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66)

作者: 098 阅读记录

阮洋听到关寒时离开的脚步声,才意识到有旁人,一推开应书怀:“我没那么脆弱。”应书怀淡笑,手指抚了抚阮洋的脸颊,掌心落到阮洋颈侧。

见到应书怀,阮洋刚才紧绷的全身神经放松了下来,半开玩笑地问:“你怎么老探我脉搏?担心我死么?”

应书怀原本温柔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抓住阮洋的手按在红木制成的书桌上摩擦,语气肃然:“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先艹死你!”

阮洋横了应书怀一眼,推他出书房。听老一辈的说过,说不吉利的话要赶紧摸木头,不吉利的话才不会应验,没想到应教授也信这一套。

阮洋没有听见应书怀狂跳的心脏,当然不能理解在事关阮洋生死方面,应书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叽咕叽咕——”

阮洋听到了细碎的响动,仿佛有人在悄息靠近又不小心踩到了碎石子,猛然回头望向声音的来处。

一小块阴影出现在书房窗户的右下角。阮洋定睛一看,才缓了口气。毛茸茸的小脑袋,原来是只猫。

等一下,不对!这里是十八楼,猫怎么会在窗户外闲庭散步?

“臭小子,”老沈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拍了呆立在书房的阮洋一下,“发什么呆?高胖子那边传信儿过来了。刘雪芬的丈夫张崇明自己做小本生意,有赚了几个钱,可惜两个月前发生了车祸,脑子被撞傻了。后来左邻右舍一直没见过张崇明。刘雪芬的说法是送回乡下老家休养了,谁知道,竟然被肢解封到浴缸里。”

老沈滔滔不绝,见阮洋毫无反应,再用力拍了一下阮洋的肩:“臭小子,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

“老……老沈……”

听到阮洋有些颤抖的声音,老沈才发觉到不对劲,顺着阮洋的目光望向窗台。当看到窗户外的那团影子,拍在阮洋肩上的手猛地一抓。

作者有话要说:应书怀:“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先艹死你!”

阮洋立即抓过应书怀的手摸木头,不停念叨:“不应验,不应验......”

第48章 1804阴宅05

老沈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从书房窗户外缓步爬过。先是小脑袋, 前肢, 前半身,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后半身,没有后肢, 没有尾巴。这是一只被拦腰斩断的猫咪,在被斩断的肚子处露出几根森森白骨,与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黑亮皮毛成鲜明反差。

阮洋和老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这半只黑猫在窗户外边姿态安然地走过。在半只黑猫即将消失在窗户的另一端时, 突然回头盯着书房内呆立的两人。炯炯有神的两只眼睛散发着幽幽绿光, 如同在黑夜中漂浮的两小盏幽灵灯笼。

半只黑猫两脚一跃, 消失在夜幕中。阮洋舒缓下挺得笔直的背脊,才觉得肩上被老沈捏的酸痛。阮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老沈, 你手劲也忒大了点吧, 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老沈还望着半只黑猫消失的方向, 喃喃自语:“毛月亮,恶鬼行。难道是猫鬼?”

“什么猫鬼?”

“猫本来就是可通灵异的动物, 尤其是浑身没有一丝杂毛的黑猫,可见鬼神。黑猫非正常死亡, 如果刚好旁边有魂魄可供吸食,猫的魂就会变成开智的猫鬼。猫鬼需要不停吞噬灵魄或者梦魇来维持形体。如果刚好碰上在新尸边上嘶叫一声, 新尸立马就会诈尸。”

“原来刘雪芬诈尸的罪魁祸首在这里。”阮洋恍然大悟,“我就说为什么听到猫叫没见着猫。猫鬼的踪影哪里追得着。”

老沈锤锤有些疼的胳膊,说:“我现在就担心刚在楼下这么多人看着,警方不知如何解释诈尸。”

阮洋放松笑开:“刚先问了高胖子, 他说静电刺激下的神经异状反射足以向公众科学解释了。”

老沈从胳膊锤到后腰:“解释得通那就好。等下会下雨,我们赶紧弄完赶紧回去。老胳膊老腿的,一碰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高胖子那不需要帮忙?”

