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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66)+番外

早饭后,房遗直因忙着调查县衙,有诸多事还要安排。李明达没事,这会儿又因为案子有眉目,没什么困意,便去外头走了走。不想一出门,刚好碰见狄仁杰带着两名的随从,与衙差们交谈。

狄仁杰看见李明达时,怔了下,脸色惊讶之色许久才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直视公主有些不对,红了脸低头,正要行礼,就听那厢田邯缮称呼公主为“十九郎”。

狄仁杰忙把准备跪下的双腿绷直了,然后拱手笑着行浅礼见过“十九郎”。

“你怎么在此?”李明达问。

狄仁杰忙小声道:“遗直兄走后不久,我受了召见,便也奉命来了。昨夜刚到安州城,听说遗直兄在福县,我就赶早过来。”

“原来如此。”李明达点了点头,打发狄仁杰进府衙去找房遗直去,不必管她。

人一走,李明达就在嘴里小声念叨:“倒是奇怪。”

阿耶派了房遗直来,又让狄仁杰来。明知道安州有事,还把她也打发来。李明达越发怀疑当初阿耶的用意,倒不像是真心让她来此散心。

而后李明达就在街上走了走,选了家干净的铺子,吃了一碗馎饦,顺便跟店家打听这县城哪里热闹人多,是大家喜欢谈论事儿的地方。

“白兆湖边有一家,独一处,很好找,好多人喜欢去那里喝酒闲谈,还可顺便泛舟。”店内的博士见李明达骑马且衣着不俗,就笑嘻嘻地推荐,有些眉飞色舞。

李明达便骑马去了那博士推荐的地方,未及到,她便听到了莺歌笑声,也有一些混乱的轻吟声。待走近一些,远远瞧那大门紧闭的宅院,以及更清楚的对话声,李明达在心中越加确认了这是什么地方。

李明达迟疑片刻,便下了马。这工夫已经有三两名男子从宅子里出来,院内女子的笑声也随着开门声隐约传出。田邯缮见状,此时也明白是什么地方。他忙跟着下马,提醒公主那地方腌臜不可进。

李明达看一眼田邯缮,只牵着马走向湖边给马饮水,然后顺手理了理马鬃。

田邯缮方知道自己误会了公主,忙请罪道歉,转即望着那座该在河边的大宅院叹道:“这地方,倒好。”

“有些能耐。”李明达放眼白兆湖,可见湖上有两艘画舫,看着不比长安城贵族们所用的差。

田邯缮还要说话,被李明达用手指示意制止了。东风来,李明达借着风,耳朵微微偏向宅院的方向,然后就地要坐了下来。

田邯缮见状,忙从马背上取了垫子铺上。

李明达再三仔细听,可以确认有裴驸马的声音。

“……那我们紧俏的驸马爷觉得是我的功夫好,还是公主的好?”

“自然是你的好,你这团细肉软弹,刚好够握,让人想了又想。她的,呵,扫兴二字足以。”

“子同太坏了,竟这般说那高贵的公主呢。”

“她就是不如你,我就说。”

“这话我听着开心,不过你回去的时候,可不许这么说,要好好哄着公主,人家毕竟是皇家女,驸马可不要得罪,自找苦吃。”

“果然是我的心肝,如此善解人意,为我着想。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舍不得你,只恨不能每天和你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清儿也愿如此。”

二人该是刚刚颠鸾倒凤完,女子的声音微微有些娇喘,带着撒娇之态。而裴驸马的气息就更喘不匀净了。

但是李明达还是可以听出,裴驸马对那女子所言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宠溺和欢喜,此刻他该是十分欢愉。就是不知,这份欢愉是来自于男女之间的泄欲,还是真的带了一份情意在。

李明达招手,叫来程处弼,命他派人监视这宅院,又叫人去府衙通知房遗直。

去传话的侍卫走了没多久,李明达就听到有人跟裴驸马说福县府衙出事了。裴驸马问了经过之后,慌忙准备要走,离别时,还不忘最后亲一口那名叫清儿的女子。

这之后李明达就在河边,远远见裴驸马带着俩随从,骑马朝西去了。

李明达眼见自己的人跟上,便也准备就此离开,她刚上了大路,就见房遗直和狄仁杰迎面过来。

狄仁杰看到李明达很又再次惊讶,下马行礼后,又不解道:“这是刚得的消息,十九郎怎会知道这里?”

