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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生(111)+番外

作者: 凌寒欲雪 阅读记录

“你敢?!”

瞳孔竖起,隐约泛出了幽绿的光泽,耳尖向后抿些,指尖锐了两分,一口就咬到了男子肩项,磨破了层皮。

男子半点都不见恼意,手抚青丝,笑的自如。

“若是我许愿两生,只求一猫陪伴,余者无论何物,皆不过庸俗之辈,阿白又以为如何?”

才晓得男子是想起了前世重重,阿白倒也不气了,只是叼着那块软肉,既不狠劲咬下,又不肯松开,轻轻磨牙,拱的男子只得微微仰头,才能纳的下她的举动。

血丝微微渗出,有些甜腥气味,阿白便忍不住舔了一舔,发现滋味不错,索性就着这般姿态舔舐起来。

男子身子一僵,嘶的倒吸了口气,好气又好笑,再也不敢放任下去,一手就将那颗拱的毛茸茸的头推开。

“若果然对我的血有兴趣,直说便是,给你一些也是轻易,何必如此作弄?”

看着墨雪有些茫然的眸子,忍不住以手加额,喟叹出声。

“是我想岔了,你毕竟有些地方尚且懵懂。”

扬声便唤:

“锦鲤,去为我取一干净杯盏过来。”

少女着素粉薄裙,鹅蛋儿脸,婷婷娟娟,看着便细巧秀丽,肌肤细腻,举止得体,回身行礼,发髻上小小的锦鲤一摇一摆,勾的墨雪蠢蠢欲动。

不多时便将一个瓷质的荷叶杯拿来,又复背过身去,虽然做的是荷叶包裹模样栩栩如生,却纯白干净不见一丝翠意,男子看着也算满意,袖口微挽,露出一截手臂。

墨雪莫名其妙的看着男子举动,不明其意,看不了两眼就忍不住将视线转到男子肩项处的红痕,看那架势,便觉得总想要再舔两口。

男子的眼角微抽,动作毫不犹豫,手指拂过,腕间便有血痕浮现,一翻手,血便滴滴答答落到了瓷盏中,很快便积出小小一层。

注意力顿时被转移,震惊的看着男子自残,怎么都想不到还有什么需要男子祭祀的地方,何况这般仓促,一挥手就将男子手臂打开,指尖有薄薄的灵光缠绕,按在男子伤处,一遍过后,男子手腕便只余了一道极细的疤痕。

“这是要做什么?”

用食指将荷叶杯挪移到了墨雪面前,含义不言而知,好容易才想到男子之前的言语,气的墨雪几欲又生出虎牙来。

“腥气冲天,谁稀罕这个来,如今不比以前,好容易将身子将养好了几年,你便这般作践?”

男子闷笑,点了点那被磨破的地方,本就只伤了层皮,加上修行后痊愈速度快了好些,墨雪不再舔舐后便已将近好了,但微微的血丝痕迹,可还若隐若现。

“你想要尝尝鲜也好,突然喜欢上了也罢,一些鲜血,实在易得不过,但只不要自取,这点分量,我还是绝对出得起的,亦不至于伤身。”

留恋的看了看男子肩项处,舌尖在贝齿上打了个转,墨雪拒绝的义正言辞。

“早从好些年起,除了鱼脍,你可见我吃过血食?,莫要以为你的那些有何稀罕,与其吞咽如此,我还不如去饮杯牛乳来。”

将手腕递到了墨雪面前,残存的腥意让墨雪下意识的就是一舔,再看男子似笑非笑,登时面上便变了颜色,噔的打翻了杯盏,怒气冲冲。

“算下近百年时间,我本食过最多不过牛羊虎豹,何曾与人有过沾染,你若要,你自喝,不过是舔舐一二,谁还曾当真想过入口,还为此自伤,疾!”

