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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361)+番外

碟子里是一些寸长的东西,很细,黑色,仔细看应该是木质,像是被剪得很短的藤茎,而且可见每个上有一个突出的节。

“这东西看着有一点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被水泡的已经发黑了,已经要腐烂,原来可能不是这个颜色。”左青梅提醒道。

李明达点点头,想象了一下它本来的颜色。

尉迟宝琪听说这边在验尸,主动过来了,和李明达见礼以后,他便笑着表示想要,学习锻炼一下。

李明达见尉迟宝琪今天神色如常,笑容翩翩,想他已经把昨天事情放下了。

李明达瞧他还去看尸体,笑着赞他厉害,就能面对恐惧,克服自己的短处。

尉迟宝琪听到李明达的夸赞,心下狂喜不已,面上却不好意思地笑着,忙又拱手谢过,彬彬有礼。

接着,尉迟宝琪就认真的听李明达和左清梅分析那块细小的黑木茎是什么东西。

尉迟宝琪在旁也很认真地看,然后也看着藤茎上微微突出的部分,深思琢磨。

“这上头原来长得是什么?枝叶还是花?”

提到花,李明达打了个激灵,然后眼睛睁大,惊讶地看着尉迟宝琪。

律师保其认主,有些磕巴又紧张的问李明达:“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宝琪刚才不小心说错话了,宝琪在看线索这方面是有一些笨,还请公主见谅。”

尉迟宝琪说罢就对李明达行礼致歉。

“不,你刚刚的话刚好提醒我,怪不得我瞧着些这东西眼熟,这应该是迎春花茎。”李明达说罢,自己的脸上都划过讶异。

“迎春花?”尉迟宝琪也惊讶,一想起前段时间,梅花案的案子。想想那时候的迎春花藤,再看看这碟子里的,好像真有些相似。

左青梅闻言立刻吩咐属下去园子里寻一枝,拿过来比对一下。

片刻的工夫,婢女就将一支寻来的迎春花藤茎送了上来。迎春花早已经谢了。左青梅接过来之后,就把上面的叶子都摘光,如此一对比,立刻看出来十分想像。再拿剪刀照样子剪成同样长短,便可以完全确认,就是迎春花茎。

“死者死于两个月前,正是迎春花开的时候。”李明发道。

尉迟宝琪瞪大眼,简直惊讶到不能再惊讶了,“难不成这尸体跟梅花庵的案子有关?”

“男人,有头发,而且这一身绢,可是达官显贵才配穿的白玉绢,其身份必然富贵,不可能是尼姑,也不可能是道士,那怎么可能有关?”左青梅不解地问。

“可也说不好,把迎春花和死人联系在一起,这也太巧了。”尉迟宝琪道。

“我记得梅花庵的案子,迎春花之所以缠在三位师太的身上,是因惠宁怀着对死者的一种‘慈悲’,迎春花寓意在开始、重来,便是希望三位师太下辈子能有个好活法。”李明达忆道,“那会不会凶手刚好与惠宁认识,又或者和惠宁一样,从哪里知道了迎春花的寓意,所以也用这种花和死人关联在一起。”

左青梅点点头,赞同李明达的说法。随即又可惜道,“只恨尸体发现的太晚了,惠宁安宁等几个尼姑都已经被处斩,我们已然没办法从她们的口中探听线索。”

李明达叹口气,“好歹是个线索,不管我们的推断是否正确,先查一下,总比干等着什么都不知道强。”

李明达随即又问左青梅,对于腐尸和那些白骨的死法的看法。

“杀人手法不同,一个干脆利落,而且凶残地把尸体投喂兽类,只留骨头扔进池塘。另一个胸口戳洞,受罚复杂,弃尸的时候,会用迎春花来寓意重新开始。是否可以确定,这两者的凶手为不同人了?”左青梅道

李明达点点头,“我也认为应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前者凶猛残暴,以弑杀为乐。后者,手法怪诞,该是有他自己秉承的东西。那便暂且将这看成两桩案子了,分开来查。”

