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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412)+番外

“挺多的,会是哪个?现在问还会承认么?再说贸然问这么多人,公主若还想密查案件,似乎就不大可能了。”田邯缮犯愁地感慨道。

房遗直看向李明达,“这并不难排查,能让前太子缄口不提姓名的人。”

“那她当时在么?”李明达恍然打个激灵,看向房遗直。

房遗直点头,肯定道:“在名单之中。”

“立刻备马,去郑国公府。”李明达吩咐道。

田邯缮也恍然反应过来了,难道说公主和房世子所言的这个目击者是魏婉淑?

田邯缮随即在跟着公主前往郑国公府的时候,仔细琢磨了几遍,发现这个人的确只能是魏婉淑。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能让前太子在给亲妹妹的信中,提供了线索,又故意去隐瞒掉关键目击者的名字。缘由很简单,因为他心中对此人有所避讳,所以自然的反应就是不提名字。如果换成无关的人,前太子既然想提供线索,那也就没必要故意把目击者的姓名隐藏掉。毕竟这是关乎到他亲妹妹的坠崖真相。

一炷香后,一行人骑快马到了郑国公府。

当即就有郑国公府的下人前来迎接,又有急忙去向魏叔玉通禀。

李明达松开手里的缰绳,仰头望着郑国公府气派的匾额,恍然想起魏征在世时的光景。

魏叔玉惊讶地从府内赶过来,带众人急忙给李明达行礼。

第151章 第 151 章

“我来拜一拜魏公。”李明达别有深意地凝视魏叔玉。

魏叔玉怔了下,立刻会意,躬身让路,随即打发了闲杂人等,只一人在前带路,引李明达到了灵堂。

李明达上香之后,什么都没说,保持安静地从灵堂内出来,转即才问魏叔玉。

“令妹而今身体可好?上次我在梅花庵见她的时候,清瘦得厉害。”

“好多了。”魏叔玉客气道,随即探究地询问李明达,“贵主忽然提起她,是——”

“刚好有话想问她,你带路吧。”李明达利落道。

魏叔玉看眼李明达身后的房遗直。

“这是查案,不用避讳什么,再者说有你在呢。”

魏叔玉连连应承李明达,“倒不是忌讳这个,就只怕妹妹在家守孝,容颜倦怠,唐突了公主和房世子。”

“罢了,房世子不去,在此等候,我一个人去见她就行。我们都是女孩子,也不用计较什么仪容。”李明达说罢,就转头示意一眼房遗直。

房遗直微微颔首,似乎很乐意这样的安排。

魏叔玉见状,抖了下嘴角,忽然有种感觉,房遗直对她妹妹也是同样不感兴趣。不然在孝期,还要被公主审问,他作为他妹妹未来的丈夫,该或多或少表示一下关怀,但却一点在乎的意思都没有。

魏叔玉出神片刻,就见公主已经走远了,赶忙缓过神儿来跟上,另叫人安排房遗直在侧堂歇息,上茶给他。

房遗直冷眼看着二人远去,转而才走。

李明达到了魏婉淑的房间后,就环顾四周,感慨魏婉淑不愧是闻名京城的才女,闺房内也不摆放那些女孩子都喜欢精巧物件,反而多是书和画。

魏婉淑谦虚笑了笑,“自小就不爱那些。”

“嗯,不一般。”李明达仰头看了看魏婉淑所做的一副山水图,“恢弘大气,有魏公之风。”

魏婉淑忙谢过公主称赞。

李明达随即才做了下来,转眸瞧了瞧屋里的人,对魏婉淑道:“有要事要问你,屋内只能留亲信。”

魏婉淑抬手,只把贴身大侍女圆月留了下来,其余人等一概打发了出去。

“公主请放心,圆月是我最为信任之人,她人不敢保证,但她一定不会乱言。”魏婉淑说明道。

李明达点了点头,随即端着茶,吹了吹,缓缓地喝了一口。

屋子里也随之变得十分安静起来。

转即,李明达就猛地抬眸打量圆月,“上巳节,我坠崖那天,你和你家主人是不是在山上看到了萧锴?”

