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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总监大人(224)

作者: 浅浅烟花渐迷离 阅读记录

还有,这本不就是翟靳故意指使人来闹事的吗?之前她独自藏身的时候,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个恶徒在说上面让抓一个女的,除了他还能是谁会干这种事?她为了配合陆勉的戏,故意跟翟靳摊牌翻脸,更把他激怒,他会有此过激行为都在情理之中,可情理之外的是:为什么他会带了警察赶过来?

林妙正录着口供,突听旁边传来惊呼声,闻声而看,只见陆勉的脸侧向了这边,而胸前的衣襟正被翟靳给揪起。眼神缩了缩,大抵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立即有警察过去把人拉开,“你们俩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互相瞪视,谁也没说话。

于是警察一句话收尾:“全都带局里去。”

这个“全都”还包括林妙,所以再次拜他们所赐,有生之年第二次坐上了警车。

上一次是五年前。

她倒是没什么要多审查的,就把当时情况描述了一遍,讲到最后女警问陆勉与她是什么关系,她回复的答案仍然是“主雇”。等她从审讯室录完笔拱出来已经临近十点,想着她肯定是第一个出来的,可走出派出所门便见路边站了一道身影。

凝了凝目,扭头便欲走,却听身后的人扬声而问:“你是不是以为今天这件事是我主导?”

林妙顿步回头,空间静了一瞬之后才浅声反问回去:“不是你,那你又怎会如此‘巧’的赶过来?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给你打过求救电话。”

嗤笑声从暗处传来,“我就知道。”

听着那讽凉的语气林妙蹙了蹙眉,她不喜欢话说一半,直接问了:“你想表达什么?”

却在这时侧旁派出所门边有道闲凉的嗓音冷冷扬起:“他想表达的无非是在我的工厂里暗埋了棋子,事情发生时有人给他打了电话,却全然不提若不是他安排的那个人阻拦了工人报警,警察早就赶到了。又何来后面的这桩事?”

“哼,你又好到哪去?自己躲起来留个女人来应付最难的局面,joe,你永远都以为什么事全尽在你掌握之中,但是今晚你还觉得吗?”

林妙喝断:“够了,你俩与其在这吵架还不如再打一架,刚好蹲里头别出来了。”

却没料陆勉走到她身边,冷声而道:“提议不错,翟靳,敢不敢真正打一场?”

“地点?”

林妙真的觉得是够了,深更半夜的两个男人居然一拍即合,竟然约战在一家拳击馆里,关键是还非要拉上她一起去,说是让她当裁判。她断然拒绝,不想陪着他们发疯,结果陆勉丢来一句——你走了谁帮我叫救护车?

她恨到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正文 175.致命弱点

更恼恨那所谓的拳击馆没事营业到这么晚作什么,可当走进门便发现里面人很多,除了拳击擂台还有许多运动设施。一群夜猫子聚集在这里,气氛哄闹得很。

男人以武力解决事情她没心情去参与,直接让他们去里头打,打完谁走出来了就宣布谁赢。结果两个男人进去两分钟就都出来了,林妙坐在椅子里挑眉看他们,陆勉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拉他起身,“走吧。”

林妙扭头看了眼后面的翟靳,再回看他,“不打了?”

陆勉丢来一句:“没意思。”林妙直接气笑了,他们这是在折腾什么?低头沉吟了下开口询问:“有没有兴致跟我去个地方?”

