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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68)+番外

“难不得你在安州小有名气,倒是个腹有才华,伶牙俐齿的女子。”房遗直叹道。

李明达在隔壁刚把李恪打发走了,听闻此话,立刻起身直接奔正堂。

进了门,因李明达穿着一身男装,尉迟宝琪刚好也不在,田邯缮传话就继续用尉迟宝琪的名义。

清娘看眼刚进门的少年,便对她磕头口称拜见晋阳公主。

李明达怔了下,看眼清娘,蓦地笑起来,“你倒有好眼力,或是消息厉害?”

“回公主的话。清娘因经营妓院多年,看多了女子。所以只要是女儿身,不管衣着如何,清娘便可一眼辩出。公主美姿妙容,气派逼人,更是与普通女子不同,就更加好认了。”

跪在一边的付允之听闻“晋阳公主”这四个字,顿然把惶恐后悔的情绪都暂且忘在脑后了。他起初本想在心里嘲笑清娘眼瞎认错人,转即听‘尉迟二郎’应了一声,整个人仿若被雷劈了一下,有些惊呆地看着李明达。

这、这是晋阳公主?并非尉迟二郎?可她身上的才华胆识明明不像是个女子,都敢住凶屋,不过其声音确实娘了些……付允之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蠢了,认不出公主身份也罢了,而今竟连那个妓女也斗不过。

这清娘刚刚哭得梨花带雨,惹了吴王怜爱不说,转即就机灵地以辩才征服了房世子,而今又蓝慧眼引得晋阳公主叹服。

这女子的胆量真比男儿还大,明明就是个下贱出身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付允之很想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服。想想自己连个下贱出身的女子都不如,且眼看要被这女子害死了,又气得浑身打颤。

清娘悉数收敛之前的娇媚之态,目光变得柔和,连说话的腔调也就如正常女子一般。她连连磕头给李明达,请公主明察。她转而又对房遗直磕头,表明自己的清白。

“清娘最大的罪过,便是以色侍人,凭此生活。但除了这个,别的违心之事,清娘真的没有做过。诚请公主和房世子明察,还清娘清白。”清娘说罢,再此正正经经对二人磕头。

“吕清儿,你出身贫寒,这满嘴的辩才又是从何学来?”李明达问。

清娘忙回道:“清娘阿母是名寡妇,后在清娘六岁的时候改嫁给了一户乡绅,继父便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识字。清娘腹中这点皮毛,便是那是学而所得。”

“你既成了乡绅之女,如何又走到而今这步?”

清娘:“母亲继父相继病故,清娘的继兄早就觊觎清娘的姿色,欲强纳清娘为妾,清娘不肯委身,便被兄长草草嫁给了一个得了痨病的农户。不久丈夫死了,清娘因屋子被大伯一家收走了房子,露宿街头,后被假母柳四娘所救,遂不得已走上了而今的不归路。假母死后,妓院便就由清娘接手,打理至今日已有三年。”

“听着你倒是个命途多舛之人,有些可怜。”李明达叹道。

清娘忙磕头谢过公主关心,接着便道,“虽是受苦,可能博了公主同情,但清娘心里清楚,清娘所干的卖色勾当,是为他人所不齿。清娘愧对生父母,愧对继父的养育之恩,给他们丢人了!”

清娘说着就伏地痛哭起来。

“挺可怜的,对吧?”李明达转头对房遗直感慨。

房遗直不解地看眼李明达,即刻命人将清娘带下去。

落歌:“那认尸的事?”

