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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363)+番外

“没没没,没这个意思,巴不得他走呢。”李明达嘟囔道。

李世民本来还计较李明达竟然为崔清寂和自己‘造反’,当下只恨不得把崔清寂直接赶回博陵去。但她忽然听李明达说这句话,好奇心顿时就被勾了起来。

“你巴不得他走?”李世民确认问李明达。

李明达对李世民嘿嘿笑一声,坦率地点了点头承认。李明达随后就跪在李世民的腿边,仰着头和李世民道:“阿耶早前和兕子说过那个婚约么,要兕子好好和崔六郎相处。兕子就想着只要和崔六郎关系好了,阿耶必然高兴。再者阿耶为兕子挑的人,那必然是十分费心,是万万里挑一的人选,兕子不该不满意的,该要好好珍惜才是。所以兕子这段日子一直很努力地和他相处,不过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说崔六郎不好,兕子努力发现了他身上有很多才华,能七步成诗,可出口成章,且琴棋书画样样厉害。可是兕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

李明达抖着修长的睫毛,垂下眼眸,闷闷不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脸认错忏悔之状。

李世民刚刚看着李明达清澈见底的眼睛张得大大地看着自己,眼珠子亮晶晶地满是诚挚,这会儿一双可人的眼睛又忽然垂下了,哀哀戚戚地,顿然就让人心疼起来。

李世民皱眉看着李明达的额头,浅浅淡淡的叹了口气,把手放在了李明达的额头上。“这么说,你这些天都是逼着自己和崔清寂相处,其实你们根本不好。那你之前那些根本就是在做戏给阿耶看?”

“阿耶,兕子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李明达又抬眼望着李世民,眼眶红了。

“傻孩子,这怎么能算欺君呢,你是为了阿耶想和崔清寂好好相处。但人么,道有不同,有时候性子合不来就是合不来,也无关于人品。”这点人生阅历李世民还是有的。就比如他对于萧瑀,那属于合不来的那类。他明知道萧瑀品性不坏,但是每次上朝或是议事,这厮只要一张口,李世民就是莫名地打心里头郁闷,就是不爱听他讲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刚好戳中他生气的点。对他的这种不喜的程度,甚至甚过魏征十倍。

“阿耶,兕子错了。”李明达扯着李世民的衣袖,眼睛眨了又眨。

“不怪你。”

李世民叹口气,拍拍李明达的脑袋,安慰她。自己也反思起来,是不是给女儿寻驸马的时候,太过以自己的意愿行事,而没有去考虑兕子感受。是否真正适合她,令她喜欢?给兕子找的夫君,理该如他和长孙氏一般,要情投意合,伉俪情深。

李世民拉着李明达起来,要她别跪在地上。

李明达揪着李世民的衣袖,还不起身,“阿耶,那崔六郎并没有错。”

“行了,知道,阿耶不会迁怒到他身上。”李世民忍不住心酸,他的女儿就是太善良了,李世民狠狠点了下李明达的脑袋,“你呀,都快自身难保了,还要帮人家说话。”

李明达嘻嘻笑,立刻抱住李世民的胳膊,“自身难保?阿耶难道要罚兕子?”

李世民哈哈笑着,倒是很喜欢女儿这样对他撒娇。

“舍不得。”

李世民用手指点了下李明达的脑门,叫她以后别再这么多想,“不喜欢大可以不必强求,阿耶又不是不通情理。”

李明达连连应承。随后她陪着李世民用过午饭之后,就照常出宫,继续去明镜司研究案子。

李世民批复奏本之后,看了眼还在殿内候命的中书侍郎崔干,见他似还有话说,便叫他直言,不必吞吞吐吐。

“臣想和陛下好生请罪,臣对不起陛下。”崔干随即跪地,虔诚地给李世民磕头赔罪。

李世民惊讶,“爱卿这是何故,好端端地因何忽然请罪。”

“便是小儿崔清寂一事,怕是给陛下添忧了。”崔干道。

李世民笑了,“原来是说这事,你儿子规规矩矩的,也没犯错,怎么就给我添忧了?”