圆月愣住,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慌了,求问似得看向魏婉淑。

魏婉淑愣住,没想到公主会忽然提这个事,她也惊了,被打得措手不及。

魏婉淑:“公主——”

“本公主问你话呢,你看你家二娘做什么!”李明达忽然厉声。

圆月吓得浑身哆嗦,忙跪地叩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眼睛还是忍不住求问地款项魏婉淑。

李明达笑了,“不用回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圆月的反应已经说明答案为“是”,如果不是的话,她根本没必要使用这种眼色,要征得魏婉淑的同意才敢说。

魏婉淑皱眉,一边恨圆月表现得漏洞百出,一边尴尬于这件事已经被公主看破。也便是说,很有可能是太子给晋阳公主通信说什么了,总归是把她给卖了。

李明达眨了下眼睛,就安静地看着魏婉淑,似乎是很有耐心地在等待她的解释。

魏叔玉在旁,从起初的疑惑不解,到后来观察妹妹的反应后,情绪转变成了恨恼不已。他也意识到了,李承乾的事该是被晋阳公主知道了。这了不是什么好事,知会令人觉得丢人害臊,总归他此刻是抬不起头来了。好在遗直兄此刻不在,但不知道遗直兄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这门亲事只怕是……难讲了。

“贵主,我们当时并没——”

“你想嘴硬不认么?”李明达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展开给魏婉淑看了眼,“我大哥死了,这是他死前留下来的最后一封信。”

魏婉淑怔住,也一眼就认出那信上的字迹的确属于李承乾。

李明达随即就收了信,将有内容的那一面对着自己。

“现在你还想否认么?”李明达轻轻地问。

魏婉淑认命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说的话,就相当自己当场承认了,但是不说的话,太子已然把她的名字写在了信中,她也洗不清自己。

“贵主,”魏叔玉皱眉,硬着头皮给李明达行礼替妹妹求情,“梅花庵是凑巧,我二妹她年纪轻不懂事,还请贵主能放她一码。”

“怎么放啊,这是案子里最重要的证据,根本不能隐瞒,我只能保证知情的人尽可能的少——”

“多谢贵主!”李明达话还没说完,魏婉淑就急切的跪地磕头谢恩,然后跟李明达解释,她和前太子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肌肤之亲,“我们都爱作诗,碰巧遇见了,就会闲聊几句,对景抒情而已。”

“抒情,嗯,能谈到苏氏,讲到我坠崖这等密事,也不容易。”李明达半讥讽道。

魏婉淑把头垂得更深,“那是因为他正因为这件事而困扰,我便多嘴问了,没想到真把经过说了给我,可能是这件事在他憋得太久了。可巧那天我刚好就看见萧锴了,也就顺嘴告诉了他。”

“那天萧锴真出现在了山里,且离我出事的地方不远?”

“我碰见他的时候,正是大家在林子里分头找公主的工夫,他正一个人匆匆地往山下跑,也没瞧见我。”魏婉淑说罢,看向圆月,示意她可以有话就说。

圆月应承,“正如二娘所言,确实跑得很着急。当时还不觉得如何,后来得知公主出事之后,婢子越想越觉得萧二郎当时跑得就像是做什么坏事逃命似得。”

“这种情况,为什么没有上报?”魏叔玉惊讶地看着魏婉淑。

魏婉淑皱眉,“当时真觉得没什么,萧二郎一向和大哥的关系不错,也十分敬重咱们父亲,我觉得他人品不错,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害公主。后来前太子和我说了公主坠崖前发生的事,讲到石子,还说这扔石子的人保不齐是贵族,我才想起那天萧二郎跑得怪异,这才说了出来。当时说的时候也没有想一定是他,不过是话赶话讲了而已。”

“这些证供,你要签字画押。”李明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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