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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307)+番外

李明达一直观察萧才人身边的宫女青竹,从李世民质问开始,她的身子一直抖着,额头上早已经发了一层冷汗。

“青竹,你也不想活了么!趁着萧才人还没交代,你还有机会!”李明达忽然对她凶道。

青竹吓得一哆嗦,连连垂泪磕头,急切地交代道:“婢子知罪!婢子也是受了萧才人的命令,不得不听!请陛下饶命,饶命啊!”

萧才人瞪圆眼,缓缓地转头看着青竹。不及她再言,青竹就一股脑地把经过都说出来,坦白自己是受萧才人指使b才会那么做。

“其实萧才人早就就看不惯杨妃受宠,就是因为有两次圣人来萧才人这里的时候,杨妃那边会闹什么状况,把圣人引过去了。萧才人为此气不过,一直记恨在心,后来萧才人撞见常山公主的密事。因知道常山公主与杨妃关系要好,便以此要挟公主,每每见她都会羞辱她。常山公主为此,便一直闷闷不乐,时常偷偷大哭,没过几日,便消瘦异常。

婢子把这情况禀告给萧才人后,不想萧才人没有半点可怜,还说常山公主这般,早会会引得陛下关注。如此更好,正能合上她的计谋。于是萧才人便让婢子想法子弄常山公主的字帖给她,当时婢子并不知道是何用意,只是依命行事。直到后来,见萧才人描绘公主的字帖,才明白萧才人是要模仿公主的笔迹。不过到底写得不像,萧才人又着急,就亲自逼常山公主写了这话。常山公主因年幼就怕萧才人揭露她的丑事,便是害怕,她也受不住威胁,还是写了。之后萧才人就使法子让婢子以常山公主的名义,将信送至崔家的府邸。本是想打算和常山公主一起唱一出诬陷杨妃的戏码。却不想常山公主没几日,竟忽然发病发得厉害,薨了。而崔家那头,也一直没有消息。”

“你休要胡说八道!陛下,这婢女一直笨手笨脚,不满臣妾平日训骂她。她早就记恨臣妾在心,今日便是趁机报复我!”萧才人慌忙争辩道。

“婢子没有,请陛下明鉴!”青竹再次磕头,“婢子其实早就瞧出常山公主可怜。婢子当时曾跟萧才人求情,请她放过常山公主。但是萧才人根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还扇了婢子俩巴掌,骂婢子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婢子觉得常山公主好生可怜,她还是个孩子啊,萧才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继续说。”李世民表现得意外沉静,他眯着眼睛,言语缓缓,但帝王之威早已震慑得屋内所有人屏息。这种沉静,绝不是平和温柔的宁静,而是暴风狂雨前预兆。

青竹接着解释接下来的经过。

“萧才人怎么都没料到常山公主这么快就去了,而崔家那边等了两月,竟然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把那封信递上来。萧才人直骂常山公主欺骗了她,怪常山公主说什么她母亲死前请崔干护佑她,所以她如果有事崔干一定会站出来说话,结果现在崔干收到信一点动静都没有雨。萧才人不甘心计划失败,便让婢子找来了之前常山公主留下的字帖,接连练了十日,终于写出一封和常山公主的字迹别无二致的信来。萧才人再三斟酌人选,因衡山公主最为年幼天真,好糊弄,且可轻易面圣,萧才人便最终决定把信送到了衡山公主那里。”

“送信之后,萧才人就一直命令婢子观察衡山公主的动向。今日婢子得知陛下和衡山公主一起来找杨妃,便猜测信的事可能已经发现,就赶紧告知了萧才人。就在刚刚,萧才人把常山公主那些字帖都烧干净了,还怕屋子里有烧纸的味道,还特意命婢子们将窗户开开散味。”青竹继续解释道。

李世民颇感意外地打量那边跪地的萧才人,她正值青春年少,美貌如花,此刻哭起来也美。只怕若是没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李世民见了她的眼泪,必然会被激起保护欲,对其不禁心生怜爱。万没有想到,这个皮相看起来单纯美丽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不仅陷害杨妃,还逼死了他的女儿!

