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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80)+番外

本来这件事倒是可以直接混过去,却也就罢了,没什么。但魏叔玉在这时看着房遗直,偏偏又道:“我是最后一个被圣人叫去,也被打发来安州城。当时长安城已经有些传言了,所以这事情我知道的最早。不过我想必然是瞒不过遗直兄的慧眼,凭遗直兄的赋性聪明,恐怕早看透圣人叫我们一起查案之后的玄妙吧?”

魏叔玉此言一出,就把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房遗直身上。

房遗直饮了口茶,把筷子放下,然后看着魏叔玉,“晌午了,都饿着肚子,大家何不先吃饭。”

魏叔玉怔了下,随即恍然点点头。

狄仁杰忙出声笑起来,“正是如此,我早就饿了,这些天因为忙着查案跑东跑西,就没正经吃饱过,今儿个我可要痛快吃一回。”

“我还要喝两壶,喝个饱才行。”尉迟宝琪笑着附和道。

因二人一唱一和,倒是热闹了,屋子里没了之前的尴尬。

这之后,大家吃的倒都还算尽兴,酒足饭饱之后,有要赏景的,有要逛街的,也有要回去歇息的,故大家都各自散了。

程处弼则与魏叔玉一起,二人骑马到了白兆山附近看景,吹了风,酒也醒了大半。

“你真糊涂,这种事怎么能当面说?”程处弼质问。

魏叔玉:“我以为没什么好忌讳,遗直兄不是早就说过,娶公主最麻烦的事。我就此说道说道,倒是正好迎合了他的心思,顺便也就镇住其他几位了。谁知他竟没附和我的话,也没表态。”

“所以说你糊涂,他的性子却不是你所想哪般就哪般。这段日子我与他也有过一些往来,还一起办事,却仍觉得他是个琢磨不透的,你跟他才哪儿到哪儿,心太急了。”程处弼叹道。

魏叔玉连连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是着急交他这个朋友。”

“越急越吃不到,小心人家再看不上你。”程处弼警告再三,令魏叔玉下次再做决定前,先和自己商议一下。

随后二人在白兆山又逗留了一会儿,便赶在天黑前回了安州城。

谁知刚进城,二人就得知一个大消息。

吴王府已然张榜公布了杀害八名灵安寺闹事者的真凶。

令人惊讶的是,真凶之名却不是吕清儿,而是付允之。

第46章 大唐晋阳公主

其实从一开始,开堂审案就是个局。为了引出真凶而故意设套演的一出戏。

那日裴驸马被护卫长胡泽私放出来,先后与吕清儿、临海公主见了面。李明达紧随其后,分别偷听了裴驸马吕清儿和临海公主的对话。李明达当时心里就很清楚,此非朝堂审问,乃是私下里的真情流露,其对话所反映的内容和情绪应该是更为真实。

李明达左听右想,觉得吕清儿和临海公主都不像是真正的凶手。

之前李明达的想法基本上是贴近二选一,觉得吕清儿和临海公主二人之中总会有一人涉案。然而根据这次所听之后,她脑海里却冒出了另一种想法,会不会她二人都跟‘息王后人’之事无关,真正的凶手还隐藏在暗处。

临海公主所用独特的熏香水,滴了一滴在‘息王后人’所用的纸上,是否可以解释为某种机缘巧合,李明达不敢确定,但却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而吕清儿的嫌疑相较于临海公主,便大了许多。若碰个昏官,吕清儿此刻恐怕早就被判了死罪。

她有付允之的指证,同时八名死者之一还为她妓院的护院,并且令八名死者所中的毒,也刚好是她随手可得之物。

乍看之下,灵安寺八名闹事者的死亡,确实很像是吕清儿所为。但仔细琢磨下来,偏偏有些地方十分解释不通。比如杀人动机,吕清儿背景早就被挖了个透,土生土长的安州人,她身边的亲戚上下左右数三代,都找不着和外地人有瓜葛的,更不要说什么息王的后人了。那她一个以色侍人的妓女,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搞出“息王后人”事件,且连杀了这么多人,这于她有什么好处?

