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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289)+番外

“你干什么呢,多好的机会,人家好心特意来要帮你传话,你冷冷一句不用就给回绝了。你还要不要尚公主了?”因院里闲杂人等没有,就剩两个亲信,卢氏说话也不那么忌讳,直接挑明了。

房遗直默默看卢氏。

“我跟你说话呢!”

“儿子何时变过主意。”房遗直道。

卢氏诧异瞪他,“你怎么没变过主意,上次圣人有意让你做高阳公主驸马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我怎么说?”房遗直反问。

卢氏气得指了指房遗直,“你说这天下有两件难事,一件是做太子陪读,一件就是尚主。哎呀,我怎么几能生出你这么大逆不道的儿子来,怀你的时候,我也没吃什么熊心豹胆。”

“是难事,难道就不能做?我也没说这一辈子只选择简单的事做。”房遗直不解地看向卢氏。

卢氏惊呆地看着房遗直,被噎得忽然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你……”

卢氏紧接着深吸一口气,“你以为你狡辩一句,圣人就会听你的耍弄?”

“没想耍弄圣人,只想活得明白些。别人给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为何撒谎装开心接受?这等违心之举,就不算是耍弄了?”房遗直又一次反问卢氏。

“好好好,你有理,我倒要看看你将来怎么凭你一张嘴办事。”卢氏气道,转即觉得不对,纳闷看房遗直,“我们现下说的是你怎么不给公主捎句话,让她知道你好好的,好容易公主挂心你,你不好好利用机会?”

“那要看什么机会,暂时不说,总好过落把柄到别人手里强。”

“你的意思是李大亮他——”

“不了解。”房遗直摸了摸猫脖颈上的金铃铛,抬首对卢氏道,“不然我何苦放着好机会不把握?”

“倒是我思虑不周,多管闲事。”卢氏叹道。

房遗直摇头,表示他能体会理解卢氏的心思。

卢氏叹口气,在房遗直身边坐下来,皱眉跟他道:“博陵崔家,不必我说,你也知道吧?”

“嗯,两次了。”房遗直眼底泠泠,面色更沉。

“你得想个法子。”卢氏直言道,“便是圣人强行干预,把李家和长孙家排在《氏族志》内一二位,令崔家位居第三。但博陵崔氏乃本该位列第一,谁都清楚不过。若说这世家之中,论才学家世的,长安城内,确实无人可与你相比。但论到长安城外,那博陵崔家可有才学子弟与你不相上下。而且人家的士族的根基深厚,根本不是我们房家可比。”

“知道。”

卢氏怔了下,发现自己儿子的面色很沉,连带周遭的氛围都十分迫人。想想自己怎么就嘴巴没守住,儿子而今正身体有伤,不便思虑过多,偏偏还忍不住说这些。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崔民干在朝不过是中书令,没你阿耶得宠。你阿耶才是圣人眼跟前真正的红人,再说我冷眼瞧晋阳公主对你,那也是有欣赏之意,而且你和贵主也算是共患难破了不少案子,早结下了情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儿子还这般慧敏、才德兼备,还能比不过那远来的?”

房遗直不觉得卢氏的话如何,但知道她在努力安慰自己,遂脸上浮起一抹温柔地笑,以让卢氏安心。

卢氏拍拍房遗直的手背,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红豆银耳汤。”房遗直道。

“只喝汤怎么行,多吃点肉才好得快,听话。”卢氏说罢,就笑盈盈地去了,准备为自己生病的儿子亲自下厨。

房遗直敛目,看着怀里的窝成一团的黑猫,指尖始终没有离开它脖颈出的那个金铃铛。

……

太极宫,立政殿。

李明达得了李大亮的画之后,就将画反放在桌上,先研究画的裱褙,没有什么多余的夹层,纸的表面也并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异味。

李明达转而又看画的正面,四季如春百花图。

“瞧着就是一副普通的话,没什么特别之处。”李大亮见公主没发现什么也不意外,因为这画他也亲自检查过。

李明达没有应承李大亮,他一直盯着这副百花图,然后打了个激灵,让人把画对着窗口展开。

李大亮跟着看过去,也没瞧出什么来。

“还不够亮,今天正好晴天阳光好好,拿出去看看。”李明达提醒李大亮道。

李大亮赶紧跟了出去,宫人们展画在阳光下。李大亮就半蹲在画的下面仔细看画的裱褙。因为光强,倒是能透过裱褙隐约看到画那边勾勒的痕迹,却都是正常之处,没什么特别。

“只看红色。”李明达提醒道。

李大亮依言再去看,果然发现红色着笔之处像是一幅地图。浅色是山峦的够了,深一些的线条,则是路。

“那名单的藏匿处到底在哪儿?”

李明达看着画上的诗,“藏字诗。”

“坡阤坐鳌背,林下步绿薇。

君为东南风,流莺三数声。

再擢金门第,白莲□□枝。”

李大亮读完之后,看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看着李明达,“坡下东数第九?”

李明达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涂上最红的一点,正是牡丹花的花蕊处,“那个‘坡’该是在这里。”

李大亮拜服不已,忙行大礼,这就将图绘出,同程处弼等人一起出城前往林中搜寻名单。

李明达些许松了口气,就等李大亮和程处弼的结果了。她随即坐定,刚饮了两口茶,就听见那厢李世民和方启瑞又提起那个求婚的折子。

第107章 大唐晋阳公主

田邯缮正唠叨常山公主昨天开始不知怎么,忽然身子不大好。话说完了,见公主面色出神一动不动,他就顺着公主的目光看去,没瞧见什么,转而纳闷地顺着公主的目光方向看去,也没什么可看的。田邯缮转即再观察公主的神色,这才发现她并非是凝神看什么,而是在全神贯注听什么。

可巧了,公主耳朵所对的方向正是立政殿的所在。田邯缮随即想到,以前很多时候公主似乎也有这样的动作。田邯缮打个激灵,恍然明白了,难道说公主可以听到立政殿的谈话?

田邯缮随即有些吃惊地看着李明达。

李明达回了神,眼盯着田邯缮。

田邯缮偷瞄一眼李明达,赶紧缩了脖子,低下头,脑海里回荡起贵主之前对他的嘱咐,更加安静老实起来。

李明达还在看田邯缮。

田邯缮觉得后脊梁发冷,哆嗦地跟李明达解释:“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默了会儿,田邯缮还是没听到贵主的声音,缓缓抬头看她。

李明达好笑看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没没没,奴什么都没看出来,什么都不知道。”田邯缮说着就哆哆嗦嗦跪下,打自己一嘴巴。

“别胡闹了,起来。”李明达见田邯缮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有数,叹一声,让田邯缮接着说常山公主的事,“什么病?”

田邯缮这才反应过来,公主起初看自己的表情似乎是疑惑之色,但因为自己心虚,就什么都给坦白了。

“该是风寒,身子发热的厉害,一点饭都吃不下。”田邯缮道。

李明达听这话变了脸色,立刻去看常山公主李玉敏。李明达还未及到,就听到李玉敏的咳嗽声。

李明达快步进屋去查看卧在床前的李玉敏,她一脸病容,肤色惨白,但两颊却因为发热有些潮红,咳嗽的次数很频繁,刚见她来她不过勉强一笑,转即就又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肝肺都给狠狠地咳出来一般。

李明达忙去搀扶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又叫人端了水来,亲自喂她。

“前两日你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病成这幅样子?”李明达一边为李玉敏抚背,一边叹,“姊妹几个数你最活泼,你平时背着阿耶可没少翻墙爬树,照道理你身子骨该都比我们几个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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