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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302)+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这不是不放心你吗。”姬以羡说是。

他的动作让她觉得不太舒服,可她并不敢动,对上姬以羡,她所有的理智总会被他攻城略地,然后一塌糊涂,是以也只能强忍着:“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身边有沽酒他们跟着,可你比跟着靠谱多了。”

“还有,在金陵城,姬行置办的那处宅子,你是不是也在?”

姬以羡埋下头,炽热的呼吸流连在她的耳侧和颈间:“暖暖,你有时候装傻也挺可爱的,比如我们在肃州时,那时候的你多乖呀。”

“会跟在我的身边,唤我阿瑾,会服侍我,还有黏着我,我想要什么你都不会拒绝的,可你瞧瞧你现在……”姬以羡侧头,一口毫不留情的咬住了她的喉咙,唇齿间有腥气浮上,“真叫人又爱又恨。”

沈梨吃痛的闷哼了声,将头往另一边偏了去:“你来,便是为了同我说这些的吗?”

“自然不是。”许是觉得自己咬够了,姬以羡松了嘴,又在他咬出的牙印那,将血迹全都舔干,“我心胸狭窄,气量又小,现在呀,只想一口将你的喉咙咬断,然后在把你叼回长安去,藏着。”

“暖暖。”他又再次开口,声音不再如往常般平淡无波,而是像极了他情动之时,在她耳边的呢喃,有一种极致的缠绵悱恻,“随我回长安吧。”

035年少时念着的人呀

回长安?

昨夜情动之时,温情脉脉的话还在耳旁回响,而今醒来,却是枕畔空冷,恍若无人。

沈梨捏紧了搭在身上的被褥,沽酒扣门的声音从外面传了来。

她慢吞吞的爬起来坐下,疲倦的闭了眼:“你先等一会儿。”

极快,屋内便没了声音,只能通过那浅浅的光晕,隐隐约的瞧见在门后,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靠墙站着。

她翻身起来将衣裳穿好之后,便推窗通了通风,将屋内那些不该出现的气味散去后,这才出声让人进来。

沽酒推门而进的瞬间,眉头微不可见的就拧了起来,他感官本就敏锐,何况同为男人,他如何会不知这屋内快要完全消散去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一时之间,他的脸色变得极难看。

“姑娘。”沽酒将手中已经换了不下三次的水盆搁下,“昨晚是有谁来过吗?”

“没。”沈梨懒倦的梳着手中如墨般浓厚的长发,“就我一人。”

沽酒讥讽的扯着嘴角,走到了沈梨的身后去:“姑娘,属下是您的人,你又何必瞒着我了,属下这人虽是愚钝了些,可鼻子还行。”

“昨儿是广陵王吧。”

沈梨没说话,不过在沽酒的眼中,她这却是默认了。

沽酒叹气,将汗巾拧干递了过来:“姑娘,天下好男儿多的不是,南王也不错,您这又是何苦?”

沈梨转身接过,将温热的汗巾敷在了脸上,好一会儿后,这才扒拉下来:“沽酒,你日后若是遇着一个你喜欢的人儿便知了,我若是能轻而易举的将我这份喜欢收回,那就不叫喜欢了。”

“我们用过早膳之后,便回金陵吧。”

“是。”沽酒应承,“那二爷的事……”

“他们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如他的愿,不知道吧。”沈梨回身将汗巾重新扔进了水盆中。

哐当一声,水花溅起。

五日后,金陵城。

沈梨瞧着巍峨的城墙和再熟悉不过的景物,心中几乎是按耐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可还不等她将气叹完,就见远处一人一骑飞奔而来。

马背之上的人也是犹为的熟悉。

特别是瞧见他目标不偏不倚的对着她的时候,沈梨一下子就拧了眉:“谁告诉卫砚说我今儿回来的?”