“放心吧,高胖子这活干了十多年了,专业得很。我们去了反而添乱。”

出了1804,关寒时捧着被黄幡布包裹的巫蛊娃娃进了电梯。阮洋问:“老关,你住哪?”

“2306。”关寒时按了下电梯的下行按键,“先送你们下去吧。”

春水湾属于附近楼盘中的高档小区,房价不便宜,每平方房价均价在五六万之间。20层以上都是复式楼,面积更大,总价也更高。1804因为刘雪芬心中有鬼,才能被阮洋趁机砍了一百多万。开公交车的司机单凭工资是供不起这里的一套房的,除非关寒时与老沈一样,有接阴阳业务。

阮洋看了眼关寒时手中的巫蛊娃娃:“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寒时眼波微动,转而问应书怀:“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应书怀没有看巫蛊娃娃,只是瞥了眼关寒时,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阮洋听三个人绕来绕去说话,没有加入,只是一旁观战的姿态。巫蛊娃娃拘着鬼魂,稍微处理不当就有可能被鬼魂替换进去。关寒时出身陕西圭门,主修的是剪纸术,还懂得用黄幡布遮住巫蛊娃娃的灵眼,看来还杂学了些道家的功夫。

阮洋不想应书怀与关寒时针锋相对,手悄悄绕到背后,戳了应书怀腰一下,应书怀垂眸看着阮洋,不再说话。

关寒时发现试探不出什么东西,只得作罢,可绣着金色纹案的玄色衣摆却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阮洋出电梯后,回头望见关寒时若有所思的脸渐渐被关上的电梯门遮住,心里难免嘀咕:关寒时为什么对应书怀这么关注?

阮洋回身看向小区里安静的中庭,说:“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去取车。”

应书怀拉住阮洋的胳膊:“一起。”

阮洋笑应下:“好。”

老沈面无表情地跟在这对夫夫后面,第一次觉得老光棍不是什么好事。

老沈房子还没买下来,业主就先横死了,所以只能再返回酒店。阮洋送应书怀到寓所楼下,没有下车,迎上应书怀投过来的询问眼神,说:“明天一早我妈要来,我今晚就不上去了。你早点睡。”

应书怀微俯下身子,脸朝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阮洋,伸手去虚捏阮洋的颈侧,目光灼灼:“不是怕我做实罪名?”

阮洋立即想起在春水湾小区里关于“衣冠禽兽”的争论,耳根一热,拍开应书怀的手,重新启动车子:“玩笑话而已,这么认真。快上去,太晚了。”

打了方向盘,调转车头,朝来时的路线滑了出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在应书怀的眼镜片上,映上一抹转眼即逝的红光。应书怀轻敲指尖,沉声吩咐:“跟上去,送他进门。”

话音刚落,一缕白色的轻烟飞掠而去。

车子驶入大路,夜已深,人流车流都少了很多,整座城市呈现少有的平静。路灯的光芒在车内轻快的划过,照映着阮洋俊美的脸庞。

快到公寓时,车载电话忽然响起。

液晶屏上没有显示来电号码,阮洋微疑惑,还是接通了:“喂?”

“是我!”应书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了?”

“你回来一趟,我这里出了点事。”

一听应书怀这么说,阮洋心跳瞬间提了起来:“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

“嗞——”

一声刺耳的电波音,阮洋立马摘掉蓝牙。突然,车前方掠过一道黑影,直冲前挡风玻璃来。阮洋情急之下猛向右打方向盘,车子失控,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直接冲出绿化隔离带“嘭”地一下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弹出的安全气囊震得阮洋后脑勺撞在座椅,头昏眼花。车内各项指示灯不停闪烁,警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阮洋粗喘着气,扶住前额,试着动弹卡在驾驶座上的身体。震碎的车窗玻璃割伤了阮洋的左额,一道血腥味顺着脸颊钻入阮洋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