萧才人哭哭啼啼地直摇头,喊着青竹诬陷她。

李世民眯着眼冷笑,仍还一派沉稳之态,没有发火。

“你还不认?嗯?”

萧才人泪眼婆娑地看着不怒自威的李世民,有些怕了,她顿然不敢太大声哭,抿着嘴轻轻地抽泣着,胸口起起伏伏,颤抖地厉害。

“别以为你出身好些,在宫中就可为所欲为。即为宫妃,便要谨遵宫规。别说你姓萧,就是姓李,该处置的也一样处置。宫外有江夏王,宫内就有你。不过你的罪名可比他大多了,至少他没有逼死我女儿。”李世民依旧是平静的说完这些话,看萧才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杀气。

萧才人害怕至极,也懊悔至极,连连给李世民摇头恳求饶恕。

“认不认罪?”李世民问。

“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出这步田地。臣妾对常山公主,从没有起过谋害之心。”萧才人避重就轻说道,凄凄楚楚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眨着她浓密睫毛的眼睛,然后爬着到李世民跟前,抓着他的腿,恳求李世民的原谅,抬眼时眼睛里写满了无助和可怜。

李世民一脚踢开她,起身便门外走,边走边跟田邯缮道:“立刻处死。”

萧才人瘫在地上哭喊着,“圣人饶命,便是臣妾罪无可恕,也请您容臣妾几月,把小皇子生下之后再走。”

李世民脚步微微顿一下,但并没有停止离开的步伐。他斜眸看向方启瑞。

方启瑞颔首,显然对这件事也不知情,“奴这就宣御医诊脉。”

“不必了。”李世民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

萧氏失德,赐鸩酒自尽。

因萧氏自小由其叔父萧瑀养大,李世民连带着也看不上萧瑀,将其罢黜,宽容其一家可在年后离开长安。

萧瑀随后领旨谢恩,却半刻不耽搁,赶在大年三十举家搬离长安城,万不敢这时候碍了圣人的眼。

李世民听到萧瑀这么识趣,倒多少有点惦记他的好来。

“说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罢黜他了。”李世民叹道。

方启瑞应承。

“前两次是为什么来着?”

“性子火爆直爽,说话不知分寸,几番惹恼了陛下。”方启瑞解释道。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不动脑子,太直才被我嫌弃了。可他养着的这侄女,怎么心机如此深沉歹毒?”李世民问。

“或许是像她亲生父母。”方启瑞猜测道。

李世民点点头,倒觉得这件事虽然有萧瑀的责任,但是萧才人才是罪魁祸首。不过这罢黜他的处置,也并不算过分,暂且让他吃吃教训,反省一下,待它日若有合适的时机,自然就考虑再重新复用他。

再说萧锴,趁着一大家子要在大年三十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匆匆忙忙跑来跟房遗直和尉迟宝琪告别。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就走?”尉迟宝琪见他肩膀挂着雪就匆匆进门,知道事出紧急,立刻开口问他。

当下有房家的侍从要去帮忙掸雪,萧锴忙伸手示意不用。

“我说几句就走,这还要骑马去追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尉迟宝琪又问。

萧锴皱眉,“宫里出了事,我们一家就受了连累。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不用安慰我。如此倒也好,我本来就嫌长安城太热闹,打算出去走走,静静心。这下好了,有一家子作陪,倒不愁没人照顾我了。”

萧锴牵强地笑了笑,拱手对房遗直和尉迟宝琪交代了他们去向,“回头书信联络,兄弟之情不可断。”

房遗直笑了笑,让萧锴喝杯烧酒再走,“酒刚好热了,可暖身驱寒,一会儿上路便不会冷了。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商量,你家宅院多,此去不要走太远,就在定州安顿便好了。”

“定州那座宅子有点小啊。”萧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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