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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318)+番外

作者: 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你们都找了哪一些地方?”沈梨耐着性子又问。

沽酒其实也不太知道他们到底都搜查了一些什么地方,但主子问起来,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句:“许是一些容易藏人的地儿,听说他们是将云州的各处宅子,都翻查了一遍,并未有所获。”

“宅子。”沈梨喃喃着重复了一句,冷静地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后,才出声,“许是你们一开始就找错了地儿。他们既然都不顾阿阑的生死,又怎会将他藏匿在什么宅子中,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想要的是阿阑,连同我们沈家,生不如死。”

“试问,一个折了腿的废物,是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比较能折磨他;还是将他丢进那污秽肮脏之地,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触及到那记忆中的光亮,让他整个人都步入绝望之中,更能消磨摧折他的意志。”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一个废物。”沈梨面色发冷,“这等诛心的手段,哪里是唐家那个老匹夫能想出来的。”

沽酒一凛,立马就意会了沈梨的意思,他拱手道:“属下明白,这就马上去安排。”

云州本就要比金陵更冷些。

她倚在栏杆边上吹来一会儿冷风,睡觉就被冻得不行。沽酒走了后,她也转身回了屋中呆着。

朱辞镜没日没夜的奔走整整两天后,这才终于寻到了大燕扎营的地儿。

他正要请人通禀一声时,身后便传来了战马嘶鸣的声音,还不等他回头,就听见沈家两兄弟已经出了声:“陌将军。”

朱辞镜便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抬头看向那个威风凛凛的男子:“原是陌将军。”

巡视回来的陌锁离,倒也没想到会在这儿同他们遇上,见此也从马背上下来:“朱公子,沈公子。”

说来,朱辞镜和沈北行两人对着陌锁离的感觉要更好些,毕竟当初在密林之中,若非这位公子出声,沈梨又哪里会大发慈悲将他们一行人救下。

其实那次他到也算是瞧明白了的,就沈梨那个冷心冷肺的性子,谁喜欢了谁倒霉。

“你们怎么过来了?”陌锁离将缰绳递到了一旁的士兵,“一同进去吧。”

朱辞镜说道:“奉太子之命,有事找王爷商议。”

陌锁离对这些事并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他点点头后,便打算将人往姬以羡的营帐带去。

几人没走多远,朱辞镜无意间提了句:“我在云州时见着姜嬛了,那小丫头长得还真挺好看的,无怪王爷对她念念不忘。”

他说话时,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万分轻松,就好像是在同人说今儿天色不错般。

出人意料的是,陌锁离一下子站在了原地,身子僵直的看着他:“你说姜嬛在云州?”

“是啊。”朱辞镜点头时,也敏锐地发现了陌锁离的情况不太对,他不太放心的补问了一句,“怎么?难道她不应该出现在那儿?我本来是想让她同我们一块过来的,谁知她说自己在云州有事,就未曾与我们一道了。”

陌锁离的嘴是张了又合拢,合拢之后又再次张开,如今重复了许久后,他这才下定了决心,转身郑重其事的同几人叮嘱道:“一会儿见着王爷,你们别说自己见过姜嬛这事,不准提,知道吗?”

048这位便是你们的王妃

风沙裹挟着冷气从他们的身侧吹过,将士训练的声音一一的充斥着整片营地,远处是被血色浸染的流云,层叠着像他们这儿行进。

朱辞镜心下虽是奇怪陌锁离为什么会这样同他们说,但也点头应了。倒是沈北行迷糊的挠了挠头,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告诉王爷,王妃在哪?难道王爷他都不担心王妃吗?”

“虽说云州现在称得上一座空城,可王妃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之辈,放任她一人在哪,怕是不太好吧。”

陌锁离冷声道:“她还用不着你们来忧心,记住我的话便是。”

瞧着陌锁离隐约带了些怒气,三人也不敢再出声询问,应了句后,便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去了姬以羡的营帐。

等着他们将事情交代完后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夜色阑珊,营地中点燃了篝火,他们一行人出来时,正好与傅燕然给遇了一个正着,他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见着他们温煦的笑了笑:“你们也来了,如今还早,不如我们去小酌几杯?”

有了傅燕然的提议,几人也是心痒难忍,便随着一同去了,唯有陌锁离因军务繁忙,推拒了傅燕然的请求,将人交到傅燕然身边后,便独自转身走了。

傅燕然笑着看向陌锁离的背影:“你说说,咱们的这位傅将军,怎么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既然他不去,那就咱们几个吧,至于里面的那位,算了,那更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傅燕然摇头晃脑的说完之后,就将他们引到了篝火边,又让下属端了好几坛酒上来。

傅燕然本以为他们答应同他喝酒,想来酒量是不错的,谁知道一坛酒下去,朱辞镜和沈北宴直接就醉倒了,就还剩一个沈北行正絮絮叨叨的拉着他的袖子说着,这一路的见闻。

听着傅燕然头疼,直想,他还不如去找姬以羡喝酒了。

最起码那人喝醉之后,并不会像这人一般,像个话痨似的。

就在傅燕然盘算着,要如何将人从他的身上弄下来的时候,就听沈北行口风一改,说起了另一件事:“傅三公子,你说为什么,陌将军听说姜嬛的消息,脸色就变了。”

一听这话,傅燕然顿时就将笑得弯弯的眉眼,一下子就眯了起来,他侧了头,轻声诱哄道:“北行,你刚刚说什么?姜嬛?”

沈北行如今是毫无防备之心,还将陌锁离的先前的警告如数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揪着傅燕然的衣袖,嘟囔了一句之后,又道:“是啊,姜嬛,我好久都没见着那个小丫头了,不过这次见到还挺意外的,那小丫头长得还真好看。”

“你见着了?”傅燕然神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你见着姜嬛那个丫头了?”

“是啊,可陌将军不让我们同王爷说。”沈北行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傅燕然继续温声哄道:“那你同我说说,你是在哪见着姜嬛的?同谁在一起?”

沈北行也不疑有他:“在云州,身边就跟了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像她护卫一类的,不过她不是在养病吗?怎么会出现在云州?”

“云州。”傅燕然喃喃自语。

沈北行没有听清,正想撑着身子凑上前听个仔细时,却被傅燕然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他低头弹了弹袖子上的褶皱,起了身,对着身后的下属说道:“你去铁骑中调些人手来,随我去云州走一趟,还有他们,用绳子给我捆着,一并带去云州。”

“是。”

“姑娘。”沽酒敲门而进,沈梨正好将头发绞干,重新用发带束了起来。

其实发尾尖还有些湿漉漉的,正往下流着水珠,将她身后的衣衫全都濡湿。沽酒见了,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汗巾,正要过去替她在擦擦发尾时,那人却猝不及防的转身,面色沉冷的瞧他:“如何?”

沽酒也大致知道自己这动作逾越了些,他往后退了一步,将汗巾搁在一旁:“回姑娘,属下们将云州城都快翻遍了,依旧便无所获,只找到了小公子的玉佩,掉在一处地窖之中。”

说着,他便将自己找到了那枚玉佩呈了上去。

沈梨用手指勾住,搁到了掌心中。她细细的摩挲着玉佩中的纹路,纹路中还隐约能瞧见些凝固的血渍,就像是与玉佩浑然一体。

见着沈梨的脸色越来越差,沽酒当机立断的立马跪下,“属下猜想,小公子大概已经被人给带走了。”

“他们还真是欺人太甚。”沈梨语气冷淡将玉佩用手帕擦拭了一遍之后,就与自己的玉佩一起,系在了腰间,“你们能追查是谁将人带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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