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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391)+番外

房玄龄其实之前隐约听卢氏提过,不过碍于公主的身份,他们夫妻深知此时即便弄清楚了,也没有办法,所以没深挖,就当是难得糊涂。不知为何,而今事情摆到圣人跟前,房玄龄除了觉得丢脸之外,心里竟不知为何有一丝丝爽感。

“这……这……”房玄龄磕巴了,像刚知道这件事一般。

李世民紧锁着眉头,表情凝重,自然是觉得这个女儿丢脸。但是他毕竟是皇帝,所以在臣子跟前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明显的内疚之态。

房玄龄忙愧疚请罪,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表示自己没有把儿子教好才引得高阳公主发现了这种事情。总归都是房家的不对,高阳公主在出嫁之前受圣人教诲时人一定是好的。

房玄龄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就是为了让李世民留住帝王的面子。李世民虽然也知道房玄龄的用心,嘴上象征性的训斥房玄龄,但实际在心里头倒是觉得亏欠他们房家了。

白天明在旁,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旁观。人家是亲家,在讲自家事。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毕竟他是局外人没资格。等到圣人和房玄龄商量起该怎么处置这件事的时候,白天明立刻表示这件事应该就在京兆府了结,不必过御史台。

李世民见白天明识趣,更觉得欣慰。点了点头,允准白天明的建议,让他负责处置辩机和尚,总归要来无影去无踪,了无痕迹。

“这辩机和尚与晋阳公主所查一案的凶手有重要关联。公主的意思是想留人几天,拿着证词再交由我处置。”白天明回禀道。

李世民:“这件事我知情,准了。但事情一了结,切记就把人处理干净。”

白天明应承。

李世民转而看向房玄龄,“你二子年前就几番上书请求外调,可见其心之诚至。我便允了,让他在外好生历练一番。”

房玄龄连连应承,替房遗爱谢恩。

李世民见房玄龄如此识趣,更加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头便琢磨着日后定要补偿于他。

李世民随即瞧了地图,随便画一处淮南道的上等州,任命房遗爱为州刺史,高阳公主同行,令其明日即刻出发赴任。

房玄龄再三谢恩。

李世民意味深长地看着房玄龄,叹了口气,叫他明日也不必来上朝了,好生给儿子送行。

房玄龄又谢恩,而后退下。

离开立政殿之后,白天明就拍了房玄龄的肩膀,让他放心,这件事他一定会在保密之下好好地办妥当。

“就麻烦白府尹了。”房玄龄拱手谢过,就与白天明告辞,匆匆归家。

辩机在半个时辰之前被抓。

房遗爱不明所以,特回家来询问情况,等了半晌才看到父亲回来。

房遗爱得知事发了,圣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惊诧得半晌不语一言。后又得知圣人将他远调至淮南道,房遗爱才有些欣慰。

“福祸相依,你这未必是坏事。”房玄龄叹口气,尽管自己心情也不太好,但还是安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

房遗爱点点头,随即向房玄龄卢氏磕头,谢过他们的抚育之恩。“此一去,山高路远,只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儿子这些年混账不孝,让父亲和母亲操心了!”

房遗爱说罢就连连磕头请罪。

卢氏见二子忽然懂事起来,忍不住鼻子发酸,眼泪哗哗直流。

“好孩子,你以后要注意身体,去那么远的地方,阿娘不能时时照料你,你就要照料好自己。再有你后宅里的那一位,虽然高贵,但你毕竟是她的丈夫,可以宠爱疼惜,但不可纵容她犯事。”

房遗爱一一点头应承。

卢氏擦了擦眼泪,又叫他去和姊妹兄弟们分别。

随即卢氏就单独的房玄龄聊起来,一面自然恨很高阳公主有负于他的儿子,一面又担心儿子也带着高阳公主离开之后,还是会继续受她的欺负。

“好歹山高路远,不会翻出什么大浪了。”房玄龄感慨道。

“那可不一定,你太小瞧女人了,这种事情闹出来之后,高阳公主心里不定是怎么想,或许还会觉得是咱们告状陷害了她。”卢氏分析道。

房玄龄皱眉叹气,“她脑袋里想的东西,我们阻止不了,只能做尽力做的。”

卢氏边落泪边打一下房玄龄的肩膀,“都怪你,早就让你把他外放出去,那时候可能还没有她和那和尚的事呢!咱们家二郎或许还能好一些。”

“若是一直看不上,就是现在防住了,今后也是拦不住。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房玄龄叹道。

“那你倒是想一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啊。”

房玄龄苦笑摇头,“你真当我是万能的啊,改变人心意这种事我是真做不来。”

卢氏愁苦得连连叹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转念想想,家里头最有主意的有两个人。房玄龄这里虽然没了主意,但还有另一个。

卢氏立刻打发人把房遗直叫回来,“叫他先放一放手头的案子,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先紧这边来。”

没多久,房遗直就回来了,听卢氏说了经过之后,房遗直想了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者说人明日就会走了,这一天的工夫能改变得了什么?”

卢氏不得不承认的点了点头,“可我们总不能再继续放任眼下的事,等将来闹了大麻烦再行处置。”

“挑拣府中一些身手厉害的跟着二弟过去。高阳公主远行,身边必然带不了多少人,将来到了地方,二弟派人好生看管他就是。高阳公主身份高贵,自然是动不得,但是她身边的人都是贱婢,有何不敢处置?如此多‘教导’几回,她自然就识趣了。”房遗直道。

卢氏愣了愣,“这可是变相控制公主,若是被圣人知道了,咱们家可就……”

“她已经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阿娘觉得圣人还会对她有所关注么,就是她上达天听,谁会信呢!”房遗直冷笑一声,转即对卢氏道,“只要二弟把性子硬起来,就没有什么难的了。”

卢氏仿佛受到了鼓舞,连连点头,立刻起身去劝房遗爱。

次日清晨,脆朗的鸟叫声婉转传来。

高阳公主受了刺激,极不愿跟房遗爱一起远行,坚持不去。随后不久,高阳公主喝了一杯果汁之后,就晕了过去,房遗爱亲自把她扛上了车。

卢氏:“别对她步步忍让,有个男人的样子!你大哥昨天应该已经把话都交代给你了,你好生照做就行,他不会坑你。”

房遗爱乖乖地点头,表示都记清楚了,随即就和房玄龄、卢氏等人告别,上了马,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长安城。

卢氏起初不觉得什么,等目送儿子的身影消失之后,整个人忽然来劲儿了,痛哭不止。

房玄龄心疼地抱着卢氏,不时拍拍她的后背,“乖,别哭了,你也清楚外放对咱们二子来说是好事。”

卢氏点点头,由着房玄龄拉他回去了。

房遗则依依不舍的感慨,“就这么走了,以后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二哥。”

房宝珠擦了擦泛红的眼睛,不理解地问房遗直她二哥二嫂为什么一定要走。

“为了不死。”房遗直说了这句之后,就转身离开,自行骑马直奔明镜司。

……

三天后,中书侍郎府。

崔清寂连输了两盘棋给崔干。

“你精神不济了,对了,我听说公主在查一桩大案子,有关于将军府?”崔干问。

崔清寂点头,“三百六多具尸骨。”

崔干挑了眉,“我也听说了,是将军府里的事。太让人意外,季望忽然死了,府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具尸体。这么大的案子若是你也能参与其中,必定会立功,引人注目。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圣人把你调走了,于我们来说是个损失。”

崔清寂捏住手里的棋,看着父亲崔干,“之前父亲教诲我,局不到最后难分胜负,而今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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