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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78)+番外

胡泽道:“该是去寻晋阳公主理论去了,这两日公主为保您,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一直拿着长辈的身份压吴王。吴王受不住跑了,她便去找了晋阳公主。怕只怕她太冲动冒险,真把晋阳公主给得罪了,会不落好。”

“倒不至于,长为尊,且先告状的不吃亏。陛下便是再宠爱晋阳公主,他也要在乎自己的名声,若教女不敬长辈,他自己也丢脸。再说陛下既想做明君,便是愿意豁出去就宠溺女儿,魏征等人也会谏言规劝,不容他如此,他也得听着。公主的折子由疾风送,我看这会儿也该快到长安城了。”

疾风乃是公主府里唯一的一匹千里马。

“公主对驸马爷当真是情深意重。”

“她该如此,这都是她欠我的。”裴驸马口气冷硬,丝毫没有感激之意。

“行了,去把公主叫来,我们见上一面。要快,我需得快些回去,不然便暴露了你的身份。”

胡泽应承后没多久,李明达就听到了临海公主的脚步声。

李玉琼一见裴驸马,便激动地惊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裴驸马则冷静许多,拍拍李玉琼的后背后,问她:“而今你该跟我说实话了,息王后人的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是不是因为记恨清娘,所以才趁机杀了八个人去陷害她?”

李玉琼听到此言后,一把推开裴驸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那个贱婢说话,质疑我?”

“不是质疑,是我需要一个交底。”裴驸马道。

“我没有,那些人死都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给息王和横死的五个孩子,盖了间道观供奉,怕落人口舌,牌匾都是无字的。我是真心出于愧疚,好好与圣人解释,再求些老人帮忙求情,倒也说得过去。反而是你干的事,却是没得翻身!”李玉琼气道。

裴驸马这时话音落了下风,叹了声,“我知道,连累公主是我不该。我出事后,公主好生照料自己罢了,你那病气不得急不得,记得按时施针治疗。”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夫妻,自当有难同当。你贩私盐的事,我已经帮你陈情张罗,只愿陛下能念些旧情,这次饶你一遭。但我们必要有舍才能有得,不能继续留在安州了,你的刺史也不要做了。钱财封邑悉数上交,我们归隐去西南,日日诵经忏悔,为国祈福。”李玉琼道。

“诵经忏悔,对,这法子不错。可你既想明白了,又为何这两日接连去骚扰吴王和晋阳公主?”

“我不骚扰他们,显得太过安静,他们定然会注意到我的动作。若被他们抢了先机,你我还有什么活头!”李玉琼道。

裴驸马忙表示佩服,态度转暖,依依不舍嘱咐李玉琼几句,方虽胡泽离开。

李玉琼笑着目送了裴驸马之后,才开始失声痛哭,直叹自己命苦。

团扇忙为李玉琼拭泪,安慰她宽心,“而今这保全的法子倒也不错,倒是驸马爷,却未见他如何感动,还如往常那般,对公主并非出自真心。”

“我要不起他的真心了,人在就好。”李玉琼铿锵罢了,转身就去。团扇忙问其接下来的去处。

李玉琼道:“再去找晋阳公主。”