骑马走在马车旁的沽酒听见她含有怒气的声音时,静默了片刻之后,才略微弯了身子下去:“是二公子告诉王爷的,说是让王爷来此接你。”

“自然是二哥的吩咐,你又如何会知?”沈梨狐疑道。

沽酒面不改色:“二公子传信问过属下。”

话音将落,卫砚已经骑马冲到了她的马车前,一脚就踏上了马车,毫不避讳的从外面钻了进来:“我还以为你去完广陵便回来,怎还转道去了沂州?”

“见见二哥。”沈梨说着,目光不经意的就瞧见了他悬挂在腰间的香囊。

香囊绣工精致,一瞧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沈梨眯着眼瞧了会儿,也不过问卫砚伸手径直便朝着他腰间去,将香囊一下子给扯了下来。感觉到腰间的松动之后,卫砚下意识的一摸,这才抬头看向了沈梨手中的东西:“还来。”

瞧着卫砚略微带了些紧张的样,沈梨一下子更加用力的拿捏住了香囊:“一个香囊而已,这般紧张作甚?”

并非是她要这般无理取闹,而是因为她太清楚沈轻的针线,这香囊绣工精致,颇为用心,可不像是沈轻的手笔,既然不是沈轻的,那必定是另有其人。

“我哪有紧张?”卫砚反驳。

沈梨笑着将香囊凑近了鼻端,嗅了嗅:“还挺香的,要不然你就送给我吧,我正好缺了一个香囊。”

“你若是喜欢,改日我让林弦绣给你便是。”卫砚说着,又再次伸手想要将香囊给拿回来。

沈梨身子往右边一闪,便彻底让卫砚扑了一个空,她又继续笑道:“原是林侧妃的香囊呐,没想到我这才离开不过半月有余,你倒是同那位林侧妃如漆似胶的,好到连一个香囊都不愿给我了吗?”

“我只是习惯了。”卫砚颇为无奈的同她解释,“是林氏见着我夜不能寐的,便想方设法给我做了这么一个香囊助眠,里面还放着一些药材了。”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还你便是。”沈梨嘴角翘了起来,将手中的香囊递到了卫砚的手边,“只不过你这香囊,日后进宫还是取下来吧。”

“为何?”卫砚不解的看着她。

这香囊他已经带进宫许多次,可每次都好端端的,并无什么意外发生。

沈梨懒洋洋的抬眼:“我那个庶妹呀,天生心眼便小,又善妒,你如今娶了旁的女子不说,还带着她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去她眼前招摇,你说她会不会半夜哭昏过去呀。”

卫砚没有急于反驳沈梨,反而是沉思了好一阵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如今,她已经皇兄的良娣,我亦有了贤妻美妾,我与她早就互不相干,她为何要哭?”

听见这话,沈梨不得不说心情还是有些微妙的。

林弦她倒也见过一面,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性子也温温婉婉的,也说不上什么红颜祸水,他们相处不过一月左右,竟然便让卫砚动摇了自己对沈轻的心情,这份手段和能力,她倒是想要见见。

“那你就当我没说吧。”沈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直到将人平安送回府后,卫砚这才打马带着下属一同离开。

马蹄声在身后渐行渐远。

沈梨刚走至影壁处,阑珊便泪眼婆娑的迎了上来,她一边扯着沈梨的衣袖,一边哭着:“郡主怎么现在才回来?您要是再晚些,奴婢可就瞒不住了。”

“没事,我这儿不回来了吗?”沈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走吧,我们先回院子去。”

回到院子后,沈梨直接命人打水沐浴。

等着她洗完之后,庭凛和闻末已经在屋内的廊下站了好一会儿。

她喝了口茶后,便让阑珊将两人唤了进来,等着阑珊将茶水和糕点摆好之后,这才弯着腰恭谨的从屋内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替他们掩好。

清风阵阵,将她有些泛热的脸颊吹得稍稍平静了些。

沈梨瞧着庭凛递来的信函,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我倒是小瞧了这位林弦姑娘,按照她的本事,不该是被自个庶妹欺负的呀。”

“主子,这位林大人宠妾灭妻,就算是林侧妃在如何机敏有手段,府中无人护着,那也是枉然。”庭凛笑眯眯的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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