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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88)+番外

李明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李恪对房遗直会有这么高的评价。说他能容他人,子弟们都喜欢与他相处,李明达倒是见到了,不过她自己却不是很能体会。在李明达看来,房遗直不仅不会说话,还不够诚挚。正高兴的时候,他会来一句扫兴的话。让大家坦率的时候,他又有耍心机之嫌,就比如上次骑马比试,说好了不遗余力,他却故意控制马速跟在她身后。

李恪见李明达面容似有疑惑,笑着解释:“以后你们若还有接触,你自然慢慢就懂了。”

“是么,哼。”

……

李明达别了李恪后,就去王府后花园遛跶了会儿,不巧就听到了个丫鬟正和家丁偷情。打发人去告之了王府管家后,她也败了兴致,乖乖回房自己安静。

因晚上睡得早,次日李明达醒的也早些。

想着昨日被败的兴致,今早可以找回来。李明达遂问田邯缮要了鱼食,就去池塘水榭边喂鱼。鱼食抓一把成片洒下去,就有红黄黑颜色不同的鱼儿争相浮出水面抢食。

平静的池面被鱼儿的身躯打出一波波涟漪,波纹慢慢扩大,传到对岸。

李明达就是顺着这波纹,看到了站在河对岸的房遗直。

房遗直正背对着池塘,一袭青衣,衣袂飘绝,直直地矗立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李明达才懒得管他等谁。她撒光手里的鱼食,拍拍手,起身离开。从水榭上到碎石小路,而后穿梭于竹林。

风吹来。

“让遗直兄久等,叔玉之过。”

李明达闻声顿住脚,挪步子往岸边靠了靠,透过树缝看对岸。房遗直跟前果然站着魏叔玉。

王府的池塘极大,隔岸相望,正常人连五官都看不清。照理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李明达不大能听清他们的对话,当下是多亏了风送。

“无碍,你约我来此有何事?”房遗直声稳稳地,有点低哑的,却意外得好听至极,勾得人还想继续听此声。

李明达也就没挪动步子,她很会正视自己的欲求。比如喜欢吃的,就要吃够;爱玩的,就要玩个痛快。现在有好奇心了,就要满足它。

人死过一次了,若是还亏待自己,那才是傻。

奈何风突然停了,李明达没听到后话,只瞧二人说了两句话,房遗直就走了。

等再来风的时候,听见魏叔玉不停喊着“遗直兄”,紧随追逐。

田邯缮也在一边看着,这会儿忍不住叹道:“这房遗直和魏叔玉怎么像是吵架了?”

李明达偏头看田邯缮,“你该看不清脸才对,怎么瞧出是他俩?”

田邯缮忙道:“别人不好认,这二位才子,身段佳绝,却是一眼就能瞧出来。”

李明达笑了,又瞟一眼那边的人。身段佳绝,倒是确实。

“贵主,园子东边有几树桂花开得极好,香味也正,咱们去瞧瞧?”田邯缮提议道。

主仆二人随后又往东去,这里地方偏了点,故而没有前头那些园林布置的精致。但成片的桂花林,兼有假山顽石装饰。所以在桂花开得时候,那里也是个美景。

“好。”

主仆走了没多远,李明达又听到了与昨日类似的低吟声。

李明达顿然止步。

这吴王府是怎么了。

李明达打发田邯缮朝桂花林西侧深处去,果然没多一会儿,她便见田邯缮等人,带了两名衣衫凌乱发髻更凌乱的男女过来。男的头上还挂着汗,脖子上尚有潮红未退。

二人一见是公主,激得脑子更为清醒,连连跪地求饶。

“你二人都做什么的?”

“婢子烧火。”

“奴劈柴挑水。”

“哟,你二人倒还真是刚好相配。”田邯缮忍不住乐道,随即他就被自家公主瞪了一眼,赶紧识趣地捂住嘴噤声。

“打发给管家处置。”

这是吴王府的家事,李明达自然不能插手。她说罢便转身去了,随后对跟在身后的田邯缮交代,让他回头仔细查问一下情况,怎么好好的王府园子,竟成了家丁婢子的偷情之所。

早饭后,李恪急忙忙来跟李明达致歉。一早一晚,被在此做客的自家妹妹捉了两次奸,李恪真有点不好意思,连连赔罪。

“我觉得太巧了,怎生昨儿个抓了一次,今天还有人不知收敛?”