扭身就走,兀自还愤愤不平,踢在柱上,硬生生的踢出了个小凹陷,袖子摔得虎虎生风。

男子留在那看着摔倒的杯盏,质量倒好,竟一个裂缝也无,只是血液浓稠鲜亮,自盏中划出,沾湿了小片桌面。

想想阿白的目光虽然总是盯着那被她咬出来的地方看,却除了自己怼到眼前的那次下意识舔了舔之外,对于盏中血液和腕上伤痕毫不动心,心知多半是自己会错了意,这般下场称得上咎由自取,却止不住想笑。

不愧是阿白,当真是阿白,这种脾性心气,怕是再来个一生,也改不掉喽。

推开院门的时候,虞青尘也恰好完工,连着几天流逝的指尖血对于虞青尘还是稍稍的有些影响的,图已经改完了,面色却微微白了一些。

白的这些并不明显,当仲怀卿踏入屋舍时,便见到了侧首含笑,单衣散发的尊者,忍不住后退两步,看了看门框,才又进来。

虞青尘才懒得管那些,精力损耗早让她有了些微疲累,身姿舒展,颈首扬抬,立起身形,足下未着丝袜,只是汲着一双烟色云履,松散随意,是仲怀卿从来未有见过的模样。

素手洁净若瓷玉,松松将发髻半绾,流淌满地的青丝就这般顺着动作收起,直到垂及脚裸,恍若暗锦幽光,惊心动魄。

长裙单薄宽松,却也尽显了尊者身姿,细细腰线影影绰绰,贴及肌肤处,还有柔光似雪,朦胧可察。

黛眉细细,宛转飞扬,肤似膏乳,唇如桃樱,素日里极尽清丽明澈的眼眸,仿佛为了此刻随意的装束,也笼罩了点水光烟雾,绰约含情,婉和动人。

受不住这般情态,几步上前,捧住虞青尘的长发若云,指间划过的凉滑舒适,更是让仲怀卿不禁揽住了虞青尘腰肢。

“莫要嬉闹。”

安抚性的扭头摸了摸仲怀卿面颊,恍惚间佳人便已不复在怀。

“我如今方才忙罢,装束未整,若是实在有心相拥,也且待本尊更衣后再说。”

恨长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讪讪让开,望向佳人背影,却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尚不知凌崖今日,可愿与璟琯同眠?”

顿住脚步,诧异回首。

“怎么今日多出了这些想法?”

一不做二不休,胭红染上了耳根,目光却极是委屈。

“常闻寻常人家,投契者皆可抵足而眠,数十年来,璟琯尚未能与尊者同榻而卧,一时心有戚戚,故此问卿,同榻可否?”

他只求能够并卧一榻,至不过相拥而眠,修道者相结为侣,本身便多选为寡欲一世,少有行周公之礼的,毕竟不是妖族,修道后天然情欲淡薄的修士也因此少有后嗣,只得以宗门绵延。

他也从未枉生旖念,尊者接纳了他的靠近,许可他的陪伴,却势必不可能允许他迈出更多的步伐,事实上他也觉得,如果将那些念头在尊者身上略想一想,都是天大的亵渎与罪过。

这次也当真只是想要将尊者同自己的关系更拉近一分,为自己挣些福利罢了,修士孤寡一世多,伴侣恩爱一世死后也都是童男女的也多,但是几十年连共枕席都未尝有过的他还没有听说过。

而看尊者的架势,他若是不挑开了,怕是直到自己的寿元枯涸,都不能知晓相拥而眠是何等滋味了。

皱了皱眉头,本能的不怎么感冒,只觉得同眠麻烦烦琐,一不小心作息不谐与彼此皆有干扰,只是看向仲怀卿的耳尖,便不由得多出了几分趣意。

也罢,反正修士无需睡眠,干扰本也不大,抽出一两日来一同躺躺也就是了,尽管在自己这边算是一无是处,但看怀卿的样子,倒像是甚为期许呢。

只是想起刚刚完工的图卷,倒是不好当真这般迁就,这两日还需得稍加观察,十拿九稳也需有备无患。

“璟琯不妨另抽个时日,今日诸事方毕,吾尚且无有休憩之意。。。”

忍住摸摸仲怀卿的冲动,别过了目光,那委屈且又控诉的眼神实在太过水灵,第一次见到仲怀卿这般,这般不顾仪态?总之让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好像璟琯当真极为期许的样子,让她都不忍心搪塞了,不对,她本来也是认真的啊。

点了点仲怀卿额间,硬生生的将原先盘算咽下,都十拿九稳了,也不急着立刻检验吧。

“如你所愿,今日便今日,左右今日也无甚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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