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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之穗禾传(20)

作者: 笨笨FISH 阅读记录

“穗,禾!”

润玉从咬牙切齿的缝隙间蹦出了这两个字,墨色的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怒火。

“天帝陛下这般失态,倒是让穗禾心下难受的紧,”穗禾故作叹息道,“向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穗禾观之天帝陛下这状态,只怕这天帝之职,陛下做的却是委实不怎么好呢。”

润玉听了,怒极反笑。

“那本座倒是要听听穗禾公主的高见了!”

“高见倒是不敢说,”穗禾语气里满是诚恳,水润的眸子带着几分无奈看着润玉,只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关系是多么的铁,“不过是见天帝陛下你着实可怜,想说几句实话罢了。”

润玉只觉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深深的看了穗禾一眼,又给自己加了一杯茶水。

“那穗禾公主还真是不可怜了,”润玉冷冷的说道,“千百年来孤身一人,只能趋炎附势,凡尘好不容易有个真心相待之人,却死于公主之手,却还是落不到几分好。”

“说到底,穗禾公主你这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抛的棋子罢了!”

穗禾听了润玉的话,心下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反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天帝陛下这般诚恳,倒是让穗禾受宠若惊,”穗禾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感叹道,“原本还想藏捏几分真心话的,既然天帝陛下话都说到了这般,穗禾不倾心直言,倒真是〈良心不安〉了!”

润玉冷冷的瞥了穗禾一眼,一口气将杯中的茶饮尽。

“穗禾这一生确是如同浮萍,毫无根基,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的,注定只能漂泊,随水而立流,才能苟活下来,”穗禾懒懒的靠在璇玑宫身后一株不知名的树干之上,随手扯了几根狗尾巴草,“可这一生,路怎么走,事怎么办,十之八九,都是穗禾自己选的。”

“至于这结局凄惨,除了这因果轮回,不外乎是旁人心思罢了,”穗禾把玩着这手中的狗尾巴草,慢悠悠的说道,“细细算来,穗禾这一生虽然结局着实是凄凉了些,可是,还真是不亏呢。”

润玉听到了这里,看着穗禾,墨色眸子深处满是深思,又看着穗禾背后的那株枝繁叶茂的树和穗禾被风吹的凄凄惨惨的狗尾巴草,垂下了眸子。

晚风拂过,送来了穗禾那带着不屑与可怜的话语。

“可是啊,天帝陛下,你这一生,却都是〈被安排〉的,”耳边是狗尾巴草在穗禾手中蹂,躏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突然的显得刺耳,润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听见穗禾继续说道,“这千百年来,天帝陛下,你又何曾选择过自己想要的天命?”

宿命

穗禾的话刚说完,润玉放在手中的杯子猛的在手中化成了碎末,额头上青筋直现,墨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 穗禾,眼里带着杀意。

穗禾看着润玉手中化为碎末的杯子,依旧懒懒的靠在璇玑宫的树干之上,把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轻轻的扬了下巴,水润的眸中带着挑衅看着润玉。

有谁在拿着一把剑,猛的毫不留情的划过了心头,那些想要藏起来的过往不堪就这样赤,裸,裸的被拉了出来,这般毫无遮掩的摊放在地上。

“穗,禾!”

每一个呼吸声里面都带着可以压制的愤怒,润玉放在石桌上的手慢慢的握着,指骨发白,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水润的眸中带着不屑,随手将手中的狗尾巴草化为灰烬,随手撒了,穗禾冷冷的瞥了一眼润玉,不急不缓的起身,用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润玉,朱唇亲启。

“天帝陛下,”润玉看着眼前渐渐靠近的脸庞,似乎那清浅的呼吸下一秒就能落在自己的脸上,朱红色的唇畔带着温柔却留下的是说不出的残忍,“不是吗?”