清娘忙带着希冀看着房遗直,她可不想跟那八具尸体呆一个时辰。但清娘心里清楚,像房遗直这般的贵族男子,却是不好用一般的招数对付。哭可怜对他一准儿没用,遂这会儿她只能用“很相信你的判断”的眼神,巴巴地祈求般地看着房遗直,希望他能被自己之前的一番言论说动,稍微怜香惜玉一下。

“去。”房遗直不假思索,很是干脆。

清娘的脸瞬间白了,完没有想到自己花费那么多口舌做戏说的话,竟没有一点点动摇房遗直的决定。

清娘被架走之前,又转而可怜巴巴的哀求李明达。

却不容她说第二句,房遗直便让人堵住了她的嘴,直接把她丢尽了尸房去。

片刻后,落歌来报,“吕清儿不认,被关尸房后便不时地惊叫,似乎很害怕。”

房遗直没应声,转而端茶饮。

狄仁杰全程在一边旁观,至此方问房遗直此举的用意。

“这女子不简单,若不破其心房,只怕查问不出什么。”房遗直话毕,见李明达一直没有说话,忙侧首轻声问,“公主刚刚可怜她的话,莫非出自真心?”

李明达回了神儿,立刻否定,“我岂会同情她。”

“那公主刚刚为何说她挺可怜的?”狄仁杰问。

“遭遇是可怜,但对其不同情。”李明达转而问房遗直可查清楚这吕清儿的身世。

房遗直道:“已经让宝琪到地方去具体查实,另外吕家那边也要查,她说那位强逼她屈从的继兄长,名叫吕胜,而今在安州城可是小有名气的富户。”

“公主府那边?”李明达问。

“该是知道消息了,只是不知裴驸马会如何应对。”

李明达点点头,表示她也该回去看看,顺便听听裴驸马身上有什么消息。房遗直和狄仁杰等人忙去相送,行至屋外,李明达忽然顿住脚,转头盯着狄仁杰。

“圣人除了交代你来安州城协助房世子办事,可还有别的话?”

狄仁杰怔了下,摇摇头。

“再想想。”

狄仁杰挠头,眼望着天仔细想了又想,忽然道:“还真有一句闲话,圣人让我办案完事,正好可趁机游历一番,长长见识。”

房遗直也笑道:“圣人也是这般嘱咐我和宝琪。”

狄仁杰“啊” 了一声,又道:“我临走的时候,听人说好像魏叔玉也被圣人叫了去,却不知他是不是也要来。”

李明达听说还要来一名子弟,头都大了。父亲的用意她已经猜出来了,不然谁会破个案陆续从长安派人来。

房遗直发现李明达表情有些不对,遂在送李明达上马之前,对狄仁杰道:“我瞧你对那个吕清儿最平淡,她在尸房那边的状况,还是要劳烦你帮忙探看一二。”

狄仁杰应承,表示自己这次来就是为了跟着房遗直学习,随即就行礼先行高退,去监视吕清儿。

房遗直这才转身,低声问李明达是否有什么想法,“刚我瞧贵主表情似有难色。”

“是有‘男色’,却和案子无关。”李明达上了马,转头看一眼房遗直。一袭青衣,玉树长立,见其就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李明达头更疼了,有点后悔当初答应阿耶来安州,他老人家就不能好生让她在此散心?弄了这么多世家子弟过来,说是一起查案,鬼才信。

李明达随即挥鞭,头也不回的骑马飞驰离开了房遗直的视线。

落歌跟着自家郎君站在原地许久,随后见郎君动了步子,才敢开口道:“公主刚刚情绪确实似有不对,也不知是什么惹了她不大高兴。”

房遗直转眸眼看李明达消失的街头,收回目光,便冷着一张脸直奔府内。

……

临海公主府。

李明达刚下了马,就被管家迎了上来。“公主念叨多时,早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您回来。”

“酒菜?这不早不晚的,喝什么酒。”李明达把手里的缰绳甩给碧云后,就跟着管家来见李玉琼。

果然,裴驸马在。看来她这位姑母并非单纯请她喝酒了。

李玉琼笑请李明达坐下,然后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感慨,“这两日我身体不济,也没能陪你好好逛一逛安州城。今天我身体大好了,咱们明日便出门游山玩水如何,姑母顺便带你去尝一尝这安州城几家特有的好吃食,保证是你以前在长安城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那敢情好,我最喜欢吃啊玩的东西,不用费心。”李明达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裴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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