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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77)+番外

尉迟宝琪应承,但他还是跪着,眼看公主进了承天门,他整个绷紧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随之大大地松口气。然后全身瘫软,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歇。

承天门的侍卫为此动了动眼珠子,拿稀奇的目光看向尉迟宝琪。

多福随后去搀扶自家郎君起身。

尉迟宝琪抖了下腿,往多福肩膀靠了下,才算站直自己的身子,探后他就牵着马,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多福凑到自家二郎身边,“二郎,您之前突然说和那些小娘子们绝交,该不会就是为了宫里那位金枝玉叶吧。”

“要你胡沁。”

多福:“二郎论家世,才学,样样都不差,而且还长了一副这般讨人喜欢得俊俏模样,您真配得上公主,又何必像刚才那样慌张,这可不是二郎以前的样子。”

“我这样是配得上公主,但我却未必配得上这位公主。”尉迟宝琪皱眉,扬头看天上的星星叹了口气,然后感慨,“我以前以为,自己只要拥有漫天的星星就够了,花样多,也自在。现在我才知道,一心向明月的美好。”

“可也失去了自在。”多福道。

尉迟宝琪瞪他一眼,“你不该叫多福,该叫多嘴。”

多福抿起嘴角,然后无奈地看尉迟宝琪,“真不是奴想多嘴,但二郎刚刚的表现实在欠佳,公主那么抢手,二郎有不能好生表现自己,公主又如何会把目光从房世子那里移到二郎您的身上。”

“你胡说什么,什么房世子,他不喜欢公主。”尉迟宝琪坚决肯定道,随即告诉多福,那天他确认的经过,“赶巧你那天闹肚子没见识到。”

“竟如此,真不喜欢?可我瞧着怎么——”多福咂咂嘴,“那可能是奴多想了。”

“唉。”尉迟宝琪无心搭理多福,只是发愁,自己这样一面对公主就紧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顺利表出自己的情意。

总这么憋着可太难受了。

“二郎别急,还是好好琢磨,找个最恰当的时机去说才合适,”多福顿了下,随即建议道,“但二郎可不能像刚刚那样,随随便便就出口,总得有个由头,说的不明不白,却又有点意思那种,,好好准备准备。”

“你这厮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尉迟宝琪讶异问。

多福嘿嘿笑,“都是二郎教的,平日瞧二郎对那些娘子们的手段,多福多少也能学些不是。”

“呵,从我身上学得,而今反过来教我,倒真是讽刺。”尉迟宝琪撇了撇嘴,骑上马就往家奔,不想自己竟然在府门口瞧见了房遗直。

他这个背着手,就站在尉迟府正门前,守门的小厮们很客气的在一边陪同,尉迟府的大门是开着的,该是他府里的人邀请过他了,他却没有进。

尉迟宝琪瞧着房遗直负手而立的背影,在夜色下,竟莫名有种孤绝寒冷的意味。

尉迟宝琪眨了眨眼,骑马快进了,然后跳下马,笑问房遗直找他何事,怎么没有进府等。

“有几句话,说过就走。”房遗直道。

“什么话?”尉迟宝琪问。

“歇了尚晋阳公主的心思。”房遗直不温不火地撇出个令尉迟宝琪顿然觉得五雷轰顶的话。

尉迟宝琪不解地尴尬许久,然后惊诧地反问房遗直为何。

房遗直却没有立刻回答尉迟宝琪,而是用他黯如子夜的眸子,凝视了尉迟宝琪很久。

夜沉如水,两厢对峙。

“你没否认,便是说你真的喜欢晋阳公主了。”房遗直许久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尉迟宝琪怔了下,慌张道:“其实也……我……”

房遗直听他嗑巴紧张的话语,墨色的眸子又凝视过去。

尉迟宝琪脸色变化无数次之后,终于做出一副认命状,“我是喜欢她。”

“有多喜欢?喜欢多久?”