“因府中客人多,我打发管家秘密处置,没闹得谁都知道。谁晓得第二日又能出这样的乱子。你三嫂倒真不中用,昨日为这事我骂了她一顿,她竟不作为。她便是警告两句,也不会在今早又出事。”李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平日主外,对王府的一应事宜并不操心,以前还没觉得出什么问题。却没想到这事儿突然来了,便是连着两桩,把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李明达笑了笑,让李恪宽心,“倒也没什么大碍,以后注意管教便是。嫂子她素日管这么大的王府,也不容易,你别恼她。”

李明达的提议很温和,但李恪仍旧心里恼火,觉得没脸。和李明达再三致歉后,他便怒气冲冲去找萧氏。

“倒说说这王府被你管成什么样子了,接连两次被十九妹发现家奴……我都没脸说。你说你平时都干甚了!”李恪喊红了脖子。

萧氏诺诺点头,承认是自己之过,“我回头便好生处置他们,以儆效尤。”

“现在才想起来以儆效尤!”

“昨日是大王让我暗中处置。”

萧氏性子一贯平和,语调有些淡然,像是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这令李恪更为恼火。

“我让你暗中处置,是叫你别惊动客人们,你就不会悄悄召集家奴好生提点他们一通?接连闹了两个笑话给人看,还是这么腌臜的事,我闹得没脸,你更丢人!这后宅可是你在管,你怎么能这么不经心。萧氏,这个吴王妃你若做不下去,还有很多人想替你做。”李恪话说到激动之处,便发了狠话。

萧氏怔了下,扭头震惊地看向李恪。她睫毛颤了颤,眼就红了。但这等委屈,她却是一个字都不抱怨,只是默默垂泪,认下自己的错。而对于李恪想要休她的话,萧氏也只能道:“若是大王的决定,妾便依从。”

“你——”李恪气得指了指萧氏,骂她没出息,转头李恪就去了,独留萧氏自己在房内哭泣。

至晌午时,李恪又回来了,问了萧氏去处,得知她还在房中生气,李恪便悄悄进门,凑到萧氏跟前给她赔罪,哄她别再和自己赌气了。

萧氏瞥一眼李恪,转过身去,只管用帕子擦眼。

“好了,是我不对。可你瞧瞧那事,多丢人,还是在兕子跟前。她大老远从长安过来,住我们府上做客,乐没寻着,捉了两次奸,我是真没脸了。”李恪诉苦不已。

萧氏面有缓和,但仍垂着眼眸,不理会李恪。

忽然,一束红紫相间的花被塞到她面前,花朵细细碎碎的不大,凑在一起却极为还看,散发着很特别的清香,有野外的味道。

萧氏定睛瞧,发现这束花确实是野花。

“今日陪着十九妹游白兆山,至一半我实在忍不住了,惦记着你,便半路跟她告罪,急急忙忙跑了回来。瞧崖上有一丛花长得特好,我特意采来与你,瞧我这手都被石头硌破了。”李恪委屈地伸手给萧氏看。

萧氏一瞧,眉头抓着他的手仔细看伤势,又叹:“怎么这般不小心,为两棵野花你值当么,府里又不缺这些。”

萧氏说罢,忙让人打水来,再取止血膏来。

李恪便抽手回来,坐在萧氏身边,靠着她,低声道:“我不涂,除非你原谅我。”

“是我管家无方,是我的错,哪里有原谅大王的道理。倒是大王肯原谅我,不休我,我便谢天谢地了。”萧氏垂着眼眸,她的话还是淡淡地,但有几分恼气在。

“你这性子太温了,每次我发火你连哄都不哄我,我有时候便真是吃味,觉得你心不在我这,不在乎我。”李恪撞了下萧氏的身子,让她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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