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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344)+番外

惠宁怔了下,眼珠子微微往上看,回想以前的日子。诚如公主所言,山寨里确实有日子的不好的时候,但那些山匪除了发脾气跳脚,喊着没有有钱的过路人可截杀,似乎就再没有什么别的说法。公主说得对,那些山匪那么下三滥,如果当时有人可以威胁,肯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惠宁眼睛瞪得圆圆,十根指头狠狠地按着地面,指尖按得发白。她努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大脑子里不停浮现的想法和念头,让她完全无法稳住自己的焦躁惊疑的情绪。

“我们错了?”在旁哭成泪人的安宁这时候哽噎地看向惠宁。

惠宁摇摇头,又摇摇头,似乎只有这样的否定,才能让她更轻松一些。

“我们没错,我们怎么能错,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惠宁说着就回头看着安宁等几个尼姑。

这些尼姑都在用十分懊悔又十分埋怨的眼神看着惠宁,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比怨恨。

李明达对白天明点了下头。

白天明便和李明达告辞,先带着人将惠宁等尼姑押走。简文山虽然已被证实清白,但还是要回京兆府做一遍口供,再和安宁等人当堂对质才可。至于案件的其它细节,李明达也没有一一细抓,白天明自然会弄清楚。

田邯缮对李明达行礼:“贵主,我们也走吧?”

李明达看眼还没有离开的落歌,对他道:“听说尉迟二郎要科考了,大家平时好歹都关系不错,让你们家世子好生对他指点指点。和他说这段日子,熬过去就好了。”

落歌应承,心下明白贵主的话里另有深意,遂不敢怠慢,记清楚每一个字,这才上马告辞。

田邯缮没听出什么端倪了,只是不解地看向李明达,不明白他们贵主怎么最近忽然似乎和房世子拉远距离。而且这梅花的案子,最后也没有请房世子出马,以前总是要有他在旁相伴。

这时候庵中的尼姑听说惠宁等人被带走了,纷纷都出来,给李明达请礼跪下,好生送行。

李明达看着她们,问她们可有话要讲。

尼姑们都默默垂首,一副战战兢兢状,却没一个人敢吭声。

田邯缮见状,要喊话,被李明达用眼神阻拦了。

这时候,原本被强行留在庵中的香客们也都被侍卫程木渊带来了,香客们便依次排列在尼姑们旁边下跪给晋阳公主请礼。

李明达扫一眼过去,看到了魏婉淑的身影。

“都起吧,案子结了,你们也都可离开梅花庵了。倒是耽误了你们一些时日。”李明达道。

众人忙道不敢,又说配合官府查案都是他们该做的事。

李明达没再说话,便转身上了马。

起身的魏婉淑本欲目送李明达,随即见李明达看向自己,她忙再行礼。

“你也要回长安了吧?”李明达问魏婉淑。

魏婉淑点头应承。

“既是如此,便一起走吧,如此倒省得你家再派车来接你。”李明达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辆,“你坐我的吧。”

魏婉淑惶恐不已,忙表示不敢。

“何必客气。”李明达坚持。

魏婉淑便不敢推拒,这就命丫鬟赶快去拿行李,她则在另一名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公主的马车。

一行人随即回了长安城,李明达要回明镜司,刚好路过郑国公府,所以就顺便把魏婉淑送回了家。这一送,自然就惊动了府里人,魏婉淑的母亲裴氏连连惶恐不已地来谢过李明达,请她一定要进府暂坐再走。

“还有事,改日吧。夫人以后却别这样狠心了,撒手让你家二娘在庵里呆了那么久,”李明达话说到此时,瞧见魏婉淑的脸色不大好,接着稍微放缓了音调,对裴夫人道,“那梅花庵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裴氏一听,就知道公主必然是前几日发生在梅花庵的案子,连连点头应承,随即心疼的拉着身边的魏婉淑的手,感慨以后可舍不得再让她这么出去受苦。“便是她下次再怎么主动求,我也不会肯了。”

“哦?那这么说这回去梅花庵,是她主动求得?”

