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香蜜同人之穗禾传(16)

作者: 笨笨FISH 阅读记录

看着掌心洁白的骨灰,润玉倒是难得的捋起袖子,在这株盛开的紫色丁香树下挖了一个坑,将它们放到了这株丁香花树之下。

等到润玉忙好了一切,懒懒的靠在了这株紫色的丁香花树下,却发现脸上有这一股浅浅的水迹,抬指看着食上的湿润痕迹,润玉愣了愣。

风很轻,似乎这天地之间只有他孤身一人,有种叫做寂寞的东西从心头一点一滴的蔓延开来,润玉无端的有种疲惫,不禁飞身上了这株紫色丁香花树,拿出了一壶清酒,慢慢的品着,很多不曾也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倒是在今日有着闲情都慢悠悠的浮上了心头。

天魔之战以后,天界虽然有着短暂的安宁,但是却并非八方来服,多多少少的都有着争端。

润玉记得那次旭凤负伤回来,心下着急的不行,便偷偷化作小兵随同旭凤出行,只盼能够护住旭凤一二,没想到却跑错了战场。

那是润玉第一次见到穗禾,眉目如画,明艳大气,远远的偷偷看了一眼便不敢亵,渎,心下却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一直以为天界的仙子都应该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却没有想到还有她那般征战沙场,果断狠辣,杀人不眨眼的。

那时候的穗禾还是翼渺洲的族长,从未来过天界,只是听说每次征战这翼渺洲的穗禾公主都会亲自披甲上阵。

那时候他的灵力不足,被打伤却也不敢让人知道,只能偷偷的化作原形,蜷缩在一角,躺在这泥坑里面,静静的修复着这伤势。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小家伙,”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张带着几分欣喜与吃惊的眼睛,原本如玉的脸上是残留的血迹与漆黑的污垢,心下不自然的跳动着几分,润玉看着对方一脸好奇的搓着它的原身,对着随行之人说道,“这蛇,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丑。”

“公主,给雀灵吃了吧,”润玉依旧记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都半个月了,一滴米粒都没有。”

眼前那个女子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戳了他几下,眼里是说不出的嫌弃,却还没有扔了它。

“不行,”润玉听见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水润眸中那明亮的光似乎要灼伤他的心,“这里还是有活物,身上没有魔气,说明这里并不是攻无不克的。”

“雀灵,此地定是没有目前我们所想的那般难以攻打的,传令鸟族,让大家坚持下去,”润玉听到对方言之凿凿的说,“既能找到这水蛇,我们翼渺洲的鸟族定是也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

“诺。”

一直等到了那一战结束,润玉就这样被用一瓢清水养在了这穗禾公主的营帐,每日里,那个披着战袍的穗禾公主便会给他投喂一些馒头之类的,偶有闲暇的时候,也会心血来潮的给他输送一些灵力。

那样的日子似乎持续了很久,大概有着半年的时间。

润玉记得那最后是在这株紫色的丁香花树下,穗禾将他带了回来,一直以为他是一只长的丑陋的蛇类,设置了一个聚灵阵,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魔气第一次入体,润玉伤的极深,幸而这翼渺洲的草木灵气浓厚,有着滋养的功效。

几乎是每隔几日,润玉都能听见穗禾叨叨絮絮的说着族中之事,完全将他忘记了。

润玉想到了这里,突然觉得嘴角有几分说不出的苦涩。

那日他是被惊醒的,耳边是穗禾的声音,长剑划破空气,带着凌厉,润玉依旧记得那个在丁香花树下练剑的穗禾——招招简练却又凌厉,带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红色的落霞锦纱裙随风舞动,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朝阳从海面升起,金色的阳光之下,那张明艳的脸庞上有着点点的汗珠,润玉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觉得全身血液流动的不正常,清风带着穗禾的喘气声,不小心猛的一甩尾巴,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润玉脑袋一片空白,只好闭着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双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抓起了他的原身,润玉不敢看着来人,只能盯着那红色的落霞锦纱裙。

“那日战场之上,虽是我想办法稳住了军心,才有了那一战的险胜,但到底是借着你的名头,”润玉听见穗禾说道,“既然身上魔气已除,你也该回到你主人身边了,我也算是了断了这段因果了。”

穗禾将他放到翼渺洲下面的水里的时候,润玉下意识的轻轻的咬住了穗禾的手。

“都说蛇类本淫,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也如此啊,”润玉听见穗禾戏谑道,“我可是这翼渺洲的公主,你还是不要想了。”

“长的这么丑,脑袋还不灵光,”润玉感觉到对方的叹气,抽回手,戳了戳他的头,说道,“若是将来修炼成了人形,还是多多关注你的容貌,这世间可是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一副好的容貌的。”

润玉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对方径直起身,拿起插在泥土之中的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于穗禾而言,他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入不了眼的庶子润玉,又或者说是曾经她偶然碰到的,长相丑陋,却又想要肖想翼渺洲公主的蛇类罢了。

想到这里,润玉不禁笑了笑,说到底,不过是那时年幼,生出了,润玉看着手中的酒,顿了顿,才把思绪接上,不过是年少血气方刚,独自一人,偷偷的,生出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看着这漫天的紫色丁香花,润玉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一切,终究是,结束了……

头有几分昏昏沉沉的,润玉似乎回到了记忆之中的那个时候,那日的阳光很好,风轻轻浅浅的,漫天紫色的丁香花随风舞动,落在了穗禾的发间,又调皮的飘落了下了,留下了满鼻的清香,依旧记得那日他躺在水底疗伤,穗禾逆着光,穗禾读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信件,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那些不过是见色起意的废话,想要睡到一个漂亮姑娘的撩人手段。可到了这临终之际,却也不得不来坦诚心扉面对自己。我心头念着那白首与共的妻子,可是内心深处却依旧思慕着那个姑娘。”

“其实,这千年来,我一直都思慕着那个姑娘,即便她从来都不知道我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即便我已娶亲她亦嫁人,终无交集。”

“爱字一字难得,或许在于它的残酷。年少的绮念,纯粹无暇,无关立场恩义,容貌权位,有的只是那藏在心底的涩涩的不为人知的绮念——一眼万年,一瞬白首,执念于心,再无替代。”

遇见

有些事情,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不可避免的,比如此刻,穗禾看着鸟族给她准备的这一身浅色的落霞锦纱裙和翳魄。

穗禾换上这浅粉色的落霞锦,打开了这翳魄,看着满屋子的华光,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闪着蓝光的翳魄,不禁想到了以前在手中把玩的龙珠,到底是龙族的东西,不是区区翳魄可以比的,心下到底是有几分失望,想到那次宴会后来的一切,穗禾的嘴角不禁勾了勾。

天后荼姚的寿宴向来奢靡,似乎自先花神去世之后,天后荼姚在每一件事上都愈加的奢靡,穗禾能明白那种不得人所爱的寂寞,只可惜,荼姚越是这般,天帝太微却越是不喜,只是因为鸟族,到底还是没有废黜了这天后之位。

“鸟族穗禾参见天帝天后,”穗禾依照前世的记忆,对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打开盒子,整个天庭都是满屋的华光,“此乃翳魄,是由鸟族眼珠制成,象征着这矢志不渝的爱情。翼渺洲愿意借此寿宴,将它赠送给天帝天后。”

天后看着穗禾,却没有像前世那样的淡漠,倒是在天帝开口之前,主动开口了。

“穗禾是吗?”天后荼姚的语气倒是难得的温和,“千年未见,倒是愈发的标志了。”

穗禾听闻,瞬间便明白了荼姚的意思,轻轻的颔首,笑的娇羞,不敢看在座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