“那……是臣多嘴了。”崔干连连赔罪。

李世民哪会就此放过崔干,一定要他讲清楚缘由。

崔干便尴尬道:“是臣这两日瞧六郎面色不对,每日归家之后脸色并不算好。臣几次问他,他只道没事,再逼问就不说话。臣虽没有亲自抚养这孩子,但他的性子臣也了解一二,最是执拗不过,他这副样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公主性情温婉,最为孝敬陛下,臣因此很怕六郎做了错事,而公主因不肯令圣人担忧所以缄口不言。遂思来想去,臣觉得臣该来领罪,请圣人责罚,臣教子无方,罪孽深重。”

崔干说罢就再次磕头,磕得很响亮,可见其诚心。

李世民稍作思量之后,笑了笑,摆手让崔干起身。“既然你说清寂这两日性情不对,那咱们何不把人叫来问清楚。”

李世民说罢,就招手打发人去了。

不久之后,崔清寂便前来觐见,规矩地跪在大殿中央。

“你父亲可把你给告了,说你对公主不敬,可有此事?”李世民开门见山问。

崔清寂怔了下,然后免不得地去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崔干。

崔干冷哼一声,瞪着他,开口就骂他是不孝子,转而又跪地向李世民赔罪。

崔清寂垂首,默不还嘴。

“至今已经还是一句话不说?可是好大的胆子,我今日便是大义灭亲了,不认你这个儿子。”崔干气道。

崔清寂忙给崔干磕头,恭敬地询问:“父亲误会了,儿子并没有欺负公主,这辈子都不会如此。”

李世民一听这话,眼睛发亮地看一眼崔清寂。

崔干这时候便还要训斥崔清寂。李世民忙抬手阻拦,反斥崔干:“严父虽好,却也不可太过苛责了。倒是先听听这孩子怎么说。”

李世民随即好言询问崔清寂,可曾欺负过李明达,这些日子又因何心情不爽。

崔清寂忙否认,“至于心情不爽,那是因为清寂心里有结,但此事清寂不能说,请陛下恕罪。”

崔清寂说罢,就对李世民磕头。

“放肆,圣人问你话,你竟敢不说?”崔干气得不行,直叹他作为父亲太过丢脸,随即他就跪地,连忙又给李世民请罪。

李世民眯起眼睛,一面抬手示意崔干不许再说话,一面问崔清寂为何不说。

崔清寂紧闭着嘴,一脸难言之隐,只磕头跟李世民表示他真不能说。

李世民阴着脸默了会儿,又忽然厉声道:“你可知你忤逆圣命,会是何下场。你父亲而今也不保你了。”

崔干又磕头,转而担忧地看向崔清寂。

崔清寂仍旧沉默不言,保持着垂首认错的姿态。

李世民目光凌厉的打量崔清寂片刻,令屋内的氛围一度十分紧张。忽然间,李世民哈哈笑起来,开口让崔干崔清寂父子都起身。

“陛下?”崔干不解地看向李世民。

“都起来说话吧。”李世民随即敛住笑容,目光直击崔清寂,“你难言之隐可是跟晋阳公主有关,因此才不想说出口?”

崔清寂快速看眼崔干,崔干这时候也看向崔清寂,眉头紧皱。

崔清寂眨了下眼,对李世民躬身作揖,支支吾吾犹豫着,倒是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何必吞吞吐吐,可非大丈夫所为。我允你无罪,亦不会告诉晋阳,你尽管老实回复就是。”

崔清寂这才应是,回答道:“在明镜司时,贵主对清寂处处不错,但清寂始终感觉贵主她……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因此疑惑便不禁自责,以至于忧心过甚,才被父亲发现了。如今清寂已然反思,每日秉烛夜读,修炼自身,只盼不负陛下和祖父所望。”

“你这孩子倒是懂事。”李世民立刻就听懂了崔清寂话中的意思,转即对崔干笑了笑,“人有的时候真要讲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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