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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92)+番外

而此之前的一年,衙门门口曾发生过一桩命案,有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说就是新婚女子才穿的那种大红嫁衣,人就在大半夜,自尽于县衙的正门口。整个人扑在县衙的大门上,鲜血如注染红了石矶。而今正门口还有一块石矶,有一块黑渍洗不掉,据说就是当年那女子留下的心头血。

民间传言早走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自尽,便会化为厉鬼的说法。百姓们就说是此女子死后堵在衙门正门,在深夜之时索人性命。只要是半夜谁从那个门过,便进了那女鬼的地方,永世不得出来,故称为‘鬼衙’。”

“原来这鬼衙竟是这样的来历。”尉迟宝琪听完有点怕怕的,又怕被人瞧出他一个男人竟怕这些,遂就假装若无其事地往狄仁杰身边靠了靠,右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如此心才踏实了不少。

狄仁杰看眼尉迟宝琪落在自己肩头的胳膊,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却不戳破,只无奈地笑了笑,由着尉迟宝琪如此。

程处弼好似没听到这些东西,面无表情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还出不出发?马已经喂好了,行李也已经打点完毕。”

“盗贼一事因我们而起,而今人丢了,自然是要查清楚再走为好。我倒是不信,这世上真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消失。”房遗直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就去询问李明达的意思。

“就依你之言,我们留到此事完毕。倒该是用不了多少时候,县内地方不大,会好查一些。”李明达叹道。

程处弼听此话,便默默退下,命令下去,继续安顿,何时离开再听吩咐便是。

李明达等人因都不信邪,大家一起带着昨夜那两名送贼匪的侍卫往衙门去。到了衙门门口,就问侍卫是不是送到这里。

两名侍卫都点头,“就是这没错,我们交人的时候,特意看了下上头的挂匾,确认是县衙无误后,才敲门叫人,把两名贼匪送了进去。”

贡元正听此话,立刻将衙门内昨夜值守的差役叫过来,叱问二人到底怎么回事。

“贼匪,什么贼匪?”两名看门的衙差无辜道,“昨晚衙门口安安静静,连只老鼠都没路过。”

这时两名侍卫看到两名差役,也摇头,表示昨夜他们见到的两名开门的衙差,长相却并非是这般。

贡元正立刻将衙门内所有的衙差都叫了来,令两名侍卫一一辨认。

然而结果却是,一个都没有辨认出来。

“都不是他们。”俩侍卫摇摇头。

“房世子您瞧,真就如我所言那般,咱们就是碰倒‘鬼衙’了。我的人不可能接到贼匪报案,还不告诉我一声。”贡元正道。

房遗直看眼李明达,“这案子倒是离奇的,高人查起来会有趣。”

“高人?”贡元正问。

“你不必多问了。”房遗直向李明达询问下一步的走法。

李明达看眼房遗直,“我可不是高人。”

“公主的眼界可比我们普通人看得更远。”房遗直道。

“那倒是。”房遗直马屁拍得火候刚刚好。她确实好奇这鬼衙的事,查一查也可。

“便就在今晚,大家试一试,走一走这衙门的大门,看看有谁人不见了。”

尉迟宝琪一听此话忙惶恐道:“万万不可,让其它人去试就好了,十九郎乃是——”

尉迟宝琪被瞪了一眼。

尉迟宝琪随即反应过来,这会儿场合不合适,那厢还有个满脸疑惑的贡元正盯着他们。

贡元正倒是很好奇,为何这些人要率先去问询那位表弟的意思,难道是因为长孙涣面子大的关系?

尉迟宝琪赶紧转了话锋,补充道:“十九郎乃是我们兄弟的表弟,他临行前特意托付我们要照顾好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岂能违诺。”

“好,那就你来,我们看着。”李明达顺坡下驴,干脆道。

尉迟宝琪白了脸,指着自己确认问:“我?”

他最——怕——鬼了。

……

是夜。

同样是三更天。

李明达、房遗直等人都站在衙门外。贡元正也在此,他有些惶恐不安,不时地瞟一眼眼跟前红漆大门,心里真有点怕。

待三更天的梆子敲定,李明达便挥手,示意尉迟宝琪去推门进衙门。

尉迟宝琪的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哀求口气问李明达:“真让我走?”

“去,别辜负你父亲之名。”李明达刺激他道。

尉迟宝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吸口气,抓紧手里的扇子,他才缓缓地走向府衙大门。

大家的目光这时都落在了尉迟宝琪的身上,紧盯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尉迟宝琪推开了。尉迟宝琪看眼门内,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矗立在外的百余众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复而回头,抿了下嘴角,又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咙随之动了一下,他方下定决定,迈了大步进去。这一走,他一鼓作气接连走了好多步。

尉迟宝琪停下脚步之后,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脑袋里有什么可怕的想象。他有点不敢回头,很怕回头之后,看到的东西和之前所见不同,所以他的脖颈是很缓慢的在扭动。

直到他又重新看到了李明达等人的脸,尉迟宝琪才彻底放松下来,暗暗舒了口气。随即他就面带着笑,快步迈了回去,很高兴地跟李明达道:“我就说这种不靠谱的传闻,信不得。这‘鬼衙’事信不得,假的。”

“也难保你天亮才会不见。”李明达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刚放松下来的笑容,僵住了。

李明达随后让大家都散了,“天色太晚,大家都各自去休息,一切等明天精神的时候再说。”

李明达说罢就上了马,先行奔驿站而去。

尉迟宝琪还原地踌躇,瞧见房遗直要跟着公主走,忙叫住他。

房遗直斜眸看一眼他,瞧他原地一动不动,便体谅他,走过去问他何故。

“瞧着怎么像耍脾气一般?”房遗直开玩笑问。

“什么耍脾气,我挪不动步了,快帮帮忙。”尉迟宝琪伸手道。

房遗直无奈地伸手去搀扶,尉迟宝琪就艰难的上了马。

但上马之后尉迟宝琪,胳膊还按着房遗直的肩不撒手。

立刻被甩开。

尉迟宝琪他很不满地瞪房遗直道:“你这是干什么?”

“快走。”李明达懒得理会做假戏的尉迟宝琪,随即上了马。

尉迟宝琪慌了,连忙骑马追上去。

一路上他还是不忘恐惧,叫房遗直慢点,别走太快,他手脚不好用骑不快。随即又跟房遗直唠叨:“你说不会不会真如十九郎所言,等我回去睡觉了,那个什么什么女鬼才来找我,直接索命。”

“宝琪,有这工夫你多读书,定然会名声大噪。”房遗直叹道。

“多读书有什么用,多读书又不能跟道士一样去打鬼。” 尉迟宝琪冷哼不解,骑着马跟在房遗直后头,又嘟囔一句,“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

“求之不得。”

“诶?”尉迟宝琪突然有了力气挥鞭,加快速度跟上房遗直,“你再说一遍试试?”

对方没回应。

“你跟我道歉,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还是没有回应。

尉迟宝琪气急了,盯着房遗直的后脑就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看出你喜欢公主,我回头就告诉她!”

房遗直的马停了,转而调转了方向,行至尉迟宝琪面前。

“再说一遍。”

“我说你喜欢晋阳公主,你认还是不认?”尉迟宝琪咬着牙,心一横就再说一遍。他今天已经吓破了胆子,干脆继续说破了胆子,反正以后可能就没胆子了。

房遗直冷冷地眯起眼睛,月光下青衣华服的他,越发高冷清贵。其周身散发着万般冰冷的气息,令尉迟宝琪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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