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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73)

作者: 098 阅读记录

阮洋恍然大悟,猫鬼一路跟着他们,是有求于他们。

阮洋回头问:“猫鬼的产生是黑猫死后吞了魂魄对吧?我想我找到张崇明丢的那缕命魂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很多地方都有暗示,这章都对应做了清楚的交代啦~~

大家中秋节快乐噢~~~

第53章 1804阴宅10(完)

阮洋朝猫鬼招了招手, 猫鬼跳下沙发, 跟在阮洋身后, 进了公卫,随即跃上浴缸, 看着张崇明的尸首,凄凄地“喵喵”了几声,两眼又有水光溢出。

阮洋微叹了一声:“这只黑猫倒是忠心的。人不如畜生。”

阮洋转向高胖, 问:“黑猫在车祸中死时, 机缘巧合之下, 吞了张崇明的命魂, 成了猫鬼。现在怎么把张崇明的命魂归位?”

高胖略微思索,说:“原本要利用张崇明的旧物来哭魂回来, 既然知道命魂所在之处, 程序就简单多了。”

说完, 从随身小箱子里掏出朱砂,毛笔, 黄符。高胖跟老沈不一样,老沈不在乎随身东西的精致与否, 只在乎能不能装东西。高胖对自己的工具显然更加爱惜,特制了一个小箱子保存。

小箱子使用阴槐木做的, 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在箱子的锁扣上刻了一个小小的繁复的花纹,像是好几种符文的叠加。

朱砂颜色红润亮丽,看起来跟普通的朱砂没有任何区别。高胖突然抓过阮洋的中指, 快速割破,挤了几滴入小碗中。一切操作在阮洋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阮洋疼得皱起眉头,哀道:“你跟老沈果然是死党,取我血的时候,一点准备都不给我。”

高胖说:“我才不跟那老小子是死党呢。他年纪这么大,迟早走在我前头。”

阮洋的纯阳之血能克阴,保证猫鬼中的命魂被剥离出来时,不会被周围吸引来的阴邪之物所吞噬,用作朱砂划咒符的时候是极佳之物。

高胖手脚麻利地将朱砂倒入盛着阮洋鲜血的碗中,搅拌均匀。抽出一张黄符,捆在毛笔上。阮洋发现这支毛笔的笔头有些特别。别的毛笔可能是狼毫或者兔毛,这只笔毛的颜色偏乌紫色。

高胖看出阮洋的疑惑,说:“这是无尾豚鼠的毛。云南有些巫医会利用无尾豚鼠来通灵。原来是黄褐色的,通灵次数多了,就慢慢变成了乌紫色。”

说完,高胖就俯下身子,直接在浴缸的周围开始用捆着黄符的毛笔,专心致志地画起密密麻麻的符文来。符文不是简单的写意书画,它同画符者的道行深浅有关。道行深的人画出的符威力更加强大,相对应的,符文也会消耗画符者的精力。

没一会儿,高胖的额头上就汗如雨下。

高胖本来就身形高壮虚胖,在狭窄的空间扭来扭去,正常人都会汗流浃背,何况是画符者。

阮洋几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默默地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好不容易,高胖将毛笔收回小箱子里。一张巨大的符文铺在公卫的地上,将浴缸包围在中间。高胖顺着墙壁坐在地上,轻轻的呼气吸气调整身体状态,身上的衣服仿佛刚从水里捞出似的,湿漉漉的一片。

阮洋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高胖,高胖也不客气,一整瓶水咕噜咕噜五秒见底。

高胖又从小木箱里取出一个类似于防毒面罩的面具,看向围观的几人:“你们不出去?”

阮洋正被这个防毒面具的阵势惊讶了一下,冷不防听到这一问,愣愣地问:“啊?”

高胖说:“待会儿会启动雷火符引天雷下来,点燃朱砂化成的符文阵。朱砂一加热会析出汞蒸汽,你们想要闻一下?”