水汽不禁轻轻的不受控制的漫上了润玉那墨色的眼,润玉看着穗禾,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愤怒,还有,恨意……

千百年来,润玉一直都是胆怯的,不敢去争取,就连日常人情往来,都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偏爱或者情绪,只能静静的将自己活成一个隐形之人,只求所有人都能忘记他,也好过被人利用。

所有的刁难,所有的落寞,所有的心思,润玉都一一的忍下了,只能在那凄冷的璇玑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的品尝着,这不堪的滋味,再一点一滴的咽下去。

就算贵为天帝,没有这名正言顺的程序,这九天凡尘,不知道他润玉在多少仙家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罢了,润玉心下清楚,那些神仙不会违背他的旨意,却会不着痕迹的拖泥带水,这拖泥带水的后果就是令行禁难止或者说,根本就不止,所以他才会这般疲惫。

九天凡尘,从未有谁真正的了解过他,也从未有谁愿意去真正了解他!

讽刺的是,这些话语却是在眼前这个早就身归混沌,却阴魂不善的鸟族公主穗禾身上听到——言辞犀利,每多说一个字,每多添一个眼神都让他恨一分,可却字字句句都直击要害,述尽了他的前半生!

只是

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再我好不容易放弃后,却又恰恰是你!

为什么!

“天帝陛下这般倔强的样子,倒真是着实的让人心疼呢。”

看着眼前人的挣扎,万般情绪在眼里挣扎,有的是穗禾看不懂的复杂,却也不妨碍穗禾心情舒爽,懒懒的坐回来,指尖灵力微动,穗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眼前人不断的挣扎着压抑着自己,穗禾只觉得无趣的仅。

润玉,你还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

当真是能忍啊!

哼,本座今日倒要看看,你这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天帝陛下到底能忍到何时!

“天帝陛下昔年从太湖笠泽来到这九天,不过是作为天后荼姚固宠邀功的一颗棋子罢了,穗禾曾无意翻阅了省经阁中关于那一段的记载,倒真是感叹天帝陛下作为“儿子”的孝顺呢,”穗禾嘴角勾勒了一个清浅的笑,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只可惜,棋子永远都是棋子,替代品,也只能是替代品!”

“穗禾心下着实是好奇,当初天帝陛下又是怀着何种心态面对天后荼姚的嫡子,天帝陛下的亲弟弟——旭凤!”润玉那墨色的眼睛渐渐的染上了绿色,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着,穗禾的眼睛眯了眯,灵力悄悄的在指尖缠绕,“龙鱼族全族皆灭,生母死于嫡母之手,这些,可就在天帝陛下面前呢。”

“穗禾呢当真是不知道,也是相当的好奇——在生母惨死之后,天帝陛下受了三万道雷行,而您的好兄弟,旭凤,却在栖梧宫“光明正大”的睡了您的未婚妻锦觅后 ”穗禾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依旧温温柔柔,笑道,“穗禾心下是当真好奇,那夜,天帝陛下将锦觅接回璇玑宫,这内心滋味到底是如何?”

润玉墨色的眸中绿色同墨色交错,穗禾每说一个字,润玉眸中的绿色便深了一分,身上的煞气便重了一分。

只是这种凶煞的气息,却无端的让穗禾觉得亲切,心下竟然有一种想要伸手抚摸的冲动,似乎有谁在轻轻的召唤着她。

这感觉就像倦鸟归巢,这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呼唤。

润玉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灵力不知觉的悄悄的覆盖着穗禾的全身,穗禾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温柔,看着润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润玉。

穗禾看着一直在挣扎的润玉,水灵之力同这凶煞之气在润玉的身上交错,空气之中有灵气撕裂的声音,穗禾放在身后的手指尖微微动,一道透明的结界不着痕迹的覆盖着璇玑宫。

“锦觅是个蠢的,可她却有一句话说的不假,”穗禾看着灵气暴走越来越肆虐的润玉,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里带着笃定,“你根本不爱锦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