尉迟宝琪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形容深度,只说就是前几日刚刚下决心和那些红颜知己诀别的时候。

“若你执意,我不会拦着。但有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清楚,她不适合你。”房遗直随即上了马,对尉迟宝琪道,“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受伤。”

尉迟宝琪怔怔看房遗直,有点难以消化他的话。房遗直的言语一向温和,语调淡淡,但这并不影响他话语背后所散发的逼仄气势。

尉迟宝琪反应过来想问为什么的时候,马蹄声起,房遗直人已经去了。很快其身影就不见了,消失于夜色里。

“为什么这么说?”尉迟宝琪看着房遗直消失的方向,发出了一句迟来的疑问。

多福:“房世子今天有点奇怪,不过比起二郎的奇怪,他倒是正常了些。仔细琢磨他对二郎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奴也觉得二郎可能未必适合和她一起。”

“为什么?”尉迟宝琪不解问。

“因为二郎从喜欢她之后,二郎就不是二郎了,变得连奴都快不认识您了。”多福老实道出自己的担心。

“我却喜欢这样的自己,我说了,心向明月之美,无可匹敌。”尉迟宝琪又看眼房遗直消失的方向,口气坚决道,“这件事谁也拦不得我,我一定会一条道走到黑。”

“二郎有气势!”多福称赞道,然后雄赳赳的表示,他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促成二郎和公主之间的好事。

“你脸变得倒挺快,前一刻还说我和她不合适。”

“奴是觉得房世子的话有道理,但奴更加知道,奴的道理都在而二郎这,二郎说什么就是什么。”多福表决心道。

尉迟宝琪高兴不已,转即搓搓手,然后和多福兴奋地商量该怎么和公主表情意。到底是写信,还是亲自说……

“亲自说,更有诚意。”多福想了想,随即道,“二郎可以趁着一些离别的时机,说些肺腑之言,然后顺便就跟公主表情意。比如’我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些话一定要说’这类。”

“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尉迟宝琪惊诧问。

多福:“二郎又忘了,这是您几月前,当初离开长安城之时,对风月楼苗绯绯说过的话。当时那个煽情哟,奴都被感动得眼泪哗哗流。”

“不行,当初那些戏言,怎配用在贵主身上。”

“这事儿二郎真不能太较真,不然就会像刚刚在承天门前那样尴尬了。”

“也对。”

尉迟宝琪琢磨了下,决计回去好好打个稿子,斟酌一下。诚如多福所言,明天正好是个好时机,趁着明天他去做诱饵离开之前,和公主说点肺腑之话,公主说不定真就感动了。

次日,天大亮。

李明达同李泰一起骑马来了曲江池边。这时候,房遗直已经找了二十名深谙水性的官差,身绑着绳子,下河打捞。

没多久,水下就有人冒头告知,他们发现水底有东西,但是太沉了,搬起来有些费力,怕是就游不上来了。

房遗直想起昨晚李明达说过,那柳树有被绳子摩擦过得痕迹。随即让人备绳子,令他们在水中把东西绑上,然后令岸上的人拉拽出来。

此法随即生效,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两个箱子就被拉了上来。

箱子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上了锁。

李泰本是悠闲地坐在河边瞧热闹,见真有东西出来了,立刻起身打量,然后用佩服地目光赞叹李明达。

“四哥输了,这水里真有东西。”李明达叹,“那你在曲江村的那间观景别苑就输给我了。”

“输了就是输了,给你。”李泰笑着应承,然后让人赶紧把箱子破开,他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锁头随即被侍卫们用斧头砍断,盖子一揭开,满箱子金灿灿入了众人的眼。

金。

别说金了,就是银,当下也是稀少之物,仅能用作充入国库使用,禁在民间流通。金子与之相比,自然厉害更甚。

整个大唐都是要使用铜钱和帛来买卖交易的地方,竟然有人在河里存了这么多金子,而且不止一箱。任谁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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