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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挞(47)

出国时苏果倒时差很辛苦,在国外半个月好不容易习惯了国外的时间,现在回国又要继续倒回来。

飞到一半机舱内又亮灯,空姐把餐车推出来,还是熟悉的软乎乎湿乎乎的意大利面,一个面包,还有一小碟沙拉鸡肉。

苏果吃饱喝足,拿出在俄罗斯买的异国游志,翻了没两眼又困了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开车回家,她已经快半死不活了,爸爸一回家就躲进书房里打电话谈事。

妈妈和莲姨在收拾他们拉回来的几个大行李箱,化妆品护肤品还有牌子服饰装满了她的行李箱。

苏果趴在床上,身体很累但是脑子却清醒的要命,在飞机上都睡饱了落地以后死活不觉得困。

这些天她上网的时间比较少,虽然有随身wifi除了有人明确敲她了,苏果才会回复,其他时候一律潜水。

——新蕾,我回来了!

苏果私信主动找了田新蕾。

田新蕾几乎是马上就回复她了,“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她又在群里发了一个hello的表情包,告诉大家她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手信是套娃。

短暂的旅程结束,高三下个星期就要提前开学,好像快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看过书了。

刷题日常又要走起来。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贺知刚刚睡醒,掀开冬日温暖的被窝中勇敢地下床。

按照设定的时间表,1点到两点半是他中午雷打不动的午休时间,外出的情况例外。

睡醒以后在房子里面走两步醒醒神,再回到桌前继续努力做题,手机调成静音,等到饭点再休息吃饭,这些天一概如此。

还记得以前苏果总是和他们说,没有看过男生们怎么用功学习,可是成绩就是甩她努力啃书的好多倍。

感觉玩乐的时间和学习时间不成正比。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笑了笑说:“只是你没看他们用功的时候,一个个学起来比狼人还狠。”

“有吗?”苏果不太信,再看看陶逸阳他们下课聊天大笑的样子。

贺知非常肯定的说:“当然有。”

他想起偶尔在宿舍住的时候,晚上一关灯就被舍友们打着手电躲在被窝里看书的样子。

被支配的恐惧感,虽然不是每晚都这样,但隔三差五大家挑灯夜战的模样也挺吓人的。

冲咖啡的功夫,贺知看到了群里苏果冒泡了,还有她发在朋友圈里面的照片九宫格,于是立刻私信敲她。

“是回国了吗?”

——刚回。

贺知嫌咖啡苦,扔了两颗方糖边搅拌边打字,苏果和他说了在国外看到风景和建筑,再聊聊中外文化不同。

贺知也曾经去过俄罗斯,知道俄罗斯比较出名必打卡的几个景点,和苏果也能聊得起来。

聊的差不多,贺知才想起要刷题的事,和苏果说自己准备关静音了。

苏果忽然问他:“你要学习?”

苏果印象里面,没有见过贺知板起面孔严肃的样子,基本都是笑眯眯或者或者用温柔的语气和其他人交流。

“我并不是想责骂你。”贺知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摇了摇头解释:“你不常在晚上出来,有时午夜街头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在游荡。飞车党只是其中一种,还有其他,我是怕路上有意外。”

他既然答应了会安全送苏果回家,就有责任承担起两个人的安全。

苏果点头,干巴巴地回应:“抱歉,我以后会小心点的。”

贺知忽然停住叫她:“苏果。”

“嗯,怎么了?”苏果回头望着他。

贺知很认真地盯着女生的眼睛,“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一个字一个字剥开了苏果不觉得有什么,但当它们连成一句话,还是对着自己说时。苏果忽然觉得自己心脏不受自己控制,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就愣在原地,傻傻地盯着已经间接性告白地贺知。

贺知看着傻在原地的苏果,忽然笑了,“走吧,再走半个小时走到你家了。”然后很自然牵着苏果往前面路灯的光亮圈走去。

苏果盯着前面的贺知,他不是直接地握住自己的手,而是用很轻地力气半拢住她的手腕。

接下来的一段路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苏果回到自己家门口,贺知松开她,和她说快回家吧,苏果才好像惊醒一般。

“谢谢……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回家吧。”她低头盯着自己鞋尖。

苏果慌乱中掏出钥匙,怼了好几次才对准钥匙孔,咿呀一声轻响推开别墅大门。

她和准备离开的贺知摆了摆手,转身沿着石子路走进别墅。

贺知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半,月色正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从路灯的光影下离开。

回到卧室,苏果把黏上烧烤气味的外套脱下来,用衣架放到浴室里面。再喷上点香水,帮着散味。

刚路过主卧室,门还是紧闭的想来他们应该都没有半夜醒过,于是蹑手蹑脚地赤脚走回自己的房间。

虽然已经很晚了,苏果还是要在群里回复一句,安全到家了。

她以为小伙伴们已经都睡下了,在她发了信息后居然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纷纷说今晚吃得撑睡不着云云。

除了贺知没有回复,他应该还没到家吧……

苏果和他们聊了十几分钟后,贺知终于冒头了,他也到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这条消息时,心里有种安定下来的感觉。

——先睡了,晚安。

忽然瞌睡虫上头,苏果水完群枕着枕头不出几秒就睡着了。

因为昨天夜晚太累了,苏果直接一觉睡到快十点,没有闹钟被叫醒。

磨蹭了下被子,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昨晚睡得太沉。好像还做了好几次梦,梦的内容她记不太清楚了。

摸着脑袋昏沉沉地爬起来,昨晚吃了太多肉食苏果在吃了早餐后倒了一杯柠檬水消化。

上午苏果待在房间里面看书,下午回学校拿成绩和开散学典礼。

期末她考的还行,成绩算稳定,在年级里进步了几名,不过班里的吊车尾这个名牌还是摘不掉。

苏果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其他班级都觉得九班是魔鬼班,班里的同学实在是太魔鬼了。所有人的成绩都是稳定在年级前50,除了苏果以外。

嘤嘤嘤,太吓人了。

今天见了贺知有点小尴尬,苏果不敢和他看他,和田新蕾待在一起看成绩和抄下各科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寒假作业。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苏果的身上,在操场上站了快整整两个小时,才让他们回去。

苏果揉着小腿,和田新蕾一起走出学校大门。

“今天小店里有卖钵仔糕,吃吗?”

“好啊。”

她还没吃过呢。

五毛钱一个,苏果和田新蕾各买了两个拿在手里。

小店里做了好几种钵仔糕,共有玉米,巧克力,香芋,红豆和绿豆的口味。

她们过去的时候,店里只剩玉米,巧克力香芋三种口味。

苏果买了玉米和香芋味的,用竹签插起来,田新蕾是土生土长的G省人,钵仔糕几乎是从小吃到大的一种食物。

苏果还是第一次吃,轻咬了一口半透明的钵仔糕,白色的透明糕体里面填充了玉米,好像在吃果冻一样。

却比果冻的口感更Q弹,苏果被嘴里的钵仔糕震惊到了,虽然它叫糕,可口感和苏果记忆的糕饼却完全不一样。

很有弹性,而且不黏牙。

夹在透明里面的甜玉米颗粒饱满,软糯的钵仔糕自身是带有甜文的,和玉米混在一起更加好吃了。

香芋口味的钵仔是糕透明紫色,在做时已经把

香芋枝勾兑在一起,中心还有一团香芋,味道比较浓郁。

田新蕾边吃边说:“其实还有另外一种传统的钵仔糕,颜色比较深厚,比我们现在吃得这个要大很多。跟个小碗差不多,藏在一些老街里面,稍微贵一点点,不过口感是很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