两道目光同时射向她,也不去揣度其中是否有深意,她又道:“如果有兴致就跟我来吧。”

接下来的场景和气氛都很微妙,她独自走在马路的前头,两个男人跟在她身后,谁也没开口。路灯在后时会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前方,林妙看着前后三人的间隔觉得如此情形真的是难能遇见。如果今晚她穿得是双高跟鞋的话,那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定会很出彩。

经过一个公园时看到那门口有一块很大的场地,林妙顿住步,扬手而指:“喏,那边很空,足够你俩施展拳脚,能不能了结你俩恩怨姑且不说,先打爽了再说吧。”

丢下这番话后她就走到了一旁的台阶处坐下来,晚风拂面,夜色朦胧,如果不是有两个煞风景的人在旁边,此情此景还是挺美丽的。

两个人终究是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来,起初你来我往间都留有余地,到后面就变得全无章法了。那一拳头一拳头下去,她看得都觉得疼,不过心绪一点波澜都没有。

总归是做好了叫救护车的准备,断了肋骨什么的也是他们自个疼。

有些时候武力并不是坏事,在男人之间或许是沟通的一种方式。她会同意他们深更半夜约架的原因不是因为陆勉的后果论,而是觉得他们需要打一场。

拳击馆太过于形式,像个秀,真正的干架就该原始一点,没有观众与人群的围观,只有拳脚的重量和疼痛。

最终的结果是陆勉胜,翟靳败。她作此判断以谁还能站得住脚,而谁又躺下了。

不过在她宣布输赢后陆勉也弯了膝盖一屁股坐在地上,翟靳这时从地上费力地撑坐起身,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就欲离开,被陆勉叫住:“你就打算这么走了?”翟靳顿住步,头也不回地道:“你无非是要我舍这一局,既然我敢跟你打,就不怕输。今后我不会再参与宁城的事,但是joe,我们之间没完的。”

丢下这话,他就一瘸一拐地走离了公园,从头至尾都没再看林妙一眼。

敛转回目光却见刚刚还坐着的人此时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蹙了蹙眉从台阶里站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问:“需要叫救护车吗?”

黑暗中陆勉转过头来,眸光熠熠地看着她,忽而笑出了声:“妙妙,你是我见过最记仇的女人了。”林妙轻哼出声:“跟你学的睚眦必报。”得来他更大声的笑,却也伴随着闷哼而嘎然而止,林妙心头一紧,还是忍不住问:“哪伤了?”

“没事,就左边断了两根肋骨而已。”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完了还加上一句:“翟靳左右两边至少断了三根以上。”

林妙听了真心觉得无语,所以他们是以谁断的肋骨多来评断胜负的吗?而刚才实际上他也不过是强撑着到了最后,等翟靳一走神经就松了倒地。

“妙妙,能离我近一些说话不?我的听力好像有点问题了。”

林妙闻言蹲下身,“怎么了?”没料他无赖地来拉她的手,且紧紧捏在掌心之间。刚使劲要抽回走,就听见他哼声:“别,我现在没力气,疼得厉害。”

狠狠刮了他一眼,却也没再抽手,只冷着脸问:“你跟翟靳什么时候起了赌注?”前后从他们在派出所门口约架起,她都一直在场,除非是进拳击馆里面的那几分钟,不然难道还能是在走来的这一路上他们两人说悄悄话?

光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滑稽,显然是不可能的。

“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用说的,在我提出打一场时,赌注自然就形成了。”

林妙冷笑出声,这意思是他们之间还有默契了?真想怼过去一句:你俩怎么不在一起的呢?可话到嘴边却还是问了正经事:“说说看吧,今天这场闹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有人从中想渔翁得利了。”

“谁?”她顿了顿,又追问了句:“你就没怀疑过翟靳?”

他一句话就点出了重点:“翟靳要布局不会这么粗暴且没有脑子。”事实上确实是如此,翟靳已经把“珞”元素的问题推到了舆论最高点,工厂都因此而停断了所有订单,他要再推一把的话绝对不可能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她记得那群人冲进铁门是以“绝症”为借口的,哪可能有这么多得了绝症而且是癌症的人?而且他们的愤怒为什么会直指工厂?

“是因为煽动了一群在肿瘤医院的病人以及家属,那他们患上肿瘤病的根源拉到了‘珞’上面来。这些人本身受病痛的折磨就心理上有阴影,极其容易被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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