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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244)+番外

房遗直浅笑对李明达,“多谢贵主提点,遗直明白了。”

萧锴感觉自己好像被讥讽了。

这时候尉迟宝琪忽然不客气地笑起来,萧锴这下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被讥讽了。

房遗直不愧是房遗直,说话委婉,让人乍听一下还不觉得多难受,但是越琢磨他的话,越觉得后劲儿大。

石红玉当下也被房遗直的话吸引了,她目光随即落在房遗直身上,就黏住不肯离开了。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特别了,没有男人能在见到她的容貌之后,如他这般一直表现出冷淡之态,不把她放在眼里。人不都是本能地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么?为什么他是个例外?

“金矿地图在哪儿?”刑部司负责审案的小吏又一次出马。

石红玉看一眼他,转而就盯着房遗直,然后嘴角翘着微笑道:“审我可以,但要他来,不然我一句话都不想交代。”

房遗直抬眼看了下石红玉。

石红玉对房遗直抛了个媚眼,扯起嘴角,娇笑不已。

萧锴和尉迟宝琪都看出石红玉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是要调戏房遗直。

这下他二人真确定这女子与众不同了,连房遗直都敢惹。周小荷一个贵族出身的,下场都那般惨,她就是个没身份的罪犯,真难想象……

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异常。

房遗直垂头翻阅案卷,沉静,文雅,淡然处事的样子宛若谪仙。

石红玉见他不理自己,反而更加来了兴致。

“既然如此,便不要审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用刑如何?”尉迟宝琪实在是看不惯石红玉这副嚣张的态度,所以向李明达提议。

石红玉转眸含笑看着尉迟宝琪,“尉迟郎君倒是狠心呐,不过我倒是喜欢鞭打,若是尉迟郎君也喜欢,大可以亲自来鞭打红玉。”

“啧啧……”萧锴笑起来,倒是佩服石红玉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受刑这种事情都能被她说得这么香艳。

当下小吏抖着嗓子喊她放肆,换来的只有石红玉浪荡的笑声。

衙差受命掌嘴,石红玉被打得叫了几声,却是痛中带着别样勾人的吟叫。

有几名衙差还竟然当堂听红了脸。

萧锴打开扇子扇了扇风,觉得脸热,转而他求问地看向房遗直和李明达。深以为这石红玉不仅抓着麻烦,审起来恐怕也很麻烦。

房遗直这时也抬眸看李明达,“不建议现在审。”

李明达觉得自己真是耍不过这个放荡无赖的女子。石红玉必然知道大家审她,都是想从她身上找出案子的关键线索,她不管招不招供都是死罪难逃。不说的话她活着的日子可能还会更长一些,才会如此无所畏惧的嚣张,拒不供述。

李明达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她,当下只能听从房遗直的建议,先让人把她押下去。单独关押,严密看守。

尉迟宝琪摇头直叹:“不简单,真不简单啊!这女人竟然比七尺大汉还要难对付。”

“何止七尺大汉,”萧锴叹道,“我都快比得过千军万马了。”

“你俩晚上吃饭了么?”

“没有。”尉迟宝琪忙道,然后希冀地看着李明达,还以为公主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去吃饭。

“那就都回家吃饭吧,石红玉既然已经抓到了,你们俩劳累一天也该回去休息休息,明天也可以不用来了。”李明达道。

“这……”

不及尉迟宝琪分辩,萧锴就率先起身,迫不及待的给公主行礼,转而告退。尉迟宝琪见状也不好多留了,跟着行礼,和萧锴一起走了。

萧锴出了门等来尉迟宝琪后,就拉着他去自己的府上吃饭。

“还是叫狄怀英来帮忙,那俩个太不定性了,我怕他们定力不够。”李明达道。

房遗直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怀英正在求学,我让他告几天假。”

李明达点头,转而有些发愁对石红玉的审问一事。

“这种人,不适合贵主亲自来审。”房遗直见李明达好奇地看着自己,仔细解释道,“为人下作,贵主心怀正直,自然对付不了她,不妨交给遗直。”

房遗直一边说她心怀正直的人对付不了石红玉,一边又自己主动请缨。

“可以。不过你刚刚那话似乎抬高了我,自贬了你。”

“非自贬,乃是实话。”房遗直说罢,见李明达眨着好奇的眼睛打量自己,正要解释,听李明达叹了一句。

“人非圣贤,正常。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正直,有时候坏着呢。”李明达揶揄道,

“怎么说?”房遗直问。

“当然是不能说了,不然我在你眼里哪还能正直?我怕我说出来,你耻与我为伍。”李明达道。

房遗直笑着摇头,表示不会。他再看李明达时,眸若点点星辰,眼里已然容不下它物。

李明达和房遗直随后休息了下,二人一边吃落香米糕,一边喝茶,顺便研究石红玉的地图到底送到什么人的手里。

“出不了平康坊,她既然躲在那里,还选择了那家铺子,一定是早前就了解过。长安城这么大,偏僻人少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她被人通缉,却偏偏选择了人多可能会有更大暴露风险的的平康坊。必然是因为那里头有她熟悉之人,与之联系比较方便。”房遗直推敲分析道。

李明达点头,“我想法大概和你差不多,看来这平康坊内所有的住户,我们都要开始排查了。”

“回头我会找个理由,让衙门的人重新每户做个记录,会名正言顺一些,避免打草惊蛇。”房遗直道。

李明达点点头。

俩人随即开始继续审问顺通,又把风月楼的假母叫来对质。

假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年来他以为重情重义的大靠山韩王,竟然是假的!

“你这厮怎么能这样对我呀!我还指望着还能来救我们呢!”假母气得崩溃大哭,双手往顺通身上直拍,怪他丧良心骗了自己。

顺通愧疚的低着头,由着假母打他。

假母冷静下来之后,也明白了她没有什么靠山可指望,而今她只有乖乖交代,多多求情,才有可能会被轻判。

假母忽然懵了一下,然后纳闷地看着顺通,“不对啊,你若没有为韩王办事,那石红玉哪来?她说她是韩王的人,几个月前,她拿了一箱金子来找我,告诉我说是韩王秘密打发她来的。她说我们这风月楼受了韩王那么多的照顾,而今也该感恩为韩王做点事情。我一听只是拿风月楼做个传消息的地方,却也不敢过问缘故,只存着报恩的心,就随她去了。”

“只怕你还是贪钱吧。”田邯缮忍不住戳穿道。

“是也有这方面的缘故。”假母不好意思道。

“韩王不可能派什么人去你那,这些年一直都是我虚假传话。他甚至连我帮你们的事,都是在今天才知道。”顺通老实道。

假母大惊,“那、那石红玉是谁……难怪她说这件事绝密,不许跟人提,和你也不行,原来她竟撒谎!枉我在牢里忍了这么久,还包庇了她!”

假母气得无以复加,接着就对李明达磕头,“奴家只是让她随便出入风月楼和人传消息,别的事真的没有参与,也不知道。”

“你可曾目击她见过什么人?”

“见过,是个衣着普通的男人,不爱说话,进门了,我迎他,他就把钱给我,要了间房。石红玉每次进去找他,都是进去之后不久就出来。再后来,大概一个半月前,那男人就不来了,石红玉偶尔来一趟,就去找哑巴兄弟。我也没想到她胃口那么好,能吃得下那四个兄弟。不过这种事儿没影响我,我也没管,厨房那四个哑巴对她是真喜欢,言听计从。”

李明达眯眼。看来这风月楼原本是石红玉传话之所,后来就被她发展成脱身之所。

“你可记得与她接头的人的长相?”李明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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