阮洋一行忙不迭出去,又被高胖叫住:“这个巫蛊娃娃拿出去,尽快处理掉。”

关寒时又倒回来拿起了巫蛊娃娃。本来哭魂的话是想让困在巫蛊娃娃里,刘雪芬的魂魄来哭,效果最佳。毕竟刘雪芬曾经是张崇明最亲密的人。现在用不上了。

在阮洋退出公卫的一瞬间,看见猫鬼轻盈地落在符文阵的正中央,超阮洋“喵喵”了几声,眼里充满了感激。

关寒时关上公卫的门,用了沾水的抹布将门缝堵上。阮洋有些担心地看向公卫一眼,没有说话,依旧站在门口守着。

关寒时安慰道:“没事,能画出那么大符文阵的人,绝对是行家。”

阮洋看向他手里的巫蛊娃娃:“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寒时说:“巫蛊娃娃本质上是困了魂的木偶,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可怕。”

关寒时用红线细细地缠绕在巫蛊娃娃的脖颈和四肢上,像给巫蛊娃娃来了个五花大绑。掏出银针刺入巫蛊娃娃的两眼,两耳,两鼻孔,嘴巴,和头顶中央,阮洋耳边隐隐约约听见刘雪芬凄厉痛苦的尖叫哀嚎。

关寒时拍了拍上衣口袋。一串小纸人跳出来,手拉着手围着巫蛊娃娃跳着圆圈舞。巫蛊娃娃静静不动,坐在中间。

关寒时取出两块古朴的石头对擦了几下,燃起幽绿色的火光。火苗不断跳动,像乡下乱葬岗的鬼火一样。

“磷石?”阮洋轻声问道。

“对。”关寒时言简意赅,“人的骨灰炼化出来的,磷火可烧毁邪祟之物。”

幽绿色的火苗往巫蛊娃娃身上蹿去,迅速蔓延至全身。巫蛊娃娃从轻微摇晃到剧烈抖动,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

围在巫蛊娃娃周围的小纸人手拉得更紧了,将圆圈缩小了些,像给企图跳出包围圈的巫蛊娃娃加上了一道无形的牢笼。

突然,玻璃窗外狂风大起,大股大股的阴风从窟窿里灌了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嗞,嗞,嗞!”

玻璃窗上的大窟窿似有扩大之势,裂纹向四周扩张,细碎的玻璃开始剥落,被狂风扬起,如无数尖锐的暗器直朝客厅中的三人射去!

“小心!”关寒时大喝一声。

应书怀人影已瞬间移至阮洋跟前,扬手一挥。如布幕般的碎玻璃雨宛如被一只强大的手掌,齐齐强行扭转方向,“啪”地砸在客厅另一侧的墙壁上。

“唰!”

阮洋双手抱住头,眼前一暗,应书怀已经揽起自己跃到碎玻璃飞溅的范围之外,毫发无伤。然而,关寒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尽管奋力往后一跳,身上还是被割裂了好几道。

关寒时咬着牙,从手臂上拔下几小块碎玻璃。口袋里的小纸人立即如绷带一样趴在伤口上,没多久就被染得血红。

小纸人慌里慌张地争先跳上关寒时身上,手拉着手在受伤的手臂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才止住了血流。

关寒时脑海里回闪过应书怀抱着阮洋后撤的瞬间,那快速得只剩下一片残影的行动能力,绝对不是人类的身手。应书怀到底是…….什么东西?

阮洋从应书怀挡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缝中看过去,关寒时还活着,地上的巫蛊娃娃已经被烧得剩余一堆灰烬。

可四周阴气为何还这么重?胸前的玉铃铛发出的热意让阮洋不得不警惕起来。是一直在他们身边作恶的邪祟来了吗?

应书怀侧头瞥见关寒时受伤的手臂,心中有怒意爬起。他不是在关心关寒时,他是不敢想象倘若今夜自己没有在阮洋身边,阮洋会被伤成什么样子?

被应书怀抱在怀里的阮洋打了一个寒颤,他觉得四周突然充满了严冬腊月般的寒意,而寒意来自身前的应书怀。阮洋抬头看向应书怀阴沉的脸,唇线紧抿,目若寒潭,搂着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掰都掰不开。

“应教授,别气!”阮洋额头抵在应书怀的胸膛,蹭了蹭,声线放柔和。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怎么抚平应书怀怒意的阮洋,没有留意到客厅角落的几盆水培植物,盆里的水刹那间冰冻。细细的冰霜覆盖了植物根茎到叶尖,向盆外蔓延。

应书怀一言不发,猛然间转身,一道紫色的流光从掌心中飞出,往窗外掠去。眸底如霜雪般的光影滑过,五指骤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