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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326)+番外

魏婉淑惊得掩嘴,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她腿有些发软,差点没站住,还是身边的丫鬟搀扶,才算将将稳住身体。

“慈安师太她真的死了?”

“嗯。”李明达让丫鬟好生搀扶魏婉淑,随后邀请她到自己休息的屋子里坐了坐。

魏婉淑喝了定惊茶之后,缓了两口气,面色仍然是白的。

“这么没想到,三位德高望重的师太,竟然在同一天都死了。这……”魏婉淑六神无主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女圆月。

圆月忙表示她这就捎信回府,让人派马车来接魏婉淑回去。

“你糊涂了,连这么多贵人都回不了长安城,你如何能叫人捎信回去。”魏婉淑叱圆月没脑子,转而又对李明达致歉,抱歉于自己刚刚失态了。

“你长在深闺之中,如何见过尸体,看了恐慌才是常态,不必因此抱歉。”李明达劝慰一句,转而就问魏婉淑因何会在梅花庵留了这么长时间。

魏婉淑垂眸,十分不好意思道:“上次因表妹的事,我做错了很多,为此反省。”

说罢,魏婉淑也对李明达行礼,忏悔于自己那日偏帮周小荷的欠佳表现。

“总觉得她是自己带来的人,若是自己不帮她,让她丢了人,我们就跟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似得,我也不会好,却是错了,错得离谱。”

李明达淡淡一笑,“都过去了,你既然也诚心道歉了,也不必自责。瞧你脸上余惊未定,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魏婉淑连忙谢过而后告辞。

她出了公主所住的院落之后,就缓缓松口气,挺直腰板往前走。这时候刚好崔清寂从李治的院子里出来,两厢就碰个正着。

魏婉淑看了眼崔清寂,见崔清寂对自己行了个谦让礼,对其礼貌笑了笑,也就去了。

崔清寂望一眼魏婉淑的背影,也没有太多表情,转而听随从问了房遗直的住处,便立刻前往去找房遗直。

魏婉淑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就赶忙关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吸气。

“二娘?”

魏婉淑转转眼珠子,想想被拦在长安城外的李明达和李治,再想想崔清寂的态度,魏婉淑面色大变,立刻跌坐在了地上。

“二娘,这是怎么了。”圆月忙去搀扶魏婉淑。

“长安城内大变,太子不好了。”魏婉淑惨白着脸道。

圆月惊诧不已,呆呆地看着魏婉淑,“那、那二娘和他——”

“住嘴,以后休要再提他,便是私下里也不行。”魏婉淑定神之后,凌厉之色不改。

“那我们该怎么办。”

“听说尉迟郎君也在此,”魏婉淑咬了咬唇,“事既不能如意,便不如从心。”

第118章 大唐晋阳公主

圆月不太明白地看着魏婉淑,“二娘,现在梅花庵已经连死了三个人,您不会是要在这时候掺和进去吧?”

“我能掺和什么,这案子又跟我没关系。”魏婉淑镇静下来之后,整个人异常冷静,“说句不中听的话,其实三位师太死了,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圆月转了转眼珠子,然后附和地点点头,她也深觉得如此。

再说崔清寂,本以为这次去拜见房遗直仍然会吃个闭门羹。却没想到他一到房遗直的屋门口,就立刻被其随从落歌引入房内,对方还特意说了一句,“我家世子等候多时了。”

崔清寂忙打礼,跟着进去了。却见房遗直从案后起身,过来迎他。崔清寂当下不如房遗直有身份,所以见面之时,还是要对他正经行礼,道一声“见过房世子”。

房遗直淡笑着请他不必客气,又请他落座,随即让人上茶,想了下,又让人再备些梨汁。

“我喝茶就可,便是用炒过的茶叶用水清泡就行,若没有的话煎茶也可。”

