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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颜盛世[快穿](107)+番外

霍父问:“什么事?”

阿嫣说:“我也不清楚。有你这么好的老公,她想多在人前秀秀恩爱吧。”

霍父大笑:“你这孩子,又乱说了。”话是这么说,他转向傅逢期:“我过去看一下。”

傅逢期点头。

霍父拿着杯子走了。

等他走远,阿嫣低低笑了一声,抬起手,帮傅逢期整理他的领带:“傅先生,你真调皮。我不是说了吗,在我背后,对我父母告状,是要付出代价的——”媚眼如丝,缠住他,红唇微启:“——你总是学不乖,看来是教训还不够,没让你痛到长记性。”

傅逢期低下头,捉住她的手。

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阿嫣的手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被他紧紧握住,无法动弹,便用指甲轻轻在他手指上划过:“你的记性真不好,总忘记我说的话。我要你对我低头,我要你来求我,我要和你春风三度——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傅逢期又闻到那种味道。

幽深,如海洋暗涛汹涌,张扬,如玫瑰尖刺滴血。

他淡淡道:“你想报复的,是我,还是路白?”

阿嫣说:“你可以自由发挥想象力,我不介意。”等了一会,他还是不放手,她笑了笑,干脆走近两步,玲珑有致的身体几乎贴上他,声音低柔:“傅先生,我送给你的护具,你有没有戴着?”

“扔了。”

阿嫣叹了口气,摇头:“你也是个不叫我省心的。算了……”她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约吗?”

傅逢期沉默。

阿嫣坦然地看着他,嘴里数:“一,二,三。”第三声落下,微笑起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种,我喜欢。”

傅逢期松开她,退后一步,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浮起异样的光:“霍嫣……你什么都不知道。”

阿嫣说:“你要我知道什么,你尽管说。”

傅逢期淡然道:“你不可能如愿。”

阿嫣轻哼:“我能不能如愿,凭我的本事,你能不能扛得住,靠你的能力——可你是输不起的。”她停下,玩味地盯着他打量:“没有你在背后撑腰,周楚楚怎么来对我指手画脚?而你,没有公司的财力……你什么都不是。”

傅逢期拧眉:“你这算威胁?”

阿嫣一口承认:“对,就是威胁。拿着你的心肝宝贝威胁,如果这不够分量,再加上你的一个亲弟弟,一个便宜弟弟,行不行?”她抱着手,想了想,又说:“你写一封正式的书信,就写你是被迫的,逼不得已含泪卖身,然后把信给我,求我跟你上床,这就是我要的。”

傅逢期冷淡道:“损人不利己。”

阿嫣说:“我的目的与你无关,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办。”话说完了,她没转身就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抬头:“傅先生,听说……小时候,你抱过我?”

傅逢期又皱起眉。

阿嫣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没什么,就问问。”

曾经如亲人相处,最终却成了逼死‘她’的凶手。

人世险恶,最险恶的……莫过于人心。

*

回到家,阿嫣和父母互道晚安,走进房间。

房里黑漆漆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一道影子坐在墙角,朦胧的一团暗影,瞧不清容貌。

阿嫣关上门,然后开灯。

少年抱着膝盖,额头抵住手臂,竟是睡着了。

自从生日那天,苏凉当了一回不速之客,他像是找到了一个临时收容所,每个星期会来个一两趟,总是三更半夜的过来,刚开始打电话叫阿嫣去小区外接他,后来门卫认识他了,只当大小姐和穷小子恋爱,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便没为难他,放他进去。

他也不要阿嫣开门,直接从阳台爬上来。

每次来,不是因为在外面和不良青年打架了,落了一身伤,就是和继父动手了,还是一身伤。

阿嫣除了给他医药箱,不怎么理他。

苏凉不在乎,他睡在地上,有毯子盖毯子,没毯子就用衣服盖在身上。

他不是多话的人,阿嫣整理资料也好,照镜子也好,他都不说话,经常只是发呆,偶尔看看手机。

这种情况持续一段时间了。

他的好感度从零升到二十五,稳定的增长。

苏凉一向浅眠,阿嫣开灯后,过了几秒钟,他立刻惊醒了,光芒刺得眼睛生疼,他闭了闭眼,看清门口的人,怔住。

那人身上穿着红色的晚礼服,远远的能闻到带着酒香的香水味。

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等阿嫣放下手包和钥匙,他突然说:“你已经一个月没上学了。”

阿嫣看了看他:“所以?”

苏凉冷冷道:“你不读书了吗?”

阿嫣说:“管好你自己。”

于是,他又不说话了,直到阿嫣去套间连着的卫生间洗完澡,头上包着毛巾出来,他又说:“最近傅逢期碰到了麻烦。”

“我知道。”

苏凉皱眉,本想沉默,可忍不住开口:“你要小心他——”

说到一半,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看,没接。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苏凉站起来,不知怎么的,不想当着阿嫣的面接电话,走到阳台上:“是我。”

电话里,传来周楚楚的声音:“苏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凉面无表情,直接问:“你想好了吗?”

周楚楚一愣:“什么?”

苏凉平淡道:“我上次问你,你到底喜欢谁,你想好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

隔着无形的线路和遥远的空间,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苏凉说:“挂了。”

“等等。”周楚楚的语气带着委屈:“苏凉,我是关心你,在乎你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通话结束。

苏凉走了回去,看见阿嫣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绸吊带睡衣,对着镜子贴面膜,不禁脸色一红,转开目光。

他背靠墙壁站着,过了会儿,开口:“喂。”

没有回应。

苏凉也习惯了,看着地上,问:“以前……你喜欢我还是傅路白?”

还是没回应。

苏凉抬头:“我问你——”

阿嫣说:“我只喜欢我的脸。”

苏凉嗤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出声:“霍嫣,帮我个忙。”抬眸,他微微一怔,看着女孩脸上敷的黑泥面膜,摇了摇头:“不麻烦的。”

“你说。”

苏凉犹豫片刻,走近两步,转过身:“我跟人打架,后背被刀划了一道,已经不流血了,你帮我看看伤口深不深。”

阿嫣说:“好啊。”

撩起他的衬衣,看了一眼。

少年很瘦,身形过于单薄,腰线紧致,肌肤透出病态的苍白,手指摸到那条新鲜愈合的伤,透过薄薄一层皮肤,轻易便能摸到骨头。

阿嫣用指尖描绘出伤痕的长度:“还好,不用缝线。”

苏凉身体颤了颤,突然拉下衣服,没好气的问:“什么东西那么烫?”

阿嫣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手指贴上他泛红的脸颊:“我的手——还没你脸烫,你鬼叫什么。”

苏凉怔了怔。

只是,手指吗?

刚才分明感觉到烧灼一般的温度,穿透皮肤融进血液。

他突然捡起地上的外套,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阳台走,熟门熟路,顺着阳台爬下去,最后轻松跳下,落在草地上。

他闷头往外走。

刚才,那不住发烫的……

是他的心。

*

房间里,阿嫣拉上窗帘,自顾自敷着面膜,闭目休息。

老古董说:“宿主,苏凉好感值到四十了。”

阿嫣‘嗯’了声,没多大反应。

*

最近,家里的公司出了事情。

这一点,傅路白都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