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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423)+番外

“可惜李大亮死了。”田邯缮感慨,“不然此刻还可能从他嘴里审问到什么。”

“这种人早点死最好,踏实。”房遗直道。

田邯缮想想觉得也是,这种祸害留着危险只会更大。

“公主怀疑萧五娘是李大亮的女儿?”房遗直见李明达点头,接着道,“但李大亮的二子与萧五娘同岁,前后只差了三个月。如果萧五娘真的是李大亮的孩子,绝不会是李大亮的妻子所生。庶出的话,为什么一定是萧五娘,而非别人,李大亮其余的几个庶出的孩子都好好地养在府中,并没有被送出。”

“萧五娘必然有其特别之处,或许是她的母亲不一般?”李明达凝思片刻,然后琢磨着,“互相帮里头确实有个女子比较厉害,从年龄上来看,只能是互相帮的那个吐蕃女巫师了,也便是石红玉的师傅。”

房遗直点头赞同。

田邯缮在旁笑嘻嘻地侍候,等公主和房世子终于把话说完了,田邯缮才赶紧来回禀自己调查的结果,“另外三个婢女没交代什么有用的,倒是这个车夫,说了些很重要的线索,奴都在地图上标出来了。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平康坊这处叫‘鸟语花香’的首饰铺子。”

“鸟语花香?”这让李明达立刻想起之前破互相帮案子的时候,那间名叫‘四季如春’的香料铺子。

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倒是刚刚好一句。

李明达立刻让人查封鸟语花香首饰铺。随即在铺子的后院内搜出了大量吐蕃文书册,画作,吐蕃巫师的法术典籍,还有男人的衣裳、假头发、胡子,以及和插在季望胸口同样样式的匕首。令在库房里还搜到了六箱金银珠宝和一叠地契,契书中就有季望低价转让给萧家的万亩良田契。

看到这些证据,已经足以证实萧五娘是杀害季望的凶手,也是唆使江林、惠宁和安宁三人杀人的幕后主犯。

“公主看这幅画。”房遗直从画刚里抽出那卷看起来纸张最为泛黄的画来,展开之后,就让李明达来看。

李明达凑近瞧,发现画中的女子眉眼与萧五娘竟十分相像,唯一不同的是话中的女子略显年长一些,通身有种道骨仙风的气派。看画上的题字,却是吐蕃文。

“你可能看懂是谁所绘?”李明达问房遗直。

“应该是李大亮。这画的落款,吐蕃文的意思是‘天明’。天明了,是什么,自然是‘大亮’了。”房遗直解释道。

李明达赞同点头,再观这幅画,“把人画得跟仙子似得,可见绘画者当初画这幅画的时候,对话中人充满了爱意。我猜这位女巫师实际活得,并没有话中看起来这么道骨仙风,只是个心思凶狠恶毒至极的毒妇罢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房遗直附和的时候,目光一直没有从李明达的身上离开。

李明达反看房遗直,余光瞟见窗边花瓶里插着的一根已经干掉的树枝,树枝上挂着类似黄豆形状大小的褐色果实。李明达命人择两粒过来,研磨碎了,竟发现与真云观后山衣柜里所发现的衣服内兜里的粉末一致。

“怎么会这样?”李明达问。

房遗直:“要问萧锴了,看他怎么解释。”

萧锴随后看了粉末,茫然摇摇头,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妹妹竟然不是亲妹妹而且还是幕后真凶’的震惊中。萧锴没有气力地回答:“我不知道这东西,没见过。”

“早前有人看到有小尼姑往真云观后山去,蓄发的,你可曾见过什么尼姑没有?”李明达问。

萧锴怔了下。

“端正你的态度,正经好好回答。”房遗直去拍了下萧锴的肩膀,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萧锴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忙给李明达行礼致歉,然后认真回忆回答:“那不是什么尼姑,是我妹妹的婢女。啊,我想起来了,我刚在真云观住下的时候,妹妹她就打发婢女来跟我借衣裳,说是出家憋久了嘴馋了,想下山吃点好的,但是女道姑和女子的打扮都不太方便,所以就借了我一件衣裳走。我也理解他,那时候我也刚出家,觉得清苦,所以就给了她一件。后来很久了才还回来,那时候我正长个,衣服小了,我也就再没穿过,就丢在柜子里深处了。这么说来,好像就是这件,我衣服多,当时真没怎么记。”

“好了,一切都理清楚了。”李明达看向房遗直,“何不这就开堂,审了萧五娘,立判死刑!”

作者有话要说:案子结束了,甜甜两章,结个婚,番个外,彻底完结。

第156章 第 156 章

田邯缮忙在旁小声提醒:“贵主,她所犯之事确实罪行滔天,令人神共愤,但立判死刑恐怕难了些,审完之后咱们还是要上报给圣人定夺才行。”

“田公公所言极是。”房遗直应和,看向李明达。

“那我现在就派人去请命。”李明达和房遗直商量道,“我只是担心会不会还有第二个互相帮,从我们查案的情况来看,这萧五娘的能耐跟石红玉不相上下,但萧五娘更懂得隐藏,她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秘密,我们也不清楚,多留恐生变。”

房遗直点头,“萧五娘确实是一个危险人物,虽说我已经加倍派人看守,该不会有什么差池,但更为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李明达点头,转眸去看田邯缮,“这件事你去回禀比较妥当。”

田邯缮应承,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在圣人跟前阐述清楚这桩案子,说罢他就退下,立刻去请旨。

这时候尉迟宝琪,狄仁杰也赶了过来。二人得知真正的真凶竟然是萧五娘,都十分的震惊,遂都带着好奇等待着旁观公主的开堂审问。

随后,萧五娘就被带了上来。

萧五娘看了那些搜查出来的证据,之后又听闻孙奶娘、车夫等人的证言,心知事已至此罪行必定,她已经没有辩白逃脱的可能了。

“这罪你认不认?还是说你想把所有的秘密都带到土里,跟着你一并埋葬?”李明达问。

萧五娘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李明达眨了下些眼睛,保持安静地看着她,很是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萧五娘还是纹丝不动。

房遗直这才转眸去打量一圈萧五娘,目光最终停留在萧五娘的身体下方,眼眸随即微微眯起。萧五娘的手正很端正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动不动。对于一般被审问的犯人,被戳到软肋之后必然会情绪紧张,但她似乎并不如此。她至今为止态度都很淡然,甚至连手指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细微的紧张反应。

“生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也。”安静半晌之后,萧五娘终于缓缓地抬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明达和房遗直一样,也发现了萧五娘的淡然,因而忽然想到插在季望胸口的那一刀,稳准狠,并且快速。能在眨眼之间立刻夺走将军性命的人,应该就是像萧五娘这样的性格才能做得到。

“看来你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料到自己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李明达问。

萧五娘轻轻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明达,“当然,每天都会想一遍。犯了罪的人,当然会害怕呀。”

“害怕?我怎么没有看出你在害怕!”尉迟宝琪很是疑惑地打量萧五娘,忍不住插嘴感慨道。

“害怕着害怕着,就害怕习惯了。”萧五娘转眸看向尉迟宝琪,目光中透着打量,似乎在很仔细地品鉴观察尉迟宝奇的样貌。

尉迟宝琪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不忿地对萧五娘道:“你干嘛这么看我?”

萧五娘笑,“以前不怎么打量,今天仔细瞧瞧,你长得确实也不错,难不得魏二娘钟情于你。”

尉迟宝琪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萧五娘是在说魏叔玉的妹妹魏婉淑喜欢自己。

尉迟宝琪紧张地看一眼房遗直,生气地对萧五娘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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