裴氏不好意思道:“不瞒贵主,也是因为小荷那件事,她遭了他父亲的训骂,便才想着去寺庙里自省。谁料到,竟然能赶上这种事。”

“那也苛严了,过年都不回。”李明达道。

裴氏连忙解释:“并非不让她回,是这孩子太自责了,说要在外头好好体味苦楚才能长记性。我要硬接回来,她父亲却拦着,觉得这样也好。”

李明达笑,悠悠叹道:“果然‘虎父无犬女’。”

魏婉淑这时候把头低得很深,让人看不到表情。不过瞧她仅仅攥着披帛的手,就知道她此刻的情绪如何了。

李明达轻笑一声,便与裴氏等人告别,骑马潇洒而去。

裴氏行礼,一直等着马蹄声消失了,方抬手,只看到了一眼公主消失在街尾的一抹绰约身姿。

“晋阳公主真不一般啊。”裴氏眯着眼,似乎还对晋阳公主的身影意犹未尽,转即她看向魏婉淑,“已然比得上男儿了,不,她已经比好多男儿都厉害。”

魏婉淑敷衍着点头应承。

裴氏随即觉得不对,自己打量魏婉淑的脸色,瞧她低着头不看自己,裴氏伸手捧着魏婉淑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你这是怎么了?”

母女连心,魏婉淑一个表情怎么样,裴氏就能看出端倪,更何况她现在面色惨白,精神厌厌。

魏婉淑别过头去,有些无力地小声道:“没什么,不过是乏了。加之庵中发生了命案,这几日该是吓着了,吃不好睡不好的。”

裴氏闻言顿时心疼不已,忙拉着魏婉淑回房,一边叫人赶紧准备滋补之物,一边安顿魏婉淑好生歇息。

魏婉淑寡言点头,只喝了一碗燕窝粥就躺在榻上闭了眼睛。裴氏见状,发愁地看她两眼,就亲自为魏婉淑盖好被,示意丫鬟们保持安静,便轻迈着步伐出了门。

裴氏回房之后,思来想去不安心,叫人来问魏叔玉的去向,得知他又跑到曲江池会友作诗,就立刻叫人赶紧把魏叔玉叫回来。

“你这几日怎么又这般散淡,人家子弟忙着考试,你忙着聊天喝酒?”裴氏一见魏叔玉回来,就不满抱怨,“怎一天没有正事?”

魏叔玉讶异地看着裴氏,他母亲以前可从不会说这些话,还常鼓励他多结交好友,告诉他‘三人行必有我师’,只有广交好友的人将来才会有出息。

“阿娘今天不高兴?”魏叔玉一眼看穿地问。

裴氏瞧魏叔玉一眼,便叹了口气,让魏叔玉坐下,“是我乱发脾气了,别听我之前的气话。”

“自然不会介怀,我最知母亲的心思。”魏叔玉随即又问裴氏,到底为何心情不快,“对了,我听说妹妹回来了?”

“说对了,就为她。我瞧她情形不对,她却不肯多说。”裴氏道。

“受惊了吧,梅花庵出了命案周所周知。本该早早的出面把妹妹接回来,偏父亲说不能特例,该让妹妹有所承担。瞧瞧,到底吓着了,妹妹怎么说也是个柔嫩的女孩子,哪经得住这样的惊吓。”魏叔玉叹道。

裴氏皱眉,“你妹妹该不是这样不经事的人。我问你,她是女孩子,晋阳公主就不是了?她不过是在庵里老老实实地住着罢了。公主不仅住在那里,还看尸体,破案,人家精神抖擞,整个人英姿潇洒至极,什么事儿都没有。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反倒精神不足了!”

魏叔玉一听母亲拿自己的妹妹和晋阳公主比,不禁笑起来,随口就叹:“这哪能比啊,晋阳公主自然非同凡俗。”

裴氏一听这话,狠狠地瞪一眼魏叔玉。显然,她很不满魏叔玉把她的宝贝女人归类为‘凡俗’。

魏叔玉也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忙行礼对母亲赔罪。

然而脱口而出的话,才是真正的想法。裴氏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儿跟人家晋阳公主比,却是差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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