尉迟宝琪惊讶张了张嘴,搁往常他一定会出生声惊叹几句,但这次他硬给忍下了。在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要稳重一些,聪慧一些,令贵主多多对他另眼相看才行。

“荷花塘里尸骨挖得也差不多了,一整天一共也就找到了十块小骨头,没什么太大用。”尉迟宝琪回禀了一下自己那边的情况。

李明达看他:“别小瞧你做的事,现下没有什么线索,池塘就是寻找证据的关键,好坏全靠你。”李明达说罢,随即引尉迟宝琪去看向那具已经盖了白布的尸体,除了头发,就只露了一双脚。

“看到没有?”

“啊?”尉迟宝琪不解地看一眼尸体,然后看李明达。

“他缺了一双鞋。”李明达道。

尉迟宝琪恍然大悟,忙给李明达行礼,表示自己一定会好生督促属下挖池塘,尽可能的找到更多的线索。

“我瞧你入仕之后,做事却是比以前稳重很多,好好干,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李明达鼓励道。

尉迟宝琪挺着胸脯,再三保证,随即就很有力量和信心地迈着步伐去了。

左青梅洗手之后,凑到李明达身边,微微歪头望着离开的尉迟宝琪,不解地皱眉。“他是不是中邪了,我怎么觉得性子变得好怪。”

左青梅说话一向喜欢一针见血,所以她这么形容尉迟宝琪,李明达也没觉得奇怪。

“有么?”李明达问,见左青梅点了点头,“或许就是做官了,便不敢像以前那么任性。”

“他手怎么了?”左青梅盯着尉迟宝琪半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又冒出一句。

李明达这才注意到尉迟宝琪的手,“好像受伤了。”

李明达想了下,打发田邯缮去问问。

不一会儿,田邯缮就回来告知,“是昨天玩刀,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划破了。”

李明达不以为意,点了点头,打发田邯缮给他送点药就罢了。

左青梅在旁忍不住道:“可看过大夫没有,伤口若不及时救治,只是随便涂药,很容易长坏。”

李明达一听,对左青梅道:“那正好,你也算是个大夫,就去看看,省得他大意了。他家人不在长安,就一个人在这,我们都照料不好他,也对不起她父亲。”

左青梅应承,这就去了。

田邯缮目光紧跟着离去的左青梅,然后眨眨眼,冥思了一下。此举刚好被李明达看个正着,笑问他何故。

“贵主发现没?左尚宫似乎对尉迟二郎特别的关心。她这人性子冷,以前不管什么人出什么事,只要跟她无关,她一概不会过问。但是尉迟郎君一说话,一有事,她的眼神儿总会送过去。”

“有——么?”李明达讶异,回忆了下,发现没有任何相关记忆,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注意过。

“当然有。”田邯缮坚定地点头,然后耸了耸肩,示意李明达,“那刚刚贵主总瞧见了,左尚宫关心尉迟郎君的伤口呢。”

“啊,是。”李明达点头,若有所悟。可是想想左青梅的年纪,和尉迟宝琪差了近十岁,该只是合眼缘,是长辈出于对晚辈的关心。

田邯缮却是眉飞色舞起来,反正左尚宫而今像个食人间烟火的人了,倒是叫人看着亲切了。

“行了,别夸大看事情,赶紧去京兆府一趟,给要我一份证供。”李明达嘱咐道。

田邯缮立刻领命,这就亲自骑马,去京兆府讨要惠宁等几个尼姑的证词。

李明达拿着水壶,站在窗边浇花,顺便抬头往外看,似是在等什么人。

崔清寂随后过来,本欲从门走,转头去瞧见贵主就在窗边,温言笑着提醒:“再这么浇下去,花就死了。”

李明达回神,忙收了手,把水壶,放在窗台上,疑惑的看着崔清寂,“没事了?”

“嗯,都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就闲着,便想来贵主这边看看,还有什么事能帮忙。不过我瞧贵主比我还悠闲,我怕是没什么可帮的了。”崔清寂斯文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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