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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117)

作者: 十万八千鲤 阅读记录

可有死不作非聂寻,他对两人之间的这个距离很不满意,禾嘉泽睡着后,还翻身侧睡,拿后脑勺对着他,让他有种受到冷落的感觉。

跨越过枕头与枕头之间的鸿沟,聂寻跑到了禾嘉泽枕着的枕头上,陷在他柔软的带着点弯曲如同短海藻一般的头发堆里,舒舒服服的蜷成了一盘蚊香。

安逸总是短暂,聂寻的睡意将至之时,禾嘉泽忽然又翻了个身,正面向上平躺,将凭依在他脑后的聂寻压了个结结实实。

次日醒来,禾嘉泽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枕头,那上面空空如也,他疑惑的坐起身,头皮传来垂重感,仿佛头发上缠着什么东西,接着听到‘扑’的一声轻响,那东西掉到了他的枕头上。

禾嘉泽一看,笑到不能自已。

聂寻整晚都维持着一个姿势,禾嘉泽坐起来的时候,它的爪子还和那一片头发缠在一起,导致它被勾在了那上面,过了一会儿后才掉下来。

现在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手脚发麻到想要哭出来的程度,它的尾巴与四爪都像吃了麻椒,聂寻为了尽快舒展开来,趴在枕头上不停打卷又伸直身体。

整个过程,都被禾嘉泽拿手机给录制了下来,还发到了群里。

李狗嗨:这好像是你家的枕头套啊。

李狗嗨:狍子,你枕头上有东西。

李狗嗨:这是个什么怪物啊?

黑羽:禾二,你枕头上的东西是在痉挛吗?

第81章 吵架

成功挤入了禾嘉泽的屋檐下, 也确定了恋人关系,可当前状态却是令聂寻万分不满意。想要和禾嘉泽聊天,就不能和他共处一室,想呆在禾嘉泽的身边, 就不能为他做任何事, 哪怕是和他说说话。

简单一句话概括:他是禾嘉泽的恋人,却以宠物的身份进入了他的家门。

而那个身为恋人的他,还被禾嘉泽拒之门外, 避而不见。

因为要分饰两角,聂寻的时间变得紧巴巴的。

他要比禾嘉泽早起, 趁着这段时间溜出去做早饭,再托陈三转交到禾嘉泽的手上。

在禾嘉泽醒来之前, 他还得再变成那副缩水的样子, 回到枕头上躺着,等禾嘉泽上学出门, 要赶在他路过宠物店之前, 跑到店里开门营业,企图有一天禾嘉泽会走到店里来和他当面打声招呼。

除此之外,还要充分利用每一次机会, 通过手机聊天来与禾嘉泽沟通。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足足半年, 对禾嘉泽来说,这半年两人相安无事, 虽然克制压抑内心的渴望是份煎熬, 但是很值得。

他每天可以和聂寻聊天, 可以和聂寻睡在一张床上不用担心他又忽然间的不翼而飞,不论聂寻的形态是人是鬼,这都不重要。

期间,聂寻也无数次的向他提出想要一起去吃饭、逛街、看电影,禾嘉泽不可能会不心动,他的恋人很优秀,曾经每一次和他一起出去都是开心又满足。

可每当聂寻向他发出邀请时,禾嘉泽都会在脑内模拟出两人一起出门的愉快场面,然后找借口推拒聂寻的邀请。

今日也是如此……禾嘉泽盯着聊天界面上聂寻发来的消息,隐约已经闻到了爆米花香甜可口的气息。

寻:后天新上映的电影你不是很想看吗?我们一起去吧。

很想去,那部电影禾嘉泽早早就开始期待,更重要的是,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喜欢的电影。

特别是天冷的时候,可以带一条很长很长的围巾,坐在相邻的座位上,两人围着一条围巾,伸手就可以拿到他怀里抱着的大桶爆米花。

青禾:下次吧,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一起去看了。

寻:……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

青禾:好,你等我一下。

禾嘉泽放下手机,踢了踢白羽的鞋子,让他让道。

白羽转过头看向他,禾嘉泽举起手机道:“我出去打个电话,然后咱们就可以去吃饭了。”

李东硕手肘抵在桌面上,手掌撑着脑袋,懒洋洋的说:“就在教室里打呗,现在也没其他人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坐着他们三个人,离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已经有一会儿了,其他的学生早已经走光了。

禾嘉泽:“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考虑,我才要出去,看看你,长这么大唯一交过的女朋友还把你给绿了,我和我男友光靠手机都能过的比你们好。”

白羽默默的站起身让开道。

李东硕说:“出去以后别回来了。”

和聂寻通话的频率也不高,基本上是每隔两星期一次,禾嘉泽摸出了聂寻想要找他一起出去玩的规律,也差不多就是两星期一次,索性干脆就在每一次拒绝聂寻的邀月后和他煲煲电话粥。

他捏着电话跑出去时还挺乐呵的,站在走廊里,一条手臂横放在窗沿上,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手肘杵在窗边,吹着凉风望向远处的体育馆。

从这里能看到篮球场地,有一伙人正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在那里放松活动。

电话接通了,禾嘉泽问候道:“吃过饭了吗?”

聂寻:“嗯,你呢?”

禾嘉泽道:“一会儿就去吃,中午学校里人吃饭的人不少,就想岔开那个点儿。”

聂寻:“和你同学一起吗?我可以给你们送饭过去。”

禾嘉泽道:“别了,那多麻烦。”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半晌,接着用明显不悦的语气道:“你是在躲着我。”

禾嘉泽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啊。”

聂寻:“每一次我想要见你,你都会找借口拒绝,从我们确定关系到现在,你甚至没有走到我的店里来和我说上一句话,哪怕你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恼怒的情绪使得他的声音也变得不平稳。

禾嘉泽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回答他,梗着脖子说:“没有啊。”

聂寻:“唯一可以用‘没有’来回答的,就是你和我见面的次数。”

禾嘉泽道:“你是在和我吵架吗?”

这感觉可稀奇了,算起来,这是聂寻首次主动与他发生争吵,那次经过旧校舍的事后,他虽然生气,却也只是闷不吭声的生闷气。而以往就算是禾嘉泽主动挑起两人之间的争吵,他也都是耐着性子安抚禾嘉泽的脾气。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情绪,从电话中,传来聂寻一声叹息,接着他道:“我不是有意要和你这么说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禾嘉泽:“这算是第一次你对我发火吧?你生气时说话也很好听,值得纪念。”

聂寻对他的夸奖相当没脾气,高涨的气焰也被轻松扑灭:“既然是纪念,不一起吃个饭吗?”

禾嘉泽:“不了不了,这伤身。”

聂寻无奈道:“只是见一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禾嘉泽:“我懂我懂,只是躺在一起睡觉不会碰你,我就蹭蹭不进去。”

聂寻:“……我真不是那种人。”

回顾前情,还真的是有好几次,禾嘉泽把自己摁倒在床,对方都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和他不可描述,但是一旦开始了,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叫不停。

禾嘉泽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停的当着你的面撩骚,把你扯进浴室里,逼你和我一起脱光衣服,然后在关键时刻让你停下,你能做到吗?”

他的问话也勾起了聂寻对于前几次经验的回忆,他沉吟片刻,问道:“你可以不这么做吗?”

禾嘉泽直白了当道:“不能,我一见到你就想拉你去酒店开个大床房。”

聂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