没多久后,碧云那边便顶不住了,派人翻墙来找李明达告之。

李明达靠在树边,手拿着枯枝低头在地上乱画,写了个“清”字,又写了个“海”字,转而问田邯缮,若换做他是裴驸马,会选择“清”,还是“海”。

“清的不清,浊了;海的不海,小了。换做奴的话,谁也不想选。”田邯缮道。

“你前头那句倒有趣,该奖励。”李明达说罢问田邯缮想不想帮忙出份力,田邯缮自然愿意。李明达便折了一朵大桂花,插在了田邯缮的头顶。

“贵主,就一朵花顶在头上,算什么帮忙啊?”田邯缮满脸疑惑。

“定会帮我大忙,走吧。”李明达看眼田邯缮头顶的桂花,笑了笑,觉得还挺好看,转头步伐明快许多。

田邯缮见自家公主高兴,他也高兴,遂一路嘿嘿笑着。这一路上,田邯缮发现有不少王府的侍女偷偷在瞄自己,他就更高兴了。

李玉琼带着人正欲往院内闯。

田邯缮一声高朗的传唤,令李玉琼循声望来。她一眼瞧见李明达,就急速奔过来,本来肃穆的脸上带着怒气,但走着走着目光偏移,往田邯缮头上一看,怔了下。原本积蓄已久的一鼓作气,就因为这一愣,瞬间湮灭掉了大半,李玉琼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来此找李明达的目的。

“姑母来了啊。”李明达谦和笑着,转即请她进屋上座。

李玉琼缓过神儿来,却终究不及之前有气势,心想便进屋仔细理论,冷哼一声率先进了。

落座之后,便有丫鬟上了羊奶和各种果汁,皆摆在了李玉琼面前。

李玉琼见此状,皱眉道:“我不口渴。”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姑母就留下来吃饭。”李明达说罢就吩咐丫鬟去准备饭食。

“不必了!”李玉琼高喊一声,转即不忿地看向李明达,“你卖什么关子,明知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不太知道,还请姑母提点。”李明达礼貌笑着。

李玉琼狐疑打量一眼李明达,便道:“问你要人,让裴驸马暂陪我回公主府,等处置下来了,你们再拿他走。这段时间你们若不信我,担心我包庇纵容裴驸马逃跑,你们就派侍卫把我公主府围上,好生监视就是。”

“姑母见谅,不行。”李明达道。

李玉琼恼火地瞪李明达:“你怠慢我在先,而今又这般无理拒绝我,是为对长辈不敬。国有国法,家也有家规。你不敬我,不仅会丢圣人的脸,也丢了已逝文德皇后的脸!”

“我若敬你,才会丢了他们的脸。”李明达不喜李玉琼这般提起她已逝的母亲,口气骤然冷却,连眼神也一并森寒。

李玉琼瞪大眼指着李明达,“好啊兕子,你竟敢对我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你真以为你仗着圣人的宠爱,我便真拿你没办法!?”

“是。”

李玉琼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说什么?”

“反正我已经被你指责为对长辈不敬了,又何必再继续敬着你。从现在开始,请不必再来我这唱什么声东击西的计谋给我看,我没兴趣看你的戏。也别跟我提要求,不行!不论什么事,只要是你提的,一概都不行。你有能耐你自己做,别问我。”

李明达说罢,便喊田邯缮送客。

“你——”李玉琼没想到李明达会这样顶撞自己,瞬间被噎住了。

田邯缮听了自家公主的话,瞬间通体顺畅,觉得扬眉吐气。立刻大方地迈步到李玉琼跟前,伸手“请”她走。

李玉琼脸色涨红,上下嘴唇颤个不停。她眼睛瞪着田邯缮的头顶,然后猛然伸手拔掉他头上的桂花,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狗仗人势!”李玉琼骂了声,便甩手冷哼而去。

田邯缮看着地上的桂花,然后望眼离开的李玉琼,立刻跪地上把花捡起来,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李明达。“贵主,这……”

“怎么了?”李明达试探问。

田邯缮哇地落泪哭道:“贵主好不容易给我戴一次花,却被她……被她给毁成这个样子,奴不甘心!”

“好好好,没事,回头我给你戴一百次。”李明达拍了拍田邯缮的头,让他起来。

田邯缮变脸倒是快,立刻就笑嘻嘻地起身,跟李明达道:“那贵主可别忘了,一百次。”

“不忘,你要着急,现在就给你。”

“真的么?”田邯缮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岂不是劳累贵主,再说那么多桂花一起戴,奴的头只怕也戴不过来。”

李明达喝了口茶,对田邯缮点点头表示可以,便转头笑着要人拿笔来,在宣纸上挥毫写下了‘一百次’,然后放在田邯缮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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