崔清寂说完这些话后,就对房遗直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谢过他。

房遗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态度有何异状,只是淡然摆摆手示意属下去准备就是。

“不知案子查得如何,可有清寂需要帮忙的地方?”崔清寂问。

“没什么太大的线索,若是你能帮忙便再好不过。”房遗直大方表示。

崔清寂扫了眼房遗直的表情,微微地笑起来,“遗直兄太过看得起我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早听闻你才高八斗,今见本人,不必论及诗书才华,只观言谈举止,也知你是个不俗之人。既然有位学识渊博的聪明人来好心帮忙破案,必然有所受用,我和公主哪有拒绝的道理,自然高兴。”房遗直话无半分矫情,风度逸然,令人不禁就想起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崔清寂扯起嘴角,配合地对房遗直行礼致谢。

“才疏学浅,不及世子半分,查案事关重大,我并不精通。只怕白白的给你们凭添麻烦,若只是查案之中遇到什么难解之处,刚好我可帮上忙的时候,我再出一份力吧。”

“崔六郎太过自谦了,却也不能强求于你,便遇到难处的时候再找你帮忙。”房遗直淡淡的笑道。

待茶上来之后,房遗直就请崔清寂尝一尝。

“自家制茶之法,晋阳公主已经尝过了,直赞好,你试试看。”房遗直伸手做一个‘请’的示意。

崔清寂听他又提晋阳公主,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敛眸看着翠碧的茶汤,眼底划过一丝冰冷。

再抬首,他又笑着吹了吹茶,先闻茶香,待茶稍微温了一些之后,便品了一口。

房遗直一直看着崔清寂,目光随和,似乎只是在单纯地等他评价茶的味道如何。

崔清寂咽下了满口的茶香,只对房遗直简单地评价道,“好茶。”

房遗直笑了,“便知道你会喜欢。”

随后房遗直便让人包了一包,给崔清寂拿过去。

此时若有拒绝之言,那边有失礼节了。崔清寂只能起身谢过,命随从木朗收好。

从房遗直的住处离开之后,崔清寂就问木朗,觉得他刚刚和房遗直的对话如何。

木朗明白自家六郎此问何意,斟酌片刻之后,便道:“该是不相上下。”

“呵,不相上下?”崔清寂冷笑一声,而后仰头看着西边飞起的红霞,浅淡地感慨了一声,“快日落了。”

“是。”木朗道。

“回吧,和晋王好好下几盘棋。”崔清寂道。

落歌又重新泡了一壶好茶,给自家世子。

房遗直接了茶,便垂眸自饮。

落歌在旁道:“刚刚只怕是气坏了那崔六郎,他输了。”

“没什么输赢。”房遗直饮了一口茶,便不咸不淡地说道。

落歌垂首应承,心里还是认定他家世子气派超然,不与人一般见识。他倒是小心眼了。不过世子与崔清寂的对弈,他在旁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崔清寂一进门,就意图用喝清茶的事来挑衅世子,世子未恼半分,只是提到查案时以他和公主名义邀请崔清寂来破案,之后又以主人自居,硬是送给了‘爱喝茶’崔清寂一包茶。

说到底,世子以主对客,便是不管崔清寂作何反应,他始终是客,这就已经是输了。

落歌万般佩服自家主人四两拨千斤的能耐。便是身为下人,跟在这样主人的身边,他能学到很多东西,为他的幸事。

……

傍晚,尉迟宝琪用过晚饭之后,照往常的习惯在附近走一走,消消食。

忽听有一女孩的求救声。

尉迟宝琪循声走了几步,一瞧这女孩身边搀扶着一人,是魏二娘。方想起来,这喊人的魏二娘身边的侍女圆月。

“出什么事了?”尉迟宝琪见魏婉淑闭着眼,整个人无力地搭在圆月身上,似是昏迷了。

圆月一见尉迟宝琪,愣了下,忙抹了眼泪,给尉迟宝琪行礼人,然后跟尉迟宝琪道:“刚吃过饭,陪我家二娘出来走走,谁知她忽然就晕倒了,叫醒了却也是头晕挪不动步。我想把二娘背回去,喊大夫来,却是力气不够,也不敢下前头那石阶,就怕自己走不稳了,再把二娘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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