第70章 大唐晋阳公主

李明达抿着嘴,忍不住笑,“看来他是真的怕鬼。”

“和小时候经历有关。”房遗直道。

李明达走到房遗直身边,看了看河岸东那边陈列的香案等物,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整整齐齐。

房遗直看了眼李明达,对其道:“已经查看过了,没什么线索,不过贵主看过或许会有不同的收获。”

李明达下了河岸,在香案附近略走了走,摇了摇头,她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案发后,我已经命人将河两岸封锁,没有他人出入,贵主倒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线索。”房遗直一语道出了李明达的心声。

李明达点点头,就先顺着河岸走。房遗直尾随其后。

俩人安静地走了几步之后,李明达问起尉迟宝琪怕鬼的事来,“你刚说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什么经历?”

“宝琪觉得这件事丢人,不让我对外人说。”房遗直说罢,深邃墨黑的眸子里就映入了李明达的身影。

他很认真地在看着她。

“那好吧,虽然很想知道,但不可强人所难。”李明达遗憾道,随即按住自己那颗好奇心。

房遗直笑了,“不过公主不是外人,遗直这就告诉公主。”

李明达高兴点头道好,让他快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宝琪小时候贪玩,白天玩疯了,夜里就太乏累,容易睡死过去,起不了床,就很容易尿床,到了七八岁还这毛病。请了大夫看,说白天安静些就好了,偏他天不怕地不怕,谁教导也不听,该怎么闹还怎么闹。尉迟公看不下去了,一气之下就把他关到了尉迟家别苑后山处一个有名的鬼洞里,看他晚上还敢不敢睡得那么死。

宝琪孤身一人在那里留了整晚,早出了后因惊吓过度三天没吭声。后来他尿床的毛病还真因此改了,性子也变得比以前稳重许多,但就是特别怕鬼。”

“这种事还是用温和些的办法解决更好。”李明达叹道。

房遗直应和,“所以为这事,尉迟公对他一直有些歉疚,所以自那以后对宝琪偏爱居多,也很纵容他。”

“我就说他养了那么多红颜知己,尉迟公也不管他,原来因当年的事内疚才如此。”

“也不全是,别看宝琪平时风流胡闹,却是个内有分寸的人,他父亲深知他这点。”房遗直解释道。

李明达不解地偏头看房遗直,“莫非你想跟我说,他跟他众多的红颜知己都是清白的?”

“这要问宝琪才清楚,我也没追问过细节。”

李明达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她用手半掩嘴,清眸弯弯如月牙。

“这种细节,你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也是。”房遗直也笑了。

二人又闲走了一段距离,李明达时不时地用目光扫视河岸,还是没看到什么特别的线索。不过不能急,慢慢来。

“黄昏下的曲江池,是美的。”

少年的话温温划过。

李明达怔了下,目光从河岸放眼移到河面。日落飞霞,金红光芒穿过屋脊映照在水面上,令盈盈清波闪着光辉。岸边滔滔垂柳更其增添妩媚,若一幅美画,而他们便是有幸置于画中之人。

“是好看。”李明达背着手,心情愉悦地欣赏眼前这番景色,转而看向房遗直,“此等美景在前,你要不要作诗一首?”

房遗直眸光定定地看着李明达,“我眼中的美景,却与贵主所见不同。真作诗出来,可能就扫贵主的兴了。”

“哦?”李明达不解地挑眉,回头看了看附近还有什么特别丑的能让人败兴的景致。

李明达随即发现河对岸有一滩牛屎,而且瞧房遗直刚刚的目光,正好就是往那滩牛屎方向去的。他该不会是对这东西有特别的欣赏?

李明达觉得自己有点恶趣味了,房遗直再癖好特别,好歹是个清隽英俊的人,不至于如此。她很擅长揣摩人心,可以说在这方面还有些造诣,但偏偏房遗直的想法,她真有点的琢磨不透。

“贵主在琢磨什么?”房遗直问。

李明达回神儿,正要回房遗直的话,那厢就传来马蹄声。李明达扭头去看,房遗直也跟着看。但房遗直却还看不到人影,遂猜测李明达该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程处弼他们来了?”

“该是如此。”

二人随即往上走,不一会让,果然见程处弼带着一位官员和三十多名侍卫骑马过来。

下了马,二人忙跪地给公主请礼。程处弼随即介绍身边的官员乃是刑部侍郎关洪波,他为李道宗派来协助公主查案之人。

李明达点了头,令他们免礼后,就问程处弼,可将三名目击者召集齐了。

关洪波忙道:“齐了,属下已经命里长将这三人都带到河神庙内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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