在流水村村头悬吊的无名壮匪,皆是被刀捅死后移尸至那里。吕清儿一个弱女子,如何有这样的能耐?便是她以色引诱逐个击破,真可能把这五个人杀了,移尸到流水村却也是个体力活,非她一名女子之力可为。若说她有同伙,她背后有主谋,但这么长时间的审问调查以来,却不见她身上有丝毫线索。而且以吕清儿精明狡猾的性子,她绝不可能会为一个人死心塌地扛下所有罪责,然后让自己去送死。

当然这最后一点,也可能是因为吕清儿没被逼到份儿上,自以为尚还有活路。比如有希望会被裴驸马所救,又或者她真有什么主谋强大到让她以为还有生路。

还是有很多疑点和可能性,有待被证实和排除。

如果只是就此等待新证据的出现,便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诚如田邯缮所言,这案子不破,难不成大家都要等着不回长安。

所以李明达就趁势立刻下令,命田邯缮准备回长安事宜。

公主起驾回宫是大事,她这边一动,王府内外自然都会传出消息。若消息传达到真正凶手耳里,必然会略松一口气,以为案子可能就快要结束了。

这之后,李明达就和房遗直密议决定,最后诈一次吕清儿。当堂判她死罪,令吕清儿以为自己身处死地,若她腹中还有藏匿,在绝望之下必定交代一切。但倘若她不是凶手,那这一次疑阵也刚好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有利于让其暴露。

而最后的试探结果,果然证明了李明达之前的推测。

吕清儿在被判死罪之后,就被独自一人留在大堂之内,她在面临死境之时,除了哭,绝望、惶恐和畏惧,便是喊冤,并没有其它任何交代。

所以李明达和房遗直,便先从灵安寺闹事八人之死,进行了重新分析。

“当初是因付允之的证供,让我们直接把怀疑指向了吕清儿。而吕清儿与裴驸马、临海公主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也的确令我们对这桩案件分了神。而今我们不妨抛去吕清儿与裴驸马那边的关系,单单只论她被付允之指认为凶手一事。”房遗直道。

“付允之的证言一直未曾被怀疑过。”提及付允之,李明达脑内顿然激了一下,“我记得查到吕清儿杀人之时,我们都在怀疑以她一个弱女子之身,因何要以徒手之力杀害八名男子,虽说手段是投毒,但仍有些骇人,难让人信服。”

“而刚巧我们在怀疑这一点的时候,付允之提供了新的线索,令我们随机顺藤查到了吕清儿的身世,得知其母钱氏有连杀前福县县令林平一家五口的可能。由此让吕清儿连杀八人一事,看起来合理了。”房遗直继续接话道。

话毕,房遗直和李明达不约而同相视。

“有关吕清儿身上的嫌疑,皆源于付允之的证言。”李明达语气缓缓地总结道。

房遗直立即点头,“反过来推定,若付允之对吕清儿其实早就怀有什么目的调查过,已经早就得知吕清儿的身世。在事发之时,发现把她推出去做为凶手刚好最合适……”

“你说的不错,我觉得付允之很可能十分了解吕清儿的性子。吕清儿此人以色侍人习惯了,她这人不论在何时,该是都喜欢在男人面前表现轻浮。遂在审问之时,吕清儿的表现令我一度以为她是声东击西,故作可怜装无辜。”对于这件事,李明达觉得自己应该检讨一下,她有些以貌取人了,因此才会有了误判。

“是她活该。”

房遗直似乎在安慰李明达。

李明达:“不过我听说那里头也有不少女子是因生活所迫,被逼无奈。”

“谁之言?”房遗直问。

李明达:“尉迟宝琪。”

房遗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明达知其意,也跟着笑了,转即二人喝了茶,又继续分析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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