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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283)+番外

因先前李明达与房遗直讲述宫中有关李世民审问太子的经过,不宜被外人所听,所以当下她身边人并不多,而侍卫们都在门口守卫,任谁也没料到被捆绑搜身的方粮竟会突然刺杀。

方粮身姿极为矫捷,速度极快,几乎就在眨眼间弄断了绳子,飞速地扬起身体,朝李明达扑去。

房遗直见状,忙追过去,口喊着贵主。

这时候,李明达已经蹲下身来,躲过了本该从她颈间划过的刀片。方粮落地,速度回身的同时,眼睛里透着惊讶。他转而就瞄向房遗直,转手将刀朝房遗直的脖颈划去,招招致命。

房遗直却一直目光落在李明达的身上,见她情况完好,嘴角还微微扬起一抹笑。

李明达眼看着方粮再次攻击,忙喊房遗直小心,起身去拉房遗直。却也晚了,刀下来了,李明达又一次惊呼,眼前一片血红。

第105章 大唐晋阳公主

落歌胳膊受了伤,血流如注,随即抽出腰间的软剑,忍痛护住房遗直和李明达。

周常怀反应过来后,飞快地纵身一跃,砍向方粮的后脑,在外守卫的程处弼也冲进门来,见方粮要躲,从另一方向执刀砍了过去。另有众多侍卫飞快的将方粮围住,重重护住大堂正首方向的李明达和房遗直等人。

方粮闪过两刀,弓腰来了个扫堂腿,随即在地上一滚,起身跳上桌案。周常怀和程处弼提刀继续下招,一个砍脖颈,一砍后背。方粮竟没有敏捷地选择闪躲,而是居高临下转头看向那边被团团护卫护住的晋阳公主。

此时李明达的正打发人让人处理落歌的伤口。

“贵主!”程处弼随即察觉不对,刀落的同时,对李明达大喊一声。

然不及话音落,方粮嘴里的第二把刀片就飞向了李明达。房遗直正紧挨着李明达站着,见状身体本能地一斜,及时挤走了李明达,但飞刀刚好扎在他胸口上。

那厢方粮脖颈后背双处中刀,血溅四面。方粮咕噜两声,从桌案上重重摔地不起。

落地后的方粮,抽搐了下,鲜血蔓延满地,很快就咽了气。程处弼则赶去查看晋阳公主和房世子的情况,房遗直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李明达正蹲在他身边,用手按住他的胸口,刀还未拔,但血已经止不住,喊着人快去请大夫。

程处弼一时发懵,“房世子——”

程处弼反应过来,忙蹲下身来,扶起房遗直,和周常怀一起将房遗直移到榻上。不久之后,大夫急急忙忙赶来,开始处理伤口。李明达等人便退了出来,等在屋外。

周常怀对公主请示之后,去大堂查看完方粮的尸体,随即就打发人拾掇大堂。杂役开始擦洗地面,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很鲜红,可见大堂地上有多少血迹留下来。

李明达满鼻子血腥味,望着前面紧闭的房门,脑子里有些乱嗡嗡。

田邯缮这时打了热水来,请贵主洗手。

李明达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染满了血。

李明达没动,还是在听屋内的情况如何,直至大夫说包扎完毕,感慨说好在没有伤及要害的时候,李明达方松了口气,把手放进盆里。然后她就听到一声很低缓的话,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声音。

“我没事。”

李明达忙把手从水里捞出来,匆匆进屋。

屋内陪同的程处弼正忙安慰房遗直不要说话,转即见公主进来,忙起身行礼。

李明达径直看向床榻上的房遗直,瞧他面色不好,嘴唇微有些发白,却还温温地对自己笑。李明达也对他笑起来,却不是她真心想笑,而是她觉得她笑才是此刻房遗直最想见到的。

房遗直果然得了安慰,面色竟比先前红润了些。

“欠你一条命。”李明达垂着眼眸,睫毛微微抖着,她忍不住看了眼房遗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本该结实健朗的胸膛此刻却缠着厚厚地纱布,胸口处透着殷红。

