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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34)+番外

作者: 风小餮 阅读记录

不过就算是圣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伺候墨阳众人两个星期后,乔阳终于忍不住问韩墨:“我有没有通过考验?”

“啊?”韩墨笑得一脸天真灿烂,“什么考验?你的考核还没开始呢。”

乔阳一脸懵比:“什么?那我这段时间,究竟在忙碌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考核。”

乔阳欲哭无泪:“既然不是考核,我干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以为你就是喜欢干这些,”韩墨坏心眼地说,“谁让你是活力无限的小太阳!”

乔阳心里默默掀桌。

不过显然,墨狐狸总是对的。就算明白一切跟考核无关,乔阳还是忍不住把墨阳的据点收拾得干干净净,妥帖照顾着韩墨的起居。当然,他也不是拿韩墨毫无办法。从第二天起,他就每天早上在上铺拼命折腾,吵醒韩墨拽着他去跑步。他们往往7点从据点出发,沿着马路跑两个街区,直到8点半才回到据点,洗澡吃早餐。

一开始,韩墨对晨间运动是极其抗拒的,每天早上都抱着床柱拼命挣扎、抵死不从,不过跑了三天适应节奏后,他就喜欢上了在晨风里大汗淋漓的爽快感。

乔阳也比以前更加热衷早起运动这件事,他很享受这一个半小时的独处时光。在这段时间,韩墨是被他独占的,不是狡猾机智的墨狐狸,只是跑一会就喘得双颊绯红的阿墨。他们每天早上并肩跑过居民区、小学、重点高中,路过曾经的校园,两个人有时畅谈笑闹,有时沉默无言,可无论如何总是十分愉快的。

乔阳曾经趁这个时间问韩墨:“我的入伙审核什么时候才会开始?”韩墨告诉他:“你要有耐心。”

乔阳又问:“入伙考核是什么形式的?”韩墨回答:“等开始了你就知道了。”

乔阳便只好耐心等了。他本以为,要等到京城彻底入夏,京城大学的荷花开满池,没想到四天以后,韩墨翻着书突然开腔问他:“亲爱的小太阳,做好准备了吗?你的考核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太阳回到墨狐狸身边啦~

反社会人格脑残粉兔兔(凶巴巴):你以为墨阳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蠢作者不小心把自己锁在码字文件里刚刚才放出来~

这一更是星期五的更新,星期六晚上还会有一更,到时候见!

第30章 她,死于网络私密日记

乔阳紧张地坐在桌边,忐忑地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喝茶的韩墨:“考核这就开始了,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韩墨放下茶杯,竖起两个手指,笑容亲切地为他介绍道:“入伙考核分为两个部分,先笔试后实践。”

“还真有笔试啊,”乔阳先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你准备考我什么?骗子的行为准则,骗术的名词解释,还是阐述自己最擅长的一种骗术?参考书有没有?重点谁给画?”

“别慌,参考书在这呢。”韩墨从背包里拿出一本16开的厚重大书砸在乔阳面前,书评上几个大字《三十年高考,五十年模拟》,“喏,这就是你的复习材料。笔试在两天后进行,考你的高中数学知识水平,得分率在80%以上才算通过笔试。”他说完,呲牙坏笑两声,施施然走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乔阳,翻着那本高考复习题目感慨:这算什么?骗子也讲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等等,这还是理科题啊!编导系硕士研究生,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对数学say goodbye的文科生乔阳同学,发出了濒死一般的悲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乔阳终于回忆起了被高考统治的恐惧。他几乎不眠不休地做了两天模拟题,努力回想起各种公式,死记硬背地记住了最后几道大计算题的解法。

墨阳的其他人对他进行了强势围观,兔兔甚至大发慈悲地分了两个核桃给他补脑。乔阳泪流满面,以为这是一段友谊的开始,兔兔冷漠脸毒舌:“你本来就够笨了,现在的样子更像是要活活蠢死。”

乔阳:“……”

教授倒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给乔阳画了几个必考的重点题型。老秦则代替乔阳负担起了照顾据点起居的重担。至于韩墨,他只负责坐在乔阳身边,舒舒服服地看他的书,间或说一声,“小太阳,加油!”顺便说一句,这句话也带老秦的八哥学会了,经常深更半夜站在阳台上鬼叫:“小太阳,加油!”

两天之后,笔试如约到来,韩墨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两张高中模拟考试卷放在乔阳面前,掐着表让他做,做完当面改分。乔阳焦虑地直啃指甲,心说:到底行不行啊!如果我的潜伏计划是因为高中数学考不过而夭折的,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幸好他一向十分幸运,韩墨放下红笔给他鼓掌:“满分150的试卷考到131,想不到你还是个学霸呢。”

乔阳长出一口气,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到沙发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晚上7点多,乔阳闻着饭香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现客厅已经支起圆桌,摆上了几盘热菜。墨阳众人都坐在桌边聊天,除此之外还有个陌生中年女人坐在那里。

乔阳坐在沙发上,慢慢从睡梦中醒转过来,下意识观察那位陌生女人,只见那女人神色憔悴,双眼红肿,嘴角下垂,她的发梢做过染烫,头顶的发心部分却满是白发,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套装,材质很好,可惜尺码已经过肥了,显然她的经济条件不错,而且曾经精心打理过自己,只怕是突然遭受变故,短时间内消瘦下来,再也没精力关注自己的仪容。

似是感觉到乔阳的视线,女人拿起纸巾擦眼泪时望向沙发,对上乔阳的视线,露出一个慈祥友好的笑容,“哟,他醒了。”

“醒了就过来吃饭吧。”坐在吊灯下的韩墨嘴角有着温暖的笑容,对乔阳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向阿姨,有没有觉得眼熟?”

“好像是有些……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乔阳努力回忆。

“见过的,在京城二十六中的门口。”向阿姨告诉他。

“啊,”乔阳反应过来,“您就是每天早上都会在二十六中中徘徊的那位阿姨呀?我和阿墨跑步路过那里时总会看到您。”

“是啊,今天小韩过来跟我聊了两句。”向阿姨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安地搓动着套裙。

韩墨对她安抚地笑了笑,告诉乔阳:“今天我请阿姨过来,是想让她跟我们说说她的事,她每天都等在校门口是有原因的。不过故事要等到晚餐后才讲,我们现在开动吧!”

晚餐过后,众人收起餐桌,舒服地坐到了沙发上,向阿姨捏着纸巾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的女儿郑瑞秋,是市二十六中高二的学生,上个学期她自杀了,死的时候还没过17岁生日。”

乔阳被这个故事悲伤的开头吓了一跳,惊讶地看了韩墨一眼,韩墨对他挑眉,用眼神示意他:用心听,很重要。

向阿姨接着说道:“秋秋是因为被附近职高的小混混……欺负了,钻了牛角尖才自杀的。那几个小混混已经成年,都因为他们对我女儿做的事情而坐了牢。他们是害我女儿走上绝路的刽子手,但我知道,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罪魁祸首,这个罪魁祸首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乔阳心中一动,调整坐姿,听得更专注了些,他隐约意识到:向阿姨的事情跟他的实践考核题目息息相关。

“我跟秋秋的爸爸在她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秋秋一直跟我一起生活。她是个很懂事、很独立的好孩子,成绩不错,人缘也好,一直是班级里的班干部,回家之后也经常跟我聊起班级的趣事。可上个学期一开学,她突然变得郁郁寡欢,回来后也不愿谈起学校的事,我很担心,追问她是不是在学校被欺负了?她终于告诉我,不知为什么同学们突然之间都开始疏远她,没有人愿意跟她聊天,她总是孤零零地吃午饭、上放学。