“闲逛来得。”李明达道。

狄仁杰还是觉得巧,转头瞧房遗直。房遗直猜得出缘故,自然面容平静,没有质疑。狄仁杰瞧他这般淡定,便自省可能是自己大惊小怪了,遂不再多想。

“你们为何要来这?”李明达问。

“跟着付允之打发来的一个家奴过来的。”

原来她所听给裴驸马报信的人,是付允之。

“斑毒芹。”房遗直目向东,忽然道。

李明达和狄仁杰都顺着房遗直的目光看去,就见湖东边有一出地方开满了白色的花,花若株顶开,若伞形,成片连在一起随风摇曳,竟成了一景。

“此妓院不止在福县,在安州成也很有名气,百姓都称其为清娘家,地处湖边,安静景色又好,湖上还可泛舟游戏,可玩些不同的花样。而且院内女子是个个样貌勾人,比得过天仙,以清娘为最,遂有不少贵族慕名光顾这里。”落歌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转述道。

“妓院的假母便叫清娘?”李明达问。

“一名唤作清儿的女子,具体姓什么没人知道,所以大家才都叫她清娘。”

“那事情快清楚了,你们查,我先回去。”李明达这会儿困意上来了,就骑马去了。

狄仁杰望着公主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半晌,最后见房遗直走远了,他忙追上去。

狄仁杰:“我们做什么?”

“端了这宅子,回安州审那个清娘。”

“裴驸马那边岂非打草惊蛇?”

“让蛇动一动也好。”房遗直说罢,便下令随行的兵马将宅子包围,禁止任何人外出,“回头你们都藏在宅内守卫,再有什么人来,一律缉拿,问清身份上报。”

房遗直又吩咐落歌将别忘了付允之,也把他和清娘一起押到安州城。

这之后,房遗直就和狄仁杰骑快马回到安州城,借着吴王府的地方审案,由此某位驸马爷便是得了消息也不敢随便造次。

房遗直先审了付允之,问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把那八名挑唆者毒死。

付允之不认。

随后一捆斑毒芹就被丢在了付允之跟前。

付允之看后,震惊了下,还是不认。

“我们已经从其中两名死者的喉咙中,找到了未完全碾碎的斑毒芹的茎叶。三株所榨青汁才可致一人死。他们八个总不会是被你们缉拿时,个个身上背了几株斑毒芹!”

付允之身子抖了抖。

“看牢的衙差已经承认,八人身死的当日,你曾打发柳县丞去犒劳他们吃饭。回来后,他们发现八人中毒身亡在牢内。随后因你追责,柳县丞等人怕了,遂都同意你暗示的说法,认定这八人是自己服毒自尽而死。可是如此?”房遗直问。

付允之越听越浑身哆嗦,吓得趴在地上,磕头跟房遗直坦白认了此罪。

“下官有罪,也不知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那妇人之言,竟失手错杀了八人。”付允之承认完这句话后,就哭得眼泪哗哗,悔不当初。

随后付允之就讲述了经过。

说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很仰慕清娘,那清娘每见自己,都可激发了他的欲望,却偏偏点到为止,令他抓心挠腮,想要却越发得不到她。前两日就有了机会,清娘请了付允之吃酒,说衙门被送来的那八个人是她宅院里养的没用的畜牲,让付允之帮忙开条路,让她的人去教训他们一下。付允之自然是不肯,但见清娘身披薄纱,身姿丰腴百般诱人,心中痒痒,很想软香入怀好生温存。随后就在清娘百般献媚下,付允之尝了鲜,却越发觉得隔靴搔痒,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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