李明达忙侧首催人快些把药煎好。

房遗直又道了声:“我没事。”

在旁的程处弼见房遗直比之前精神了些,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刚刚真吓到了我了,刀片直中要害,好在那玩意儿比较短小,没有插得太深。”程处弼又一次松口气,嘱咐房遗直好好养伤。

房遗直点了点头,眼皮渐渐有些发沉。

李明达紧紧地盯着他,这时忙抓住他的手,问他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房遗直仍轻轻地笑,“除了伤口有些疼外,只觉得有些困倦罢了,贵主不必担心。”

“若失血过多,难免会有些倦意。”程处弼也关切地看着房遗直,倒没注意公主此时的手已经抓这房遗直了。

李明达见房遗直渐渐合上眼皮,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笑了笑,安慰李明达,“估计是连日审案疲乏,加上失血,累极了。”

李明达觉得不对,他听到了房遗直的心跳声变缓。李明达拽了拽房遗直的胳膊,喊了他几声,不见他有反应,就把音量提高,还是没有反应。

李明达转头看向程处弼,“这似乎不正常?”

程处弼怔了下,有些慌了神,“就是失血过多,也不会这样。”

这时候小吏来回禀,告知李明达落歌那边没有事,包扎完伤口后就睡了。

李明达阴脸,“快去把高太医请来!”

程处弼也觉得情况不对,亲自去了落歌那边。他在床边对落歌大声喊了数次,甚至去碰落歌的伤口,仍不见他醒过来,但人是有呼吸的。

程处弼随即赶回来回禀李明达,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看来这刀片上还做了手脚。”

“但是他自己含在嘴里,却半点事都没有。”李明达反应过来,随即叫人将那方粮的尸身放入干净的木桶,用冰块保存起来。

“公主这是?”

“若方粮的身上没有解药,那解药必然会在他身体里。”李明达眉宇间透着英气。

这时候刚刚处理伤口的大夫复返,检查了房遗直主仆的情况,惊得跪地,对此无能为力。

“奴对此症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说是中毒,伤口的血色鲜红,并不发黑,实在是想不通。”

“也并非所有的毒都会让人血有明显的变黑,再者这方粮若真是吐蕃人,想必他所用之毒和吐蕃有关。立刻去长安城内找个懂医的吐蕃人来。”李明达随即再下命令。

程处弼见公主临危不乱,思虑周全,心生无限佩服。

李明达稍作冷静后,又打发人把消息通知到了梁国公府和太极宫。李世民下旨令太医院众人,不惜代价诊治房遗直。房玄龄和卢氏夫妻随后到了,二人拜见过公主之后,就去见了房遗直。

房玄龄看着长子似沉睡一般躺在榻上叫不醒,面目难免心痛,喊他的嗓音带微微颤抖。

李明达在旁看着,对卢氏和房玄龄道:“他是为了救我。”

卢氏相较于房玄龄,反而更隐忍些,虽见儿子这般,她虽难受,但口上却铿锵有力,和李明达道:“这是他身为臣子应尽的本分,他若眼睁睁地看着贵主受伤而无所作为,我们断然不会认他了。”

卢氏说罢就一脸骄傲的坐在房遗直身边,手抓着他的胳膊,告诉房遗直她和他父亲以他为荣,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房玄龄这时候也对李明达行礼,感慨卢氏所言属实,房遗直所为不过是尽他该尽的本分。

李明达见房家父亲诚心如此说,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房公和卢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找人给他解毒。”李明达道。

房玄龄和卢氏忙谢恩。

当下高太医诊脉之后,向三人回禀确实是中毒之状,该是慢性毒,且不常见,“不知毒为何,不好乱用药,就怕加剧毒发。臣们眼下唯一可牢靠的法子就是逼毒放血。不过房世子有伤在身,此法不能过度,恐怕只能有些许效用,挺不了多久。臣等需得多次诊脉看看,还能有什么法子查出毒来。只要知道